筆趣閣 > 刀劍攻略[綜] >308.再見面
    哦呀。

    這個反應真是出乎三日月的意料, 略一怔忪, 紺色的太刀旋即笑了。

    他也不做什麼, 就像在鋪有榻榻米的和室內一樣,保持着跪坐的姿勢立於主人的牀頭,靜靜看着她的睡顏。

    還是清減了很多啊

    太刀嘆息着, 目光描摹過她不似以往豐盈的面部輪廓, 最後停在了臉側的一截劉海,那是昨天不小心被火燒焦的部位當晚就被直接剪去了。此時因爲被剪短沒了往日的馴服,有一些凌亂地蓋住了她的眼睛, 太刀的手指不由動了動, 只是手掌才微微擡起,之前還睡着的人突然猛地起身坐了起來。

    她如同驚慌的鳥雀一樣瞪圓了眼睛不斷四下打量周圍,像是在仔細確認環境,最後, 用驚悚的表情重新轉頭看向了他。

    “三、三日月”小心翼翼,又不敢相信的語氣讓太刀忍不住笑了。

    “小姑娘醒了”看樣子反應過來了。

    “爲、爲什麼”鬱理已經開始結巴了,此時沒有什麼比一覺睡醒突然看到自己的刀成精了守在她牀頭更可怕的事了, 下意識地揪起了身前的薄毯她往旁邊挪了挪, 歐式風格的高牀軟枕也救不了她現在戰戰兢兢的心態, “怎麼可能你不是在兩百年後嗎”.

    “唔,爲什麼呀”她這副神態讓三日月笑意更濃,“小姑娘這麼聰明, 一定能猜到的。”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平安老刀, 確實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鬱理全身冰涼, 她是不太愛動腦子,可不代表沒腦子,特別是這種時候大腦轉動地飛快:“你們怎麼來的不對你們來了多少人”

    她能這麼快意識到這些,並且迅速找到重點,三日月有點喫驚卻也不覺得意外。

    “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小姑娘去看看就知道了。”三日月故意賣了個關子,“先起牀喫早餐吧,燭臺切可是在竈臺前熬了兩個小時的粥呢。”

    “光、光忠也來了”鬱理臉色又變,語氣越發忐忑絕望。

    三日月聽到鬱理對燭臺切的稱呼,眼睛輕輕眨動了一下,正要說什麼時,門被禮貌地敲了兩下,被提到的當事刃已經站在門口:“三日月先生,不要給主公增加壓力了。”

    黑髮金眸的太刀一副才從廚房裏出來的模樣,他脫掉了外套,換上了做家務用的圍裙,姿態看起來很親切,轉頭看向鬱理時露出的笑容也很親切。

    “主公,醒了就快點起牀過來喫早餐吧。昨天爲了救我們,您也費了不少心力,肚子應該很餓了吧”

    那幅慣常喊她喫飯的言行讓鬱理下意識地按上肚子,是有點不過,這種情況讓她以前那樣若無其事地高興點頭答應,實在是做不到啊

    燭臺切站在門口,光看着主人手足無措僵坐在牀頭的樣子都有些酸澀心疼,不禁嘆息:“您其實根本不用這樣的,我們是您的刀不是嗎,爲什麼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可是,光忠,我”鬱理張張嘴,欲言又止,她愧疚得不敢擡頭。

    “主公”久違地聽到那一聲光忠,太刀的心一下子軟了,“豈今爲止發生的一切,您難道真的不想和我們談談嗎您離開本丸這麼久,我們有很多話要和您說,也一直都想念您,您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們嗎”

    最後一句打動了鬱理,她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很快垂下頭去,一雙手緊緊捏着身上的薄毯。

    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唯有窗外不時撲愣着翅膀飛過的鳥兒帶來的光影變幻。

    就在這時,一直端坐着的三日月站了起來,他擡手拍了拍鬱理的腦袋:“如果要說感到歉意的話,老頭子我大概纔是真的欠小姑娘一聲對不起。抱歉啊小姑娘,那一天,嚇到你了吧是老頭子我的錯。”

    一句話,讓鬱理不由紅了眼眶。但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依舊坐在牀頭,默默將自己縮成一團,不肯看他們。

    見她如此,不管是三日月還是燭臺切都是心頭暗歎一聲。他們的主公對自己在乎的東西總是心太軟了,如果能夠再強硬一點,甚至無情些

    不,如果她真的是這種人,他們反而不會這麼牽掛。正因爲她是這種性格,才讓他們更加難以割捨,千方百計也要尋過來。

    紺色的太刀不再多言,而是邁開腳步故意遠離了牀的位置,走到門口和燭臺切站在一起,這纔回頭看向鬱理。

    “我們在外面等您,主公,您會來見我們的吧”

    難得這個一向我行我素的平安老刀,這次連敬語都用上了。

    房門被人輕柔帶上,屋子裏又一次只剩下鬱理一個人。

    半個小時後,半開放式的廚房餐廳。

    洗漱完畢將自己收拾齊整的鬱理坐在一張能開宴會的長型餐桌頂端,燭臺切給她端來了熱騰騰的早餐。

    鬱理看着眼前讓人食慾大開的粥品和點心沒有動手,而是看向了燭臺切:“大家其他人呢”

    “在藏刀室。”此時他已經撤下了身上的圍裙,重新穿上黑色的燕尾服外套,在這間純歐式風格的餐廳裏彷彿一位盡職盡責的優雅執事,此時正對着落座的主人微笑,“如果他們全都跑來這裏,主公恐怕喫不好這頓早餐了。”昨天就沒怎

    麼好好喫飯,今天有他在可不能這麼馬虎了。

    鬱理沉默,光忠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心裏揣着事的她就有點喫不下,更別提他們都在場了。難怪,連三日月也不見了。

    “謝謝你,光忠。”雖說做了心理建設,能不用立刻面對他們,鬱理還是感激燭臺切的的體貼的。

    “不,我這邊纔是。”黑髮的太刀站在一旁笑看自己的主人,“或許我該感到高興,您沒有趁機逃開,放我們一次鴿子。”

    “咳咳”確實起過心思的鬱理頓時咳嗽了兩聲,強撐着反駁道,“我是那種人嘛,你們可都是我花大代價收回來的古董,就算真要走什麼的我也是會先準備個保險箱鎖上再說的。”說到後面,她聲音越來越小。

    “是是,我們這些古董一直都讓您費心了。”燭臺切臉上笑意更濃,順着她的話語縱容着,金色的眼眸溢滿溫情,“主公,我是被您幾度拯救的刀,從燒身被恢復也好,特地爲我定製的刀拵也罷,昨天還被您從大火中搶回來一直細心照料。需要忠心道謝的人一直都該是我纔對。”

    鬱理聽到他這麼說愣了愣,卻並沒有感到開心,而是艱澀地扯了扯脣角,低頭喝起粥來。

    燭臺切的廚藝依舊很好,甚至還精進了一些,然而喫的人並沒有一門心思品嚐,只是跟着飢餓的本能將早餐喫得精光。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前往了藏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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