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小萌妻 >第60章 折斷她的翅膀
    楚笙歌幾乎要昏厥過去了,路塵寰打橫抱起她,走出了房間。路塵寰緊緊抱着懷裏的人兒,這麼多天來,他空落落的心終於被填滿了,變得踏實起來。還好他手上有一份足夠分量的東西,可以綁着楚笙歌。否則她多跑幾次,他無論擁有多麼強健的心臟都會受不了的。路塵寰抱着楚笙歌走到院子裏,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灰色,似乎快要下雨了。“把車開過來。”路塵寰的聲音不算大,卻震顫人心。路文馬上去開車,路塵寰抱着楚笙歌上了車。他眼角眉梢都是輕鬆滿足的表情:“笙歌,我們回家了。”楚笙歌此時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麼是家她眼前全是影園的樣子,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院子裏散發着馥郁香氣的玉蘭樹。父親高大的背影在書房裏處理公事,母親在廚房裏做着可口的點心,房子裏都是烘焙糕點的香甜氣息楚笙歌覺得自己心被戳開一個洞,鮮血隨着體溫慢慢流逝着,這種錐心的疼痛讓她意識有些恍惚,她喃喃地說道:“回家可是我好疼”路塵寰吻掉她眼角晶瑩的淚珠:“哪兒疼”楚笙歌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痛苦地說道:“我真的疼。”路塵寰緊緊摟住楚笙歌:“回家就不疼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楚笙歌覺得所有聲音離她越來越遠,她都聽不清路塵寰在說什麼了,她只是哽咽的說道:“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楚笙歌的眼淚掉在路塵寰的襯衫上,那灼熱的溫度彷彿穿過皮膚,灼燒着他的心。這種灼痛讓他的心沉甸甸地疼着:“不好這個我做不到”坐在車子寬敞的後座裏,路塵寰緊緊擁着楚笙歌,她甚至都不願意不看他一眼,楚笙歌蜷縮着身體,那是一種抗拒和自我保護的資式。他知道她會疼的。因爲他不但要奪取她的自由,還要折斷她想要飛翔的翅膀。他真的不敢把手鬆開一點點,怕一鬆手她就像一根羽毛似的飛走了。其實她只要乖一點,不再想着離開他,他們還是可以好好相處的。楚笙歌纖長的睫毛沾染了眼淚,像是一雙被風雨吹打過的蝶翼,美麗的,脆弱的,像是瀕死般地輕輕抖動着。“看着我,笙歌。不要抗拒我。”路塵寰有些失措,他親吻着楚笙歌涼絲絲的脣瓣:“忙完這一段我帶你去度假,你會喜歡的。”路塵寰記得在英國的時候,他們相處得很好,遊覽泰晤士河,還一起坐了摩天輪楚笙歌沒有動更沒有睜開眼睛,她像是睡着了一樣,無聲無息地靜默着。楚笙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待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裏。整個房間的色調是溫馨的米色,巴洛克風格的傢俱描着金線。地上鋪着白色的長毛地毯,正對着牀的那面牆上掛着電視,除了電視櫃之外,旁邊還擺着一個非常漂亮的梳妝檯。一大束半開的長頸香檳玫瑰插在水晶花瓶裏,吐露着芬芳。房間的另一側是拱形的落地窗,窗前擺放着一小組帶貴妃榻的沙發,還有一個精巧的茶几。茶几上是很傳統的英式下午茶用的茶具。金棕色的窗簾只拉了一半,窗外是黯沉的夜色,有些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楚笙歌慢慢坐起來,牀尾凳上搭着一件奶白的睡袍。楚笙歌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一條同色系的睡裙。她拿起睡袍穿在身上,發現睡袍下面蓋着一個hellokitty公仔。楚笙歌拉過kitty,她小時候最喜歡hellokitty了,大大小小的kitty公仔在房間裏隨處可見。路塵寰推開浴室的門走出來,看到楚笙歌抱着hellokitty發呆,上次去她的公寓拿護照,她的臥室簡素的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只有牀頭擺着一個這樣的公仔,路塵寰猜想她一定是喜歡這個,看來他猜對了。“喜歡嗎”路塵寰坐下來,輕輕擁住她。楚笙歌依舊不說話,路塵寰也沒在意,繼續好脾氣地說:“我們下去喫晚餐。”路塵寰伸手抱起楚笙歌,抱着她走出房間。在這一層轉了一圈:“我們住在四樓,這邊是起居室。”他沒有走進電梯,而是從樓梯下去:“三樓是書房和會客室,這邊過去有一個小的電影院。”路塵寰繼續下樓:“這層是客房,那邊是健身房。”一樓的大廳非常宏偉,她覺得這種裝修風格非常熟悉,當她看到餐廳裏那個燃燒着木柴的壁爐,躍動着金紅的火光時,終於知道爲什麼她覺得熟悉這裏真的非常像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古堡。“外面的花園也不錯,後面還有一眼溫泉。”路塵寰將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從旁邊的椅子上拿了一隻靠墊兒墊在她光裸的小腳下:“你的錦鯉我讓他們搬到花房裏去了,你一會兒可以去看看。遇到你這種不負責任的主人,沒被餓死真是在遵照你的話頑強地活着了。”長長的餐桌上擺着豐盛的晚餐,有中餐也有西餐。楚笙歌什麼都不想喫,可只是坐在這裏似乎更讓她覺得難受。她將一小盤海鮮炒飯拖到自己面前,拿起勺子默默地喫着。路塵寰挑挑眉,記得以前問她喫什麼,她都說是要喫飯。看來這個小丫頭真是喜歡喫飯呢。以前是他急躁了,其實不瞭解她並沒什麼,只要她好好地待在他身邊,他有的是時間去慢慢了解。喫完飯之後,楚笙歌去花房了去看以前養在路塵寰公寓裏的那兩尾錦鯉。還是她選得那隻青瓷缸,兩條魚兒在裏面懶散地遊動着。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對楚笙歌來說,它們纔是熟悉的。可是這種熟稔並不完全來自於實質,楚笙歌只是覺得自己跟這兩條錦鯉很像。她自己也是被路塵寰這樣養着,只不過養她的地方要大一些而已。路塵寰拿了魚食丟給錦鯉:“你以後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就待在這裏,幫我管着家。”楚笙歌驚愕地看着路塵寰,他怎麼可以這樣呢自己是一個人,真的要將她當做寵物一樣來對待嗎這真是太可怕了可是她確實不知道要怎麼反抗路塵寰的專制,楚笙歌垂着頭輕聲說:“你這麼做,我會很快死掉的”楚笙歌並不是在威脅路塵寰,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崩潰掉的。可是在路塵寰聽來,這絕對是一種強有力的威脅。他捧起楚笙歌精緻的小臉,她的眼睛在月光下籠着一層瀲灩的水光,像是兩顆剔透的黑水晶,漂亮極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你死了,整個周家會給你陪葬的。你要記住是整個周家一個都跑不了”路塵寰一字一吻,親吻着她幾乎是水色的脣瓣。她或許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她爲了她的母親都可以去賣腎,所以絕對不會不顧她母親的死活的。路塵寰知道,此刻在楚笙歌心裏,應該不會有比他更壞的人了,可是他也沒辦法。他只能這樣嚇着她,纔可以讓她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統統清除。楚笙歌打了個哆嗦,路塵寰絕對是她這輩子遇到過最可怕的人了。他清楚地知道你的每一個弱點,並且牢牢地握着你的七寸,讓你連反抗的想法都不可以有。“好了,我們該去睡覺了。”路塵寰抱起她,真絲的睡裙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楚笙歌被強勢地壓制在柔軟的牀鋪上,她的身體總是要比他涼一些,溫潤如玉的肌膚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身上的香氣會在這種時候變得比平時更加清晰可辨。路塵寰覺得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變得無法自持。他儘量溫柔地索取着她的甜蜜,想要給她最好的體驗:“我知道你也想要我的,對不對”楚笙歌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不想發出羞人的聲音。這個男人真是壞到無可救藥了。他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不想要他,也清楚地知道她在這種事情上青澀得如同一張白紙,根本無力應對他的強勢,所以只能被他這樣的索取着。可是,他卻偏偏要說出這樣讓她羞愧難當的話來刺激她。路塵寰滿足地抱着懷裏軟軟香香的小姑娘,她已經昏睡過去了,臉頰還是紅撲撲的,睫毛上掛着幾顆亮晶晶的淚珠。他也想多給她一些自由,可是不行的。無論他給多少,她總是覺得不夠。他不可能在讓她跑掉的,雖然和喜歡以前在公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可是那兒太小了,怕她會被悶壞的。其實他也希望可以像從前那樣帶着她去上班,可是裴馨雅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即使像現在這樣她都不情願跟他在一起,如果有任何人再對她說些什麼,路塵寰真不敢想會有多糟糕的事情發生。楚笙歌太像一縷捉摸不定的風了,除了威脅,他身上似乎就沒有可以任何可以綁住她的東西。物質上的極度富足根本就無法吸引她,他就算把自己只肯爲她加速的的心臟捧給她,她也不想要。在她的世界裏,他就是多餘的。路塵寰從來就沒有如此挫敗過,她是他想捧着掌心,卻又無法靠近的存在。路塵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至少她此刻還在他的懷裏,她離開的這些日子,他都無法好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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