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小萌妻 >064章 扭曲的公道
    “不好意思,借過。”楚笙歌實在沒有心力跟她搞什麼對峙,一個路塵寰她已經應付得心力交瘁了。“你也配穿這樣的禮服你只配穿幾十塊錢的地攤貨”裴馨雅惡狠狠地說。楚笙歌笑笑,她寧願穿自己花十幾塊錢買的地攤貨也不想穿路塵寰買給她的這些衣服,這些衣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她與路塵寰之間存在着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這種認知像是一枚魚刺卡在她的喉嚨裏,連呼吸都覺得疼,“裴小姐說的是。”裴馨雅完全被楚笙歌無所謂的神情氣瘋了,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挑釁她,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你以爲塵寰真的喜歡你呀,他只是跟玩玩的他將來要娶的人是我,你只是他發泄慾望的玩具”“謝謝你的提醒。”楚笙歌承認裴馨雅說的都對,自己就是路塵寰的玩具。他都說了,什麼隱私什麼自由,讓她早點兒死了這些心,把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都從腦袋裏清理掉。她就是路塵寰用五百萬買回家的活生生的玩偶。玩偶不需要有情緒也不需要自由,任憑主人怎樣擺弄都可以,這就是她現在的生活。即便事情是如此明晰,可是被人這樣毫不客氣地說出來,楚笙歌還是像被人剝光了衣服丟在街上,內心無地自容的情緒就要讓她窒息了。“識相點的就離塵寰遠一點,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裴馨雅將手裏雞尾酒潑了楚笙歌一臉,裴馨雅希望自己手裏的是一杯硫酸,徹底毀了這張魅惑人心的臉纔好,“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別人的男人算什麼本事。”原來所謂的名媛淑女像個潑婦一樣罵街,潑別人一臉酒是客氣的,她真是大開眼界:“那就麻煩你管好自己的男人。”裴馨雅氣結,她是在嘲笑自己沒魅力,拴不住男人吧。她一把揪住楚笙歌的頭髮,“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冷厲的聲音像是給夜色灌入了冰水,讓人不由得打起寒戰。楚笙歌看着裴馨雅像是變臉演員一般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剛纔的囂張跋扈一絲都不見了,她轉身撲到路塵寰懷裏,“塵寰,她她攔着我不讓我去找你還說你不要我了嗚嗚我好難過”楚笙歌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裴馨雅這麼會演戲,不去做演員真是埋沒了人才。路塵寰直視着楚笙歌眼睛,“到底怎麼回事兒”這個男人是瞎了嗎,她攔着裴馨雅她站在露臺的裏側,怎麼攔得住她。如果真是攔着,應該也是攔着裴馨雅跳樓吧,楚笙歌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意,“裴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跟小雅道歉。”路塵寰拍拍裴馨雅的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楚笙歌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垂眸,“裴小姐,對不起。”楚笙歌看都懶得看一眼撲在路塵寰懷裏的裴馨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沒人看到裴馨雅埋在路塵寰懷裏的臉上帶着怎樣得意的笑容。路塵寰將裴馨雅從懷裏拉出來,“去洗洗臉,一會兒跟我開舞。”“嗯。”裴馨雅乖巧地點點頭,走進了旁邊專門爲她準備的化妝間。路塵寰拿出手機,電話接通後沉聲道,“先送她回去。”“是,少爺。”楚笙歌被裴馨雅潑了酒,夜風一吹有些冷,她的披肩落在宴會廳裏了,不過她並不想再踏進那裏。楚笙歌抱緊自己的雙臂,想要儘快叫一輛出租車。一輛黑色的加長版賓利停在她面前,路文下了車,幫她拉開車門,“楚小姐,少爺讓我先送您回去。”楚笙歌沉默地上了車。路文回到副駕駛座上,從反光鏡裏看到楚笙歌粘着酒水的頭髮,拿了一包溼巾遞給她。“謝謝。”楚笙歌打開溼巾簡單地打理了一下自己。路塵寰只在宴會上逗留了一會兒就趕回來了,在庭院裏就可以看到四樓還亮着燈,他跨進電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幾乎可以想到裏面的情景她一定蜷縮在某個角落裏,無聲的哭泣着他不是不知道今天確實是委屈了楚笙歌,可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只能站在裴馨雅一邊,他的立場也不是基於是非對錯。他不是不想向着她,而是不能。路塵寰推開門,電視機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裏顯得有些喧鬧,正在播放着的是日文原聲卡通片,牀尾凳上散着幾樣零食。而那個他擔心了一晚上的小女人,手裏抱着爆米花,正在嘻嘻哈哈地講電話。聰明如路塵寰此時也不知道楚笙歌到底有多少面,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她。她像是包裹在迷霧中的精靈,會給人驚喜給人刺激給人痛苦給人不可預知的一切“哈哈這個月刊少女野崎君真是太逗了”楚笙歌回來後心情簡直是遭透了,不過與其自己難受,不如做些開心的事情。自己就是難過死了,也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她讓童芊芊推薦個搞笑的動漫看看。“我推薦的能錯嗎信芊芊得永生。”童芊芊在電話那頭也聽出笙歌其實不是很開心,但是朋友就是一個人最溫暖的依託,有什麼無法釋懷的事情,若是楚笙歌傾訴她就傾聽,若是她不說,她就陪她沉默,“怎麼謝我呀”“明天請你喫大餐,蝦仁水餃無限量供應吧。”楚笙歌笑着說。“我要喫海鮮披薩。”童芊芊說道。“童大小姐,你當我是土豪呢披薩貴的要死又喫不飽,哪天有空我給你烤一個得了,反正明天就是好再來餃子館的配置,愛喫不喫。”楚笙歌撇撇嘴。“好啦好啦,不喫白不喫”童芊芊笑着說,“難得蝦仁水餃無限量供應”“做什麼呢”路塵寰從身後環住楚笙歌,給她的是他的附卡,他也沒做上限。可是她卻連披薩都捨不得喫還是不願意用他的錢吧。“明天再跟你講哦。”楚笙歌連忙掛斷電話,僵直着身子說,“你回來了”“今天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事情不是裴馨雅說的那樣”路塵寰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髮絲。楚笙歌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我沒事兒。”“我有那麼差勁”看到楚笙歌無所謂的樣子,像是一根鋼針插進了他的眼睛裏,“讓你都不敢衝我發脾氣”“我有什麼資格發脾氣”楚笙歌嘴角溢出一抹蒼涼的笑,“我是見不得光的情婦嘛,活該被人潑酒扇耳光。還好現在風氣開化,要是擱在古代要被浸豬籠,人人得而誅之。”楚笙歌的笑容在路塵寰看來是那麼刺眼,她就像是開在荊棘叢中的玫瑰花,無論多麼嬌美都帶着與生俱來尖刺。路塵寰討厭這些讓他不能靠近的刺。路塵寰捏緊了拳頭,她多懂事啊,連鬧脾氣都不會了。她這麼乖,自己應該高興纔對,可怎麼就這麼想掐死這個女人呢,“你一定要惹我生氣纔行嗎”“給你暖牀,陪你應酬,還配合你哄未婚妻開心”看着各種複雜的情緒在路塵寰眼中翻滾,最後全都湮滅在狠厲的寒涼中,楚笙歌嘆了口氣,“你讓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全都按照你的意思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不如你打份說明書給我,省的我總是做錯,總惹你生氣。”她不吵不鬧還可以跟人嘻嘻哈哈地講電話,只能說明自己在她心裏一點兒分量都沒有吧。哪怕楚笙歌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在意,就不會不關心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又把她放在怎樣的位置上。這種認知讓路塵寰很懊惱,他想她怎麼做呢他想她像別的女人那樣,衝他撒嬌發脾氣或者跟他鬧情緒他想她在乎他,甚至是愛上他他們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呢就在出門前,他們明明還是好好的。路塵寰就是不信這個邪。他閉了下眼睛,傾身坐在沙發上,然後將楚笙歌抱過來扣在懷裏。路塵寰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手指順着她的髮絲,“裴馨雅的家族是做黑道的,遭仇家報復。她的父親曾經救過我父親的命,所以她從小就寄養在路家。因爲欠着裴家這樣的恩情,所以我必須站在她那邊,也必須娶她。笙歌,我想你明白,有些事是我不得不做的,我也有我的逼不得已。”“嗯。”楚笙歌雲淡風輕地點了下頭。路塵寰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他怎能聽不出她的敷衍,他已經這樣解釋了,爲什麼還敲不開她緊閉的心扉,“楚笙歌,你想我怎麼做”“其實這個是我應該問你的問題”楚笙歌坦然地望着路塵寰,“你也說了,是你們家欠了裴馨雅的人情。所以無論她怎麼找茬兒怎麼無理取鬧,我都必須要受着。我不但要承受這些,還要在你爲她主持扭曲的公道時極力配合那我究竟是是招誰惹誰欠了誰呢好吧,反正我什麼都沒有,沒背景也沒有了不起的人欠了我家的人情,就活該被欺負。那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能滿意”任路塵寰怎樣睿智果決,也回答不了楚笙歌的問題。是啊,她說的對欠了裴家的是路家,憑什麼讓她來承擔這些呢憑什麼呢只有路塵寰自己知道,儘管是不公平,她也要跟他一起承擔,因爲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早已視爲永遠不能割捨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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