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小萌妻 >第94章 驚心動魄的行程
    查爾斯對自己仿製名畫的技術是相當自信的,博物館會定期對藏品進行保養,那幅真品被換走了這麼久都沒有被發現,可是怎麼就被夫人一下就看出來了呢“做這樣的贗品應該是很難的,首先要使用跟原作年代儘量接近的畫布作畫。但顏料經過長時間的氧化顏色和性狀會發生變化。在顏色方面,畫手可以調出想要的色澤,但是對於經歷了太久時間而產生的細微裂紋就有些無能爲力了。無論技術多精湛,人工做舊都無法完全還原自然形成裂紋的樣子,那些裂紋總是顯得更整齊一些。”楚笙歌曾經翻譯過一整套關於書畫鑑賞的書,爲了使翻譯儘可能精準,她專門利用一切能拿得出的時間到美院去旁聽過相關的課程。“原來如此不過您真是太專業了,有多少專家都沒看出來呢。”查爾斯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或許他們已經發現了,只不過沒有找回真跡的線索,所以不敢聲張。”這裏的冰激凌確實非常美味,甜而不膩口感順滑:“如果我是他們,也會盡可能低調的,使整個氛圍儘量鬆弛一些,這樣拿到真跡的人才會放鬆緊惕,然後在各大交易平臺甚至是黑市上安插了足夠多的眼線,這樣纔有機會把畫找回來”查爾斯不得不歎服,果然是老大的女人,分析起事情來條理清晰,一點兒不輸給老大。查爾斯看了下表:“我們該去餐廳了,老大應該就快到了。”查爾斯把楚笙歌送到一間餐廳,華麗的巴洛克風格建築與旁邊的大教堂和不遠處的萬神殿交相輝映。餐廳的入口處有一個裝飾着天使雕像的噴水池,混着金粉水流沿着白色雕塑緩緩流下流光溢彩。餐廳原本的裝修色調是優雅的灰色,期間點綴着華貴的金色。此刻的餐廳裏卻被一束一束的鈴蘭裝點着水粉、淺藍、純白長方形的餐桌上擺着一大束長頸香檳玫瑰,楚笙歌一直很喜歡這種玫瑰,不像紅玫瑰那樣奔放也不像白玫瑰那樣單調,淺淺的米色讓人覺得很舒服。查爾斯找了張角落裏靠窗的桌子坐下,原來老大還挺浪漫,會用鮮花裝飾餐廳。路塵寰從餐廳的入口處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365天裹在藏青色風衣裏的安德烈。查爾斯實在有些想不通,像安德烈這樣刻板無趣的人,怎麼可以娶到他太太那樣溫柔多情的妻子。或者他跟老大一樣都屬於悶騷型路塵寰拉開椅子坐下來,楚笙歌面前的桌子上攤着幾份表格,她正認真地填寫着。路塵寰隨手拿起一張:“要去上學嗎”“嗯。”楚笙歌點點頭:“反正我現在也沒別的事情做。”比起上學,楚笙歌其實更想上班,但是如果語言不通的話,找工作應該是挺難的。路塵寰知道楚笙歌不喜歡待在家裏,去上學也很好,她的小腦袋裏每天爲新鮮的事情忙碌着,應該就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以前的事情了。看路塵寰一陣沉默,楚笙歌停下手裏的筆:“不可以嗎”“當然可以,你喜歡做什麼都好。”路塵寰點了幾道這裏的招牌料理。楚笙歌也將那些申請表裝回檔案袋裏,侍者將精美的菜品一道一道擺到餐桌上。楚笙歌覺得意大利菜比法國菜要適合她的胃口,這個意大利餃子就很好喫,雖然餡料跟中餐的水餃明顯不同,用到了青椒、洋蔥、蘑菇和芝士粉,而且外面還淋了濃濃的番茄汁。“這裏的披薩很有名,海鮮意麪也非常好喫,你都嘗一下。”路塵寰拿了一塊披薩捲起來喂到楚笙歌嘴邊。最地道的披薩不但要有豐富的餡料,餅皮一定要非常薄,但是韌性也要足夠好,可以將香濃的馬蘇裏拉奶酪和各種食材捲起來喫,無疑是評判成敗的標準。楚笙歌以前其實不是很喜歡喫披薩,總覺得餅皮不是很硬就是很乾,看來是沒喫到地道的披薩,這裏做的確實非常很好喫。楚笙歌喫完一整塊披薩,然後想到了一個問題:“我以前是你的助理沒錯吧”“嗯。”路塵寰點點頭。“那個我應該有工資卡之類的吧”楚笙歌覺得以自己性格,應該是有些積蓄的,她要上學的話,需要一筆學費。“當然。”路塵寰點點頭。“那我的銀行卡呢”楚笙歌手邊只有一些身份證明、畢業證之類的,並沒有銀行卡。“那個跟手機一起掉進海里了。”路塵寰腦袋裏緊緊繃住一根弦,他真希望自己會讀心術,可以知道楚笙歌在想什麼。“那應該只有回國才能掛失後重新辦理了”楚笙歌覺得超級挫敗。“可以告訴我你想做什麼嗎”路塵寰捉住楚笙歌的小手,她的手很漂亮,纖長的指尖上的指甲像是一片片薄薄的粉水晶。“我上學要交學費呀。”路塵寰覺得自己的心臟是在坐過山車,還好她只是想交學費,並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麼事情,路塵寰總覺得記憶這個東西就像是散亂的拼圖,如果是亂哄哄地堆在那裏,誰也理不清楚。可一旦一片一片被組合起來,那麼就會越來越清晰。“學費的事情不用擔心。”路塵寰把楚笙歌的手拉到脣邊吻了吻:“你只要準備好考試就可以了,如果不想參加考試,我們可以直接辦理入學手續。”楚笙歌皺着眉,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會參加考試的。”“聰明人都會走捷徑。”路塵寰捏了捏楚笙歌的臉頰。楚笙歌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然後丟了一記白眼給路塵寰:“讓你失望啦,我偏偏是那種比較笨的人。”在楚笙歌的世界裏,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東西纔是真實可靠的。“我就是喜歡笨丫頭。”路塵寰將楚笙歌抱起來放在腿上:“你是我老婆,無論用我的錢或者人脈,都是天經地義的,懂了嗎”“可是最穩定的關係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的,我什麼都依賴你,這樣不對。”“我們是平等的,我對你的依賴是精神上的,這其實更可怕。或許你可以找到另一個可以提供給你優渥生活的人,但我卻找不到另一個你。”路塵寰將楚笙歌扣在懷裏:“笙歌,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失去你。所以你要好好地陪在我身邊,每時每刻。”楚笙歌低下了頭眼眶裏泛着微微的溼意,每個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她也不例外。可路塵寰每次說這樣的話時,她總能聽出一絲沉痛的味道。“那可不行,我打算明天去這裏。”楚笙歌從那一堆表格裏抽出一張旅遊宣傳單,宣傳單上印着維蘇威火山和一些那不勒斯的著名景點。“好,我陪你去。”路塵寰漫不經心地看着宣傳單。“我自己去不可以嗎”楚笙歌嘟着小嘴,這個宣傳單是針對遊客發放的,提供了詳細的行程,她覺得自己照着做完全沒問題。“憑什麼你自己去玩兒,把我扔在家裏”路塵寰像被玩伴拋棄的小朋友一樣抱怨着。“你要工作呀,哪裏像我這麼好命有老公養呢”楚笙歌戳着他的胸膛調侃道。“工作哪有你重要”路塵寰將楚笙歌攏在懷裏:“況且老公也需要休閒遊玩一下。”“隨便你”楚笙也是無語了。書房裏極爲安靜,只有鐘擺發出的咔噠咔噠的聲音在提醒着房間裏的人,此時時間並沒有靜止。“說實話吧,夫人自己去都比您陪着去安全。”查爾斯在手裏拋着一枚硬幣,此刻完全沒正行:“夫人的思維很活躍,而且智商絕對140以上,您可以把她培養成頂尖的殺手,或者是策劃行動的智庫。”路塵寰挑挑眉,ee的天才殺手,什麼時候開始誇讚別人了:“如果她需要做殺手,我要你還有什麼用”“我只是覺得您在埋沒人才,夫人絕對有策劃行動的天賦。”路塵寰嘴上不置可否,心裏卻是歎服的一個女孩子能在訓練有素的保鏢的嚴密監控下跑了一次又一次,當然是有策劃行動天賦。連他都被騙過去了,不是嗎安德烈硬邦邦的德語在午夜,像是錘子砸在牆上發出的砰砰聲:“我覺得拍幾個人跟着夫人去那不勒斯,或者由我護送,都要比您陪夫人去要安全得多。”路塵寰坐在書桌後面,面前是一杯陳釀的紅酒,淡淡的酒香彌散在房間裏。而他的聲線低沉悅耳,比紅酒還醇厚醉人:“你們應該好好去準備一下,而不是來改變我的決定。”“遵命,老大。”查爾斯搞怪地衝路塵寰敬了個童子軍軍禮,而安德烈則衝路塵寰點下頭:“是,先生。”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書房。那枚硬幣在查爾斯的幾根手指間來回穿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老大可真夠任性的。”安德烈依舊面無表情:“這就是俗語說的關心則亂。”“我得多帶幾個女朋友隨行,搞不好這次要出大亂子。”查爾斯聳聳肩。“你居然也怕出亂子”安德烈眼中帶着幾分戲謔。“我是唯恐天下不亂,畢竟平淡的生活太無趣了,太久不碰女朋友會想念的。”路塵寰端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他知道安德烈和查爾斯說的都有道理,但在那個地方,楚笙歌必須每分每秒都在他眼皮子地下他纔行。路塵寰回到臥室時,他的寶貝還在沉睡着。有很多事情他並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他只能在暗地裏將一切危險的可能性處理掉。那些無法根除的,也只能由他親自陪在身邊保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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