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小萌妻 >第166章 夫人出車禍了
    路塵寰在說什麼呢每天待在這座宅子裏,他是要囚禁她裴馨雅驚恐地看着路塵寰:“不可以的,那樣跟坐牢有什麼區別”“坐牢這裏可比監獄舒服得多。”路塵寰彈了一下菸灰:“其實你真是應該嚐嚐坐牢的滋味。”“不是的塵寰你一定是聽別人說了什麼”裴馨雅可不想後半生就在待在這個地方:“他們是在冤枉我,你把她找來,我要當面對質你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給我判刑”“你以爲她還有說話的機會”路塵寰挑挑眉。“你”裴馨雅驚恐地用手捂住嘴,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把莎莉怎麼了”“沒怎麼樣,她已經回到了你安排的酒吧還是夜店只不過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路塵寰地目光寒意四射:“你真是應該感謝你媽媽,把你生在了裴家。否則你應該受到比她更嚴厲的懲罰”裴馨雅她知道莎莉在那個骯髒的小酒吧裏推銷啤酒,可是如果她已經不能說話了,在那個地方,她還能做什麼工作呢想到這個問題,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別去初幾我的底線,否則誰也保不了你的。”路塵寰將手裏的菸蒂彈到旁邊的垃圾桶裏。“這不是被爸爸掃地出門的大哥嗎”路誌翔身上帶着濃重的酒氣,伸手摟住裴馨雅的腰:“你跟我老婆說什麼呢想再續前緣”無視掉路誌翔,直接將目光落在裴馨雅臉上:“如果不信我的話,你可以踏出這裏一步試試看。”路塵寰嘴角浮出一抹不屑的笑,轉身往樓下走去。路誌翔不明所以地看看路塵寰又看看裴馨雅:“他說什麼”裴馨雅掰開路誌翔摟着她腰身的手臂:“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路塵寰剛走到客廳,摸出正在震動的手機皺了下眉:“喂。”“先生。”電話裏傳來安德烈硬朗的聲音:“先生,請您馬上回來,夫人出車禍了,情況非常不好。”“現在在哪裏”路塵寰捏着手機的指節由於太過用力有些青白。“在市立醫院搶救。”安德烈看了眼手術室亮着的門頭燈:“醫院最好的腦科專家正在給夫人做手術。”“讓他們全力救治,我儘快回去。”路塵寰整個人像是籠罩在大霧裏,溼涼的氣息漸漸往他的骨頭縫裏滲進去。路震看路塵寰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籠着焦急,一邊往外走一邊打着電話:“我馬上要回羅馬,去準備一下。”“發生什麼事兒了。”路震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一把拉住大步往外走的路塵寰。“我媽媽發生車禍了。”路塵寰並沒有停下腳步,安德烈辦事非常嚴謹,如果他說他說情況不好,那一定是非常嚴重的。路震只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怎麼會這樣呢雖然她是他心中永遠不能提及的痛楚,可他也希望她可以在異國開心的過活:“我跟你一起去。”路塵寰不置可否地看了父親一眼,一定要到這種時候,他才能放下所謂的自尊踏上那塊土地嗎飛機到港後,查爾斯親自來接機。路塵寰不光是神經,整個人都經繃着,上車後他們直奔醫院。“現在怎麼樣了”路塵寰幾乎都不敢問出這個問題。“手術非常成功,不過夫人還沒脫離危險,醫生說需要繼續觀察腦出血的狀況,如果積液破入腦室的話,需要進行二次手術”查爾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醫生說夫人顱腦損傷非常嚴重,按照最樂觀的情況預計,也很難恢復”路塵寰沉默不語,路震聽到這個消息,感到一陣眩暈。路塵寰透過icu病房的玻璃注視着躺在病牀上的母親,各種監控設備和醫療器械幾乎將她包圍了。由於剛進行完手術,白玲瓏腦袋上纏着厚厚的綁帶臉也有些腫,看起來非常虛弱。“我想進去看一下她。”路震向醫生了解完病情後,提出一個請求。醫生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患者病情危重,又剛進行完手術。處於非常危險的易感染期,不能探視。”路震只好點點頭。二十年了,他想過很多種與她見面的情景,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他還有那麼多話來不及跟她說。路震有些頹然地立在病房門口,兩個人明明離得這麼近,她卻看不到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來了吧。經過一個月的治療,白玲瓏的病情終於穩定下來。她的生命體徵達到了出院的標準,卻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醫生說她有醒過來的可能,不過具體時間卻很難說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當然,或許她會一直沉睡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路震親自給白玲瓏換了一身純棉的家居服,然後開始給她梳頭髮:“薇薇,我們回家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醫院。”“先生,都準備好了。”安德烈向路塵寰彙報着。“那就走吧。”白玲瓏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並沒有呈現出明顯的病態。路震將白玲瓏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擔架上,然後給她蓋上薄被。白玲瓏的臥室已經從新佈置過了,裏面陳設着各種需要的醫療設備。路塵寰特別請了醫生和護士來做治療和護理,只希望母親可以儘早康復。時光飛逝,路塵寰一直在尋找頂級的專家爲母親治療。這天,他從外面回來,就看到路震面露喜色:“你媽媽她,她的手剛纔動了一下。醫生過來做了腦部掃描,說她甦醒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路塵寰馬上衝到樓上去,護士剛給白玲瓏打完營養腦細胞的點滴,拔去了她手上的針頭。“媽”路塵寰用棉球幫母親按住針孔。“薇薇,你能聽到我們說話的,對不對”醫生剛纔說過的,白玲瓏現在雖然還在昏迷着,可是她對外界的刺激和聲音是有可能感知的。醫生說多與患者交流對患者甦醒有好處,路震就天天跟白玲瓏說話,有時候會拿白玲瓏喜歡的書,整個下午整個下午地念。午後的陽光照在房間裏,路震打開加溼器,然後拿了一本詩集。這應該是白玲瓏很喜歡的一本書,幾乎每一頁都有她寫下的讀書筆記,有時候是一段話,更多的只是幾個字。“我們今天讀詩集。”有很多句子白玲瓏都是用筆畫了標記的,路震特意選了做過標記的句子來讀:“抱緊橋墩,我在千尋之下等你。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路震被這樣的語句震撼着,她喜歡的詩跟她的人一樣,都是這樣固執,可以說是瘋狂的固執。路震認真地讀着書,並沒有注意到白玲瓏的眉毛微微地皺起來,她的睫毛在快速地抖動着,下一秒鐘張開了眼睛。白玲瓏做了冗長的夢,長到將她走過的人生重新又走了一遍。那些年輕時鋒利的棱角,割傷別人也刺痛自己,鮮血淋漓地疼痛讓人心悸:“你很吵”白玲瓏的聲音格外沙啞,像是在沙地上拖行一條粗重鐵鏈,可是對於路震來說,簡直悅耳無比:“薇薇你終於醒了”白玲瓏眨了一下眼睛,指了下從鼻孔一直通進食道的鼻飼管:“這個很難受幫我拿走”“等一下,我讓醫生來。”路震幾步走到門口,又走回來:“你自己不可以亂動,聽到了嗎”“知道了你好煩”醫生過來給白玲瓏做了詳細的檢查:“您太太昏迷了5年,可以甦醒過來簡直是個奇蹟,無論患者還是家屬,都經歷了時間與病魔的考驗。”白玲瓏恢復得不錯,雙腿卻一點兒知覺都沒有。醫生建議她試試中國的鍼灸,他雖然對中醫不太瞭解,卻在醫療文獻中看到過這種療法:“你們是中國人,應該比較好接受這個治療。這個在意大利是行不通的,看起來實在有些可怕。”醫生繼續解釋着。“媽媽,您願意回國嗎”路塵寰小心翼翼地徵求着母親的意見。白玲瓏淺淺一笑,她曾經是說過此生不會再回去。她不想回去,是不想再去遇到那個讓她不知所措又無可奈何的人。而他現在卻守在她身邊,回不回去都沒有區別了吧:“那就回去吧爲了治病”“那我去安排一下。”路塵寰覺得自己一定是遺傳了媽媽的固執,即使已經妥協了卻依舊嘴硬。白玲瓏回國自然是要到明珠莊園居住的,路塵寰站在闊別五年的庭院裏,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楚笙歌在這裏生活時的點點滴滴,像是數不清的水滴,一顆一顆凝聚起來,匯成記憶的洪流將他湮滅在往事裏。羅密歐在陌生的庭院裏散着步,像是國王在逡巡自己的領土。繞了一圈之後,回到路塵寰身邊,安靜地坐了下來。路塵寰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把羅密歐帶去意大利,現在又帶回來。太多的時候是一種相互陪伴的默契,他和它都失去的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是同一個。羅密歐從來不粘人,除了楚笙歌;他也覺得世界上沒有誰是不能失去的,除了楚笙歌。路塵寰以爲他用五年的時間他忘掉了一個人,可是今時今日他才醒悟不會想起不是忘記了,而是他根本不敢去想。在內心深處那是一個禁忌,像是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哪怕是最輕微的碰觸,都會痛徹心扉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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