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小萌妻 >第256章 這樣才公平
    鷹司和彥依舊看着姜瑤,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淙淙的泉水,清越的,溫柔的。姜瑤戴着大大的口罩,只有一雙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她的眼睛很漂亮,純粹得讓鷹司和彥想到忍者修行時在森林第一次看到小鹿的情形,小小的生靈就有一雙這樣的眼睛,天真的帶着不會傷人的溫順。姜瑤看鷹司和彥一直不說話,恍然大悟他是不是聽不懂中文呢那可糟糕了,她可不會日語呢。姜瑤試探性地用英語問道:“您有什麼不舒服需要我做什麼嗎”鷹司和彥挑挑眉,她的英語講得很好,很純正英式發音甚至有些刻板:“沒有,你可以出去了。”姜瑤眨了眨眼睛,鷹司和彥的中文講得很流利,根本聽不出是個日本人。不過也是,他妹妹中文那麼好,他應該也不會差的:“好,我是這個病房的責任護士,有什麼事情可以按鈴叫我。”姜瑤怕他夠不到呼叫鈴,把開關放到了鷹司和彥觸手可及的地方。鷹司和彥沒有再說話,姜瑤暗暗腹誹,他看起來還真是挺內向的,怪不得他妹妹那麼擔心呢。她捏着手裏的病歷記錄走出去,關門的瞬間看到鷹司和彥居然用手撐住身體,動作敏捷地坐了起來,由於他的腿很長。垂在牀邊的腳已經踩到地板上了。“你你快停下來呀”姜瑤快步折回病房,擋在鷹司和彥面前:“你要臥牀休息,不可以亂動,傷口會滲血的”姜瑤其實是震驚得不行,其實越是淺表,痛感神經越敏感。皮膚這樣嚴重的傷,小小的動一下都會鑽心的疼着,他這麼大的動作都不疼嗎難道是傳說中的痛感神經官能症“你要什麼我幫你拿。”“我要洗澡,你沒辦法幫我拿。”她剛纔走的很急,在像是靜止的空間裏掀起一縷清風,她身上沒有任何味道,這樣倒是很適合做忍者來去如風雁過不留痕:“你可以出去了。”“你不能洗澡,背上的傷很嚴重,絕對不可以碰到水。”姜瑤耐心地解釋着:“灼傷的面積很大,要是感染的話會非常麻煩,而且還會留很重的疤痕。”姜瑤下意識地打量着鷹司和彥光裸的上身,他看起來瘦削,但卻一點兒不單薄,堅實的肌肉附着在勻稱的骨架上,跟畫室裏的大衛石膏像非常相似力與美結合得非常完美。他的皮膚算不上白皙是健康的淺麥色,無論是胸膛還是手臂上,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疤痕,比膚色略淺一些,卻清晰可辨。姜瑤是學醫的,自然看得出這些疤痕絕對不是一般磕磕碰碰就會出現的,因爲有幾處明顯是槍傷。這個人是做什麼的呀奈何姜瑤從小接受着最傳統的教育,就算是讓她的腦洞開三公里也不會想到鷹司和彥是做黑道的,她唯一可以想到國際刑警。雖然從民族感情上她是不喜歡日本人,但是對警察這個職業還是有着最基本尊重。鷹司和彥覺得這個女人很好玩兒,只能看得到她的眼睛,表情卻那麼生動,一分鐘不到就可以有那麼多的情緒。她的思想應該是很單純,有什麼都寫在眼睛裏了:“不洗澡的話我沒有辦法睡覺,你該不會直接給我打幾針鎮靜劑吧,精神類藥物對我沒有用的。”他是接受過抗精神類藥物的訓練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用的。“不是的我可以幫你擦身。”這個人有必要把她想得這麼不負責任嗎治療方案都是遞進的,可以不打針就用口服藥,可以不用口服藥就用物理療法,哪有睡不着就直接打鎮靜劑的。“擦身”鷹司和彥挑挑眉,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看起來實在是很單純,他真會以爲她是有什麼特別的意圖,用最壞的想法揣測人,才讓他可以活到今天:“勉爲其難”“請稍等一下。”姜瑤把手裏的病歷記錄放到桌上,然後進到浴室裏。這家醫院的vip病房貴得嚇人,不過設施也很完善。姜瑤很快就弄好了一盆溫水,一條毛巾浸在水裏,還有一條幹的搭在盆邊上。她將水盆放在地上,然後撈出浸過水的毛巾撈起來擠幹,從臉開始擦起,然後慢慢往下,小心地避開了所有傷口。先用溼毛巾擦過再用乾毛巾將水汽吸走。溫熱的毛巾貼着皮膚刷過力道剛剛好,非常舒適。這樣他們靠得非常近,她身上只有淡淡的香皂的味道,不要說香水就是化妝品的味道都沒有,給人的感覺很清新也很舒服。鷹司和彥其實有輕微的潔癖,不太喜歡別人的碰觸,但是很奇怪,對於她卻可以接受。洗好上身後,姜瑤又換了新的水、臉盆和毛巾,然後解開他病號服褲子的綁帶。其實她經常照顧臥牀的重病患者,擦身這種事情簡直是家常便飯。從上醫學院的第一天起,老師就告訴大家患者就是患者,不分性別和貧富。她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即使是面對這樣一副完美的軀體,她也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就像是用來做訓練的假人,只不過是有體溫而已。該死的,鷹司和彥發現自己的身體對她居然有反應。他倒不是覺得不好意思,而是詫異,他一向以自己的定力爲傲,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居然就讓自己這樣了,真是活見鬼。姜瑤倒是很淡定繼續着手裏的工作,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她做護士好幾年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你叫什麼名字”鷹司和彥不喜歡這樣,自己都被看光了,可是他對這個女人卻一無所知,甚至連樣子都看不到。“你可以叫我姜護士。”姜瑤有些不悅地皺了下眉,她從來不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可就是不願意告訴他,因爲這個人的語氣讓人覺得隱私被窺探的感覺:“已經洗好了。”姜瑤將用過的東西都收拾妥當,然後纔回到牀邊,看到鷹司和彥依舊坐在牀邊:“需要我扶您爬下嗎”“嗯。”姜瑤將牀鋪整理好,然後俯下身。由於剛纔費了不小力氣,她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汗珠,像是碎鑽一樣在燈光下閃着微光。忽然一陣涼風拂過,姜瑤臉上的口罩被拿了下來秀氣的鼻子,漂亮的脣瓣是漂亮的薔薇色,讓人有想吻上去的衝動。“啊”姜瑤明顯被嚇得不輕,眼睛睜得大大的,小小的嘴巴也張開着,可以清楚地看到編貝一樣整齊的牙齒。“這樣才公平一點兒,我起碼應該看清你的樣子。”鷹司和彥笑着說。姜瑤皺起了眉,從鷹司和彥手中拿過自己的口罩戴好:“手放好,趴下。”鷹司和彥趴好後,背上覆蓋的紗布果然印出了血漬:“就這樣趴着了,我去拿治療盤來。”姜瑤給鷹司和彥的傷口做了消毒,然後重新塗了藥,用敷料蓋好:“不要再動了,否則傷口不容易癒合。”鷹司和彥不再搭話,姜瑤端着治療盤退出了病房,然後小小地嘆了口氣,擺弄這麼個患者真是要累散架了。還不如去護理那種意識不清的患者呢,起碼不需要鬥智鬥勇,她不喜歡跟陌生人交流。“不要放開我”楚笙歌驚恐坐起來,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震顫人心。路塵寰馬上打開燈,將楚笙歌攏在懷裏:“做噩夢”“嗯。”楚笙歌將小臉都埋在路塵寰的胸前,纖細的手臂環在着他。路塵寰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可以讓她鎮定一點兒。“沒事兒的,只是夢而已。”路塵寰吻了吻她的頭髮:“我抱着你睡,嗯”“不要關燈。”楚笙歌嘟着嘴,剛纔的夢實在太真實了,她在漆黑的走廊裏逃着,看不清前面的路也沒有方向,只覺得身後有一隻冰冷的手在拖着她。“好。”路塵寰給兩個人蓋上被子,然後將小小的身體納入自己的懷抱。楚笙歌這次明顯被嚇得不輕,一晚上睡不了多久就會被驚醒。她影響路塵寰休息,醒了之後都不敢動,可是路塵寰每次都適時地安慰着她,讓她覺得更加不好意起來。楚笙歌再次被驚醒後,房間裏已經透進了晨光,不過應該還很早。“怎麼不睡了”路塵寰也醒了。“我起牀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楚笙歌覺得這樣的睡眠質量太折磨人了,穿了一件晨衣進來浴室。她剛擠好牙膏,路塵寰也進來了,伸手拿了自己牙刷遞到楚笙歌面前:“我也要。”楚笙歌給他擠了牙膏:“你應該再睡一下的,昨晚也沒睡好。”“老婆不在我睡不着。”路塵寰說得理所當然。“呃”楚笙歌無語:“你不嫌我吵啊”“我不是開玩笑的,你不在的這幾年,我每天是真的睡不踏實。”路塵寰忽然變得很認真:“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做什麼,我的心都是放鬆的。”楚笙歌眨了眨眼睛,然後伸手摸了摸路塵寰的臉頰,那裏還帶着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所以不要害怕”誰說只有女人沒有安全感,面前的這個男人,在別人面前是怎樣的冷漠強勢,卻在她面前顯得這樣脆弱無助。這樣的依賴讓楚笙歌切實地感到,不是她離不開他,也不是他離不開她,他們本身就是不可分割的整體,彼此纔是對方最堅實的依靠。“我知道。”路塵寰拿起那隻覆在他臉上的小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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