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炷香, 喫點東西。”
戲志才微微低頭, 他自己倒是習慣了, 他身體從小就差, 若非家裏是士族,好好將養着,他也長不大。家族裏的人,都道是慧極必傷。
他以爲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好,但也沒想過會這麼弱, 不過這麼輕輕地被折騰了幾個時辰,他這身體進入都耗不住。
他苦笑一聲, 然後拿起乾糧喫,誰知一入口,他又吐了出來。
呂文媗看也沒看他,只是自己停下來喫的同時, 卻是問了:“哪裏不舒服”
戲志纔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他稍微掩飾了下, 說道:“沒事。”
呂文媗斜了一眼, 男人啊,不管是強還是弱, 都是死要面子。
“是臟腑上有疾還是心脈”
戲志才略微驚訝了下, 他的身體雖弱, 但是表面看起來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就是神醫,也需要把脈許久才能確認。
“心脈。”
心脈受損,會致使人不得多行激烈運動,情緒也不宜起伏過大,這問題說大說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在末世,研製出來增強體質的強化藥劑,可以解決這些疾病。
不過,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她不會開口救的,更別說煉製藥劑,在這個時代也十分困難。設備和藥草,和現在的區別太大,她甚至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煉製成功。
“喫不下”
戲志才搖頭,又吃了一口,這時候他又吐了。
隨後,他又看了女刺客一眼,女刺客依然沒什麼表情,他想了想,爲了自己的性命,他還是得喫,他並不知道這個女刺客要帶他去哪裏。
只是,他依舊喫不下去,但這次確實強忍着。
戲志才嚇了一跳,呂文媗從馬上轉身看他:“好好呆着,我去去就來。”
隨後,呂文媗就疾馳消失在戲志才眼前。
戲志才慢慢站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女刺客這麼放心他。
他有些扶額,隨後就準備起身走人,他承認,他身體承受不住是一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故意做作了一番,讓他看起來更加嚴重,只要女刺客不想他死,就算不放他,但足夠讓他拖點時間。
只是走了幾步,他想了想,還是重新坐下來歇息。
呂文媗過了半柱香纔回到原地,手上有了一隻枯瘦如柴地狼。她身上又多了一些血色,當然,這些都不是她的。
不過,這表面上看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想是呂文媗受了傷似的。
“燒火,我去取水來,給你熬湯。”
戲志才以爲她是去找地方躲藏去了,卻沒想到是冒險上山,狼是羣居動物,在這人都餓瘋了的情況下,狼只怕也不遑多讓,飢餓的羣狼撲上去,戲志才臉上有些動容,便是主公座下第一將軍夏侯惇,也得避讓一下吧,偏偏這還是個姑娘家。
戲志才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呂文媗絲毫不曾發現,她還記得有條河,就是遠了些,原本是想取了水後,一塊過來,不過她有些不放心,雖然夜路上不見多少流民,但是她也怕萬一,這樣一個弱雞,絕對是別人的盤中餐。所以,她只能先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