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演員, 林子堯和童瑤瑤可算是在節目裏努力扮演着虐狗的角色。
霍知舟來探班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劇組休息。
助理徐磊照霍知舟的吩咐打包好了整個攝製組的午餐。
“來來來, 霍總請客, 今個兒中午我們有口福了。”導演林丹拍手吆喝着。
童瑤瑤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 用着年輕人獨有的誇張方式向着霍知舟打招呼, “hi霍總。”
霍知舟眉心蹙了蹙,想了半天,也沒認出她是誰, “你是”
還沒等童瑤瑤回覆,嶽黎便輕笑着挽着霍知舟的胳膊替她回答,“這是童瑤瑤, 也是我們這檔節目的嘉賓, 小姑娘工作起來可認真了,是個好苗子,你籤藝人的水平倒是進步了不少, 和那個葉瑾俞相比強多了。”
童瑤瑤臉上一僵, 她本以爲嶽黎會直接將她之前與她說過的那些話告訴霍知舟, 但嶽黎不僅沒有說,還在霍知舟面前狠狠誇獎了她一番。
一個女人與你正面交鋒時, 你還能憑藉自己的機智見招拆招, 但若是她不出招, 甚至反其道而行,你又該如何
童瑤瑤想,結果或許就跟她現在一樣吧,如同傻子一般站立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霍知舟象徵性地點了點頭,隨即側目看向了嶽黎,“我記得你很喜歡薰衣草”
“對。怎麼了”嶽黎反問。
“待會兒有空嗎下午和劇組請個假吧,我帶你去趟普羅旺斯,那裏是薰衣草的故鄉,非常漂亮,你一定會喜歡的。”
“巧了,下午攝製組剛好要去那兒取景,一起去吧。”嶽黎輕笑迴應。
童瑤瑤一直僵着臉上的笑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片場休息時間一到,她便忙去了。
霍知舟長身玉立,站在嶽黎身邊,微微湊過頭,笑問,“怎麼今天突然介紹童瑤瑤給我認識,還故意提起了葉瑾俞,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還是嘖嘖嘖,我怎麼聞到了滿滿的醋味啊。”
“滾吧你”嶽黎一個白眼扔了過去。
霍知舟一臉痞笑。
一羣人喫過午飯後,轉站去了普羅旺斯。
助理徐磊一直附在霍知舟耳邊說着什麼,嶽黎也忙,並未在意這兩個大男人一直在那兒神神叨叨地咬耳朵。
第一個環節的鏡頭拍完,導演示意衆人休息十分鐘。
普羅旺斯不愧是薰衣草的故鄉,一眼望去,是沒有邊際的紫色花海。
頗有種“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的閒適意境。
閉眼,深吸口氣,鼻腔裏充斥的全是薰衣草、百里香、松樹等清香。
嶽黎愛極了這個地方,不僅僅是因爲這裏有些大片的薰衣草,更是因爲,這裏有着浮華城市所沒有的悠然自得。
夜色漸濃,正當她沉溺於這片美景時,天空裏突然下起了紫色的“薰衣草雨”,所有圍觀者都呆住了。
漫天而下的薰衣草,混合着香檳色的玫瑰花瓣齊齊下落,這景色簡直美得驚心動魄。
接着,一塊巨大的粉紫色橫幅隨風而起,兩側邊圍繞着一圈圈愛心型的彩色燈泡,突然間便齊齊亮起,衆人這纔看清橫幅上那一排用藝術字拼湊起來的英文字母rry
紫色的薰衣草田裏,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逆着光而來。
徐磊給他遞上了一隻無線麥克風,就怕他聲音不夠大,導致嶽黎或是現場的每一個人無法見證到此刻的這份幸福。
男人一步步走近,倏地單膝下跪,嶽黎捂着嘴,驚得無法言語。
“黎黎,你曾說,向你求婚,必須集齊一百輛豪車,拼成愛心型,在世界廣場的1000米範圍內,鋪滿紅毯香檳玫瑰,單膝下跪,你纔會考慮看看。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在你最愛的薰衣草花海里向你求婚,因爲我知曉,你並不是愛求婚的某種特定的形式,而是想要一份穩定的未來。
戀愛七年,我一直都以爲是我在盡全力地包容你,遷就你,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是你,是你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哪怕我幼稚,逃避,不給你任何對於未來的承諾,你都依舊沒有放開我的手。
黎黎,你不會明白,我有多麼感謝,感謝你能回來,我們兩人還能回去。
直到我們白髮蒼蒼,老的
哪兒也去不了,你依舊還是我最愛的寶。”
嶽黎早已泣不成聲,“你你怎麼怎麼突然就”
“不突然,我五年前就已經想娶你了。所以,寶貝,你到底答不答應”
現場的歡呼聲,口哨聲不絕於耳,“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一聲又一聲,無限循環,拼湊成她這輩子最爲幸福的時刻。
嶽黎吸了吸鼻子,“那你會一輩子愛我嗎”
“會。”他擲地有聲。
“好,那我嫁。”
是的,我嫁,這輩子唯一讓我愛過也痛過的男人啊,我想成爲你心尖的寶,於每一個清晨黃昏,都與你共同度過。
我想爲你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等到我們老了,我會將我們兩人的愛情故事說給他們聽。
我會一輩子愛你,不會因爲任何艱難險阻而放棄你。
這輩子,只要有你在,每一天都是美好的開始。
全場歡呼吶喊,就連童瑤瑤也驚呆了。
她這算是徹底失敗了吧
其實,她並沒有想要真正地從嶽黎手裏搶走霍知舟,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不甘心。
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有些愛情,是任何人也無法代替的存在,嶽黎之於霍知舟便是如此的存在。
她哭了,是感動的淚,也是釋然的淚。
霍知舟求婚成功後的一個月後,兩人正式領證。
兩人的新房是霍知舟五年前便已準備好的。
領證那天,霍知舟說想給嶽黎一個驚喜,就拉着她去看了這套房子。
寸土寸金的地段,裝修風格全是按照嶽黎五年前的喜好來佈置的,所有的傢俱擺設一應俱全。
要說不驚喜,那是騙人的,“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套房子”
“五年前。”
嶽黎心中一片酸澀,感動得無法言語。
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五年前就已經替她規劃好了一切。
只是,他不說,她也就誤會了他沒做。
嶽黎聲音略帶哽咽,“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本來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只可惜,還沒等到那一天,你就出國了。”
“對不起。”嶽黎咬着脣,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叫聲老公來聽聽。”
霍知舟迎面抱起她,一步步走入臥室,將她放置在大牀上,溫柔地撫着她的發。
或許是這一刻的溫情太甚,嶽黎終是敵不過他眼中的深情,低低喚出一聲,“老公”
霍知舟心中一動,俯身激吻。
牀單被套因爲兩人的瘋狂而一片狼藉,霍知舟輕咬着她的耳垂呢喃低語,“黎黎,這牀是我特意選的,夠大夠結實,以後怎麼動都不會有響聲了。”
嶽黎臉已紅透,不由得想起五年前兩人在北京上大學時租住的那間房子。
每次兩人親密時,那裏的牀都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弄得她既羞赧又害怕。
羞赧是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算好,兩人稍微動作大一點,就會吵到隔壁鄰居;害怕是這牀老是吱呀吱呀的響,她總擔心有一天這牀會被他們兩人給整塌了。
於是,每次霍知舟熱情似火,想要瘋狂一次時,都被嶽黎用牀作爲藉口,不得不收斂動作,沒一次做的盡興。
或許是因爲這事一直壓在心底裏,成了他的一個心病,這次他託徐磊買牀時只提出了三個要求夠大,夠結實,動起來沒聲音。
嶽黎早已被霍知舟吻得七葷八素,哪裏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
她的雙腿被他架在腰上,一個挺身進入。
以往的她,每次都會覺得身體被填得滿滿的,但精神上卻是越來越空虛。
而今,她從身到心,都被面前的男人給填得很滿很滿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帶着各種挑逗與取悅的成分。
她的整顆心都因着他的動作而顫慄。
這麼些年來,她只有霍知舟一個男人,不論是身體上還是情感上,他們兩人都契合得天衣無縫。
她想,這輩子嫁給了這個男人,或許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嫁給了愛情吧。
是的,她嫁給了她想要的未來,而這個未來裏必須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