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接到嶽黎後, 便攬着她的腰向外走, 嘴裏還不斷說着騷話,惹得嶽黎狠狠瞪了他幾次。
“你待會兒還去不去公司”
“放心吧, 我今天的時間都空出來了, 老婆回來了, 我當然得將所有時間都用來陪你。再說了, 昨天你不是剛給我下達了造人的指令,我肯定得讓你如願以償啊。”
“霍知舟”這個梗就不能跳過嗎
她的臉如火燒。
“好好好,我不說了, 回家直接做給你看”
他故意將“做”這個字說得極重,引人遐想。
“去死吧你”
她將手裏的包狠狠地砸在了霍知舟的胸前,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半點想等他的意思也沒有。
“欸, 老婆,你等等我啊沒有我你一個人回家,怎麼生孩子啊”
要死了
現在機場幾百號人都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她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不是黎黎和舟哥嗎”行人a說。
行人b滿臉雀躍, “天天哪真的是他們比電視裏的還要好看”
“好配啊”
“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舟哥不止上節目騷,日常生活中也是這麼騷”
“好有愛的一對”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我要去找他們簽名”
隨即, 一大波羣衆蜂擁而至。
“舟哥, 舟哥, 我是你的小迷妹,能給我籤個名麼”
霍知舟握着行李的手微微一頓。
嶽黎回頭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結果高興得太早,猛然被一個陌生男人堵住了去路,“嶽小姐,我好喜歡你,能給我籤個名嗎你那期訪談節目我看了不下百遍你以後還會再錄節目嗎我還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嗎”
霍知舟聽着這男人花癡般的宣言,頓時怒火中燒。
嘿,真當他這個正牌老公是死的嗎
他一步步走了過去,右手隨意地搭在嶽黎的肩上,湊近她耳邊呢喃細語,“寶貝,你出國三個月,我就在家獨守空房了三個月,我們快回家吧,去把這幾個月荒廢了的牀上運動給補回來。”
他的話不輕不重,剛好傳入了身邊人的耳裏,那男人立馬臉紅了個透,輕咳了幾聲,別開臉,極端不好意思,“嶽嶽小姐,我我”
“紙筆拿來。”
“啊”男人顯然沒聽懂她的意思。
“不是要簽名麼”
男人受寵若驚,忙是顫抖着手,將紙和筆都遞給了嶽黎。
霍知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指了其中一名圍觀羣衆,賭氣般開口,“你,對就你剛剛不是要簽名麼”
那名女生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將手上的紙和筆遞給了他。
嶽黎瞥了他一眼,心道:幼稚
待到兩人將所有索要簽名的羣衆簽了個遍後,已是半個小時以後。
兩人上車後,霍知舟滿口抱怨,“手都快籤斷了你說甄昕這麼火,每天簽名不得簽得煩死”
嶽黎對此嗤之以鼻,“幹一行愛一行,籤個名你就受不了了還好你不是明星”
霍知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吧,回去吧”
一腳油門到了家。
兩人洗完澡,嶽黎抱着電腦窩在牀上,處理着剩下的收尾工作。
霍知舟並排挨着她,心生不悅,這是打定決心要冷落他到底了
嶽黎毫無察覺,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霍知舟等了半天,見她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一惱火,將她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搶了過來,直接擱在了牀頭櫃上。
然後猛地一個翻身,壓在了女人的身上,還沒待她發話,吻已落下。
這一晚,他的耐心好的出奇,各種討好,嶽黎閉眼享受着男人的取悅,連心尖都跟着一起戰慄。
他的動作時而緩,時而急,時而磨人,時而瘋狂。
她弓着身子,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個男人的印跡,妖嬈得有些不像話。
他的眸色暗沉,一下下深入,她感覺自己好似要被他硬生生地撕成兩瓣,攀着他,不斷低吟輾轉。
他們從牀到沙發,再到客廳,最後浴室,整間屋子都充斥着他們歡愛過的痕跡,一片狼藉,卻又令人臉紅心跳,曖昧叢生。
嶽黎最終是泡在溫水裏累的不行,睡着的。
睡着的前一秒,男人緊緊地抱着她,顫抖着交代了自己。
這一夜,兩人數不清多少次,也並未刻意的避孕。
霍知舟臉埋在女人的頸窩裏,滿臉饗足。
放縱的後果很嚴重,嶽黎第二天差點就沒能起牀。
好在臺裏照顧她,出差回家後,給她放了一天的假,用以倒時差。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嶽黎揉了揉痠痛的胳膊,長嘆了口氣。
此刻,霍知舟睡得正香,她並未吵醒他,隨意扯了件外套套上,便躡手躡腳地下了牀。
下樓,她打開冰箱,倒騰了一下食材,簡單的做了個早餐。
喫完早餐後,霍知舟還沒醒,她不由嘆息,估計是昨晚太累了吧。
可直到她忙完所有的事,卻發現霍知舟還未起牀後,便覺得有些奇怪了,平時,兩人就算折騰到再晚,他也不至於睡這麼久啊。
她回到臥室,看着蹙眉熟睡的男人,用手輕輕推了推,“知舟”
男人半點動靜也沒有,她心下一慌。
隨即,她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這一碰倒是把她嚇了一跳,好燙
這個男人居然發燒了
她無奈搖頭,肯定又是最近沒日沒夜的加班,只爲空出時間來陪她才導致的。
她心間雖暖,但也心疼不已,“知舟,醒醒,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霍知舟眉心依舊皺成一團,難受地嚶嚀了聲。
“我打電話給徐磊,讓他來幫幫忙。”
她在牀頭櫃上摸索了片刻,找到了霍知舟的手機,撥給了徐磊。
徐磊到後,兩人架着霍知舟下了樓,再驅車去了醫院。
好在檢查過後,醫生判定只是簡單的免疫力下降引起的發燒,打幾針就好了。
徐磊排隊繳費,嶽黎陪着霍知舟等候在醫院的長椅上。
“知舟,你現在除了頭暈以外,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霍知舟靠着嶽黎的肩膀,聞着她身上那熟悉而又宜人的香氣,瞬間之內,感覺自己好了大半。
“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下次不準再這麼不顧身體的工作了,我剛剛都問了徐磊,他說我不在的這三個月,你簡直就跟陀螺一樣連軸轉,這樣身體能喫得消嗎”
“嗯。”他靠在她懷裏,溫順地點了點頭,還不忘順勢蹭了蹭她的胸口。
嶽黎拍了拍他的頭,鑑於他還在生病的原因,並未下狠手,只是象徵性地落在了他的頭頂,“生病了還要耍流氓,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誰知霍知舟舔着臉,湊近她的脖頸,順勢偷了個香,笑得跟個撿到糖喫的孩子一樣滿足。
“老實點少挨我這麼近,小心把感冒傳染給我了。”
霍知舟一想也對,忙不迭拉開了一段距離,“好了,不逗你了。”
嶽黎見他隔得遠遠的,沒好氣地扯着他的胳膊,低斥,“過來,馬上就要打點滴了。”
徐磊忙活了一陣,霍知舟的點滴終是打上了。
“霍總,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車上等二位了。”
他是實在沒膽子坐在兩人旁邊,當着那明晃晃的電燈泡。
最重要的是,這霍總和霍太太秀起恩愛來,對於他這個單身狗來說,每次都是一萬點暴擊啊。
霍知舟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徐磊如蒙大赦,不做任何停留地走了。
這個點正是看病的高峯期,不少與霍知舟一同打着點滴的病友都認出了他與嶽黎。
但奈何全都打着點滴,也不好亂動,便和陪伴的家人們,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二人。
嶽黎如芒在背。
說實話,這麼被人盯着的感覺並不算好。
霍知舟看出了她的不適,故意轉移話題,語不驚人死不休,勾脣,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黎黎,我昨晚的表現如何”
嶽黎,“”
霍知舟不依不饒,“你不說話,那就是相當滿意了”
嶽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黎黎,你這樣望着我,會讓我覺得我昨晚沒有讓你盡興。所以說,你這幽怨的眼神是在暗示我今晚還得加倍努力嗎”
嶽黎簡直敗給了他,“你再亂說話,我就去護士站要根針頭,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霍知舟完全不把嶽黎的威脅放在眼裏,仍舊玩味地笑道,“嘖嘖嘖,你可真是殘忍。我不過是一晚上表現不如你意,你就要這般折磨我。”
嶽黎忍無可忍,“霍知舟,你再說一個字,我馬上就走”
他這纔算是真正怕了,忙裝出一副無力感,舔着臉賠笑道,“老婆別走,我頭暈。”
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