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而復始[綜] >18.一穿[18]
    李懌曾經設想過這一幕,但是怎麼想也沒有料到會來的這麼突然。

    感受着手下的軟綿溫熱,好半響回神的他還有些不太相信:“你,你當真是,有了”

    思央望着他失態的模樣,對於他這樣沒了往日的鎮定,微微感到意外,轉而一想也瞭然了,李懌這個年紀本應該兒女都承歡膝下,但他卻並沒有,現在她有了孩子自然是不一樣了。

    “本宮都說考慮好了,現在反倒是王爺自個兒心虛了麼”思央故意說。

    聞言,李懌臉色一收,瞪了她一眼,眼神卻還是問溫柔盯着思央的小腹,手上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嚇着裏面還沒有成型的小生命。

    “本王這是高興。”高興壞了。

    嘖,這稱呼都變了。

    看他還想要把腦袋都貼到她身上去,思央受不了,推開他道:“行了,沒完沒了了。”

    被推開的李懌也沒有不悅,見思央要起身,立刻就着手扶了上去:“你現在可不比以往,行事做派都要小心些,現在你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全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好好的待在宮中養胎”

    “對了,你的喫食方面也要派人盯着,這些我會想辦法給你送幾個得力的人進來。”

    囉囉嗦嗦一堆,思央聽着他一條條的詳細叮囑,倒是沒有打斷他,來自孩子父親的關心,她當然不會拒絕。

    “放心。”思央半依在李懌懷中,思央撫了撫小腹,脣帶淺笑:“現在不過是剛懷上,此事不宜聲張。”

    “對對,先穩了胎再說。”聽到好消息被炸懵了頭的李懌,這會兒也算是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想到如今他們的狀況,不由的眯了眯眼眸,臉上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近期的話,你就不要和玳瓚公主那邊起衝突了。”

    “她這一時半會的怕也是抽不出空子對付我。”思央搖搖頭,嘴角抿了抿,眼眸微擡:“乘着現在玳瓚對薛平貴的不滿,你可以着手準備了,等到我坐穩胎後,可以藉此機會讓咱們的陛下,下決心把西涼軍這個隱患給解除掉。”

    “爲了你和咱們的孩子,臣必然不會讓娘娘失望。”大掌包住了思央的素手,兩隻手共同的都放在她的肚子上,李懌語氣極盡溫柔,然一雙眸子卻是逐漸幽深起來。

    近期玳瓚的動作是越發的頻繁起來,或許是也察覺出,薛平貴對她的防備,宮中流傳帝后和諧,皇后爲陛下充裕六宮,實爲母儀天下表率。

    這些對玳瓚而言,都相當的刺耳,她沒那麼大度,一個王寶釧已經讓她難以忍受,更何況後宮如今還多了這麼多的女人,可她再怎麼氣憤也無用,一個貴妃難不成還能管得了皇帝納妃的事情上來。

    先是王寶釧,再是後宮嬪妃,再加上薛平貴遲遲不肯立她的兒子爲太子,玳瓚的不滿已經到達了頂點。

    身爲西涼公主,就算西涼軍權現在都握在薛平貴的手上,可她本身就是個例外,這些日子私底下暗中派人,頻頻活動,已經聯繫了西涼的好幾位大將,那些人都表示願意爲她這個公主馬首是瞻,同時表達了對薛平貴這個皇帝的不滿。

    自從刺客一事後,薛平貴就把宮中的禁衛軍統領就調換了,換成了他新提拔上來的漢人,朝堂中也開始打壓西涼官員,重用他人,已經引得西涼官員的很大不滿,在一得知玳瓚有想要將薛平貴推翻下去的想法後,一個個的都表示了很大的支持。

    從此處,西涼人也把自己的野心給露了出來。

    在薛平貴沒有統一中原西涼的時候,兩國交戰不停,西涼野心勃勃,從來都沒有放棄要侵佔中原國土的想法。

    也是因爲有玳瓚這一層原因在,他們才忍耐着,可現在薛平貴透露出不想要讓,擁有西涼一半血脈的皇子繼承皇位,他們就坐不住了。

    “萬一西涼軍反了該如何是好”翠兒在思央身後把這些暗中來的密保都都看在眼中,心裏面擔憂的不行,以前她還不在意,可在知道小姐有孕後,就不得不多想了。

    “西涼人始終是個隱患,要是在中原待久了可不妥當。”把信折了一道,在燭火上點燃,看着它慢慢的燃成灰燼。

    “小姐您的意思是”翠兒有點不大懂。

    “西涼與中原不和已久,此次不過的憑藉薛平貴和玳瓚才能併合在一起,假若沒了玳瓚,他們可就不受管服,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趁早的滾回去。”

    “那樣豈不是便宜了西涼人,到時候回去,豈不是還要和咱們過不去,他們還會是玳瓚

    公主的後盾。”翠兒焦心道。

    揮了揮煙味,思央盯着地上的黑灰,片刻後眼中帶着寒意:“來都來了,想走怕是不會這麼容易,放寬心吧,臥榻之側,豈容他人甘睡,有人比咱們更着急呢。”

    太極殿內批改奏摺的薛平貴現在是如坐鍼氈,翻開一張張奏摺,其中的一些訊息,結合自己所派人調查的一些,他的那張臉陰沉的幾乎滴水。

    “貴妃一直在和外界人聯繫”他詢問着下方跪着的人。

    “回陛下,西宮的確是和宮外通信頻繁。”

    砰

    手握拳重重的砸在書桌上,薛平貴一雙眼中,怒火燒的旺盛,緊抿着脣又翻看了幾張紙,胸膛急劇的起伏,那些摺子上奏的說中原境內西涼軍近日的動態頗多,那模樣看起來,又反動之心,再加上玳瓚西宮傳來的消息,薛平貴就算是想要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她真的是敢吶,這是想要造反嗎”咬着牙薛平貴捏着手中紙張的力道,幾乎是要將其揉碎了。

    內侍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勸慰:“陛下息怒,此事還待好好查證。”

    “什麼查證。”薛平貴一把將面前的奏摺都揮在地上,狠狠道:“她這一切不都是明擺着,朕就是不明白,朕到底是哪裏對不起她了。”

    內侍蹲下來撿着地上散落的摺子,拿起其中一本,稍稍一頓後遞到薛平貴面前:“貴妃娘娘或許是因爲此事,對陛下心懷芥蒂。”

    薛平貴拿過來一看,眼瞳狠狠縮了縮後,半響都沒動,摺子上寫的並不是什麼新奇事,而是被他留下後觀請封太子一事。

    “原來還是爲了朕這個位子。”

    人一旦沾了權利這個的毒藥,想要放下就難了,薛平貴同樣如此,聯想他在西涼做的委屈國主,如今身爲真正的天子手握重權,號令天下,怎麼可能把這一切放棄。

    有人覬覦,那更應該早日除掉。

    玳瓚這些日子過的不好,她開始發動西涼部下,慢慢對薛平貴施壓,要讓他立太子,可惜此事一直都未有進展,反倒是一些部下竟然開始自作主張的調動兵馬,讓她惱火不已。

    她再怎麼恨薛平貴,卻沒有想過直接的造反,在她看來整個天下日後都會是她兒子的,能兵不血刃最好,眼下的好辦法就是讓薛平貴立她的兒子爲儲君,其他的再徐徐圖之,現在被這些人如此胡來,豈不是讓她在宮中寸步難行。

    正在玳瓚罵着部下的時候,宮內一個晴天霹靂就砸在了她的頭上。

    “你,你說什麼”緊緊揪着阿雅的衣袖,玳瓚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阿雅咬着脣,吞吐的回道:“剛纔玉坤宮傳出消息,皇后娘娘她,她懷孕了。”

    “不可能,不可能,王寶釧怎麼會懷上孩子。”玳瓚滿目血絲的大叫起來。

    縱然阿雅在聽到後,也不相信,可這的確是真的,心疼的扶住她,嘆氣道:“奴婢證實了,確實是真的,皇后娘娘已經懷孕三個月,並且太醫說胎像平穩。”

    一直以來玳瓚仗着自己是西涼公主,還給薛平貴生了迄今爲止,唯一的一個兒子感到傲然,現在這些要被打破了。

    失魂落魄的她慢慢的被扶着坐下,緊咬着下脣,卻是突然想到那次思央對她說的話,如果由着王寶釧生下嫡子的話,薛平貴會怎樣會立下她的兒子做太子。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邊憂愁,那邊薛平貴得到消息後可樂壞了,一直在玉坤宮陪着,直到思央說要休息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拉着她的有殷切道。

    “寶釧你要好好的安心養胎,這是咱們第一個孩子,日後生下來就是朕的嫡子,地位尊崇。”

    這句話最後原封不動的被傳到了玳瓚的耳中,至於她的心情,思央是可以預料的。

    朝堂中因爲思央這一胎,開始暗潮洶涌。

    西涼一派極力上奏立大皇子爲儲君,而中原衆大臣,則是覺得一切等皇后生產後再做定奪,畢竟自古以來,嫡庶有別。

    西涼一派以長幼有序,可他們這些話,根本不是那些引經據典一肚子墨水的中原文臣的對手,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兩派吵的不可開交,最後薛平貴一錘定言,大皇子年幼還需再歷練幾年,立儲之事延後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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