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而復始[綜] >94.五穿[06]
    京城這麼大塊地方, 趙定方的官坐的再高, 也有人看他不順眼, 官場上多的是爾虞我詐, 或許前腳我和你稱兄道弟, 後頭一轉身, 互相捅刀子, 那都是常見的事情。

    言官等人最喜歡揪着人家小辮子來找茬了,三品中書趙定方子侄夜宿花柳巷, 這不算大暴文,可他手上死死攥着自己叔父的狀紙, 那可是真真的, 且不論真假, 先告一狀再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你暗地裏面沒齷齪, 人家幹嗎誣陷你。

    於是在趙定方不知道的情況下,京城這裏先因爲他的事情, 鬧的沸沸揚揚。

    思央聽到外面的消息後,毫不意外,反而十分滿意, 這樣的結果, 都不需要她來推波助瀾, 看來趙定方在朝中的人緣也不是很好嘛, 也對, 他那種人品,總有看不順眼的。

    趙庭軒因此事被關進大牢裏面,似乎是要等審查完畢才能出來,到底什麼時候,估計還需要他家裏麪人好好打點,更甚者等趙定方回來搭救他吧。

    “我們現在就去朝陽府”

    從馬車上掀開簾子望了一眼車外面,如意還是不太確定。

    思央把東西都整理下,確定用的東西都帶齊了,才道:“怎麼你不想快些去見你路哥了。”

    如意被調侃的臉上飛紅,羞澀的低下頭,倒也沒有扭捏,只是小聲說:“我是很想路哥,但你先前不是說,我去朝陽府的話,會給路哥帶來麻煩的嗎”

    她想和路哥在一起一刻都不分開,但卻不想因爲自己,再招惹出是非來。

    “此一時彼一時。”思央挨着如意坐,拉着她道:“現在我已經打聽好了,先前我爹的弟子王刺史大人,這一次述職回京,要去奉天府任職,朝陽府就在奉天府管轄之下,潘太守作惡多端,這回自有人整治他了,咱們不需要怕。”

    如意大喜:“真的。”

    思央笑笑,認真點頭。

    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着,思央撐着下巴,想着最近所做的事情。

    讓路秉章先去朝陽府可不只讓他盯着潘太守,奉天府官職替換的事情,就是他帶來的消息,其中誰會去任職思央是拿捏不準的,得虧王刺史惦念着和丁成雍的師徒情,透露出了口風,給她抓住了機會。

    當然如果不是王刺史的話,她自然就要花費多一點的時間精力,去找旁人了。

    趙庭軒被發現時候,手中攥着的狀紙,那是思央自己寫的,修改了下筆跡,誰能知道是她做的,至於上面的內容,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她胡編亂造的,這又有什麼關係,她的目的就是抹黑趙定方,真真假假,纔會讓有心人渾水摸魚。

    現在希望京城裏面的人爭氣點,要是能把趙定方拉下馬,省了她多少力。

    在確定王刺史會去奉天府任職後,又給路秉章去了一封信,讓他做些準備,思央便告辭了姑姑家,帶着如意明着是回家,拐了個彎就岔道趕往朝陽府。

    趕了幾日的路之後,到達奉天府,在一間客棧落腳。

    思央出門就帶了丫鬟還有個趕車的大叔,兩個人都聽她的,就算她改道也不敢說什麼,一路上太平無波折。

    “丁香你說路哥是不是已經到了”如意自到了目的地後,就一直坐立不安,客棧內安頓下來後,她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思央。

    思央算了下時間:“按理說快到了,不過我並沒有在進城的時候看到他留下什麼記號,說明還沒來。”

    本

    應該是趕往朝陽府的,在半途中路秉章來信說,他把事情辦好了,讓她們直接去奉天府會和,奉天府還近些,思央就同意了,現在她和如意都到了,路秉章卻還沒人影,按理說從朝陽府到奉天府的路程還要近些的。

    如意雙手攥緊,一臉擔憂:“你說,你說會不會”她不敢說下去。

    思央望了一眼昏暗的天際,凝眉沉思,如意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萬一路秉章不是有事耽擱,而是

    “不用擔心,路秉章武功高強,身手矯捷,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對手,我想不出意外明日他一定會趕到的。

    如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了思央的安慰,嘆口氣:“但願如此。”

    夜裏,在確定如意睡下後,思央一人出了客棧。

    她也擔心路秉章別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準備出城去看看。

    這個時候城門已經上鎖,不準進出,不過這不要緊,找了個偏僻無人注意的角落,輕鬆的飛越出去。

    雙腳落地後,上下看了看自己,她自身所攜帶的能力又有了提升,着實方便了不少。

    今晚的夜格外的黑,沒有月光,只有幾顆星點,城門外沒有大的遮擋物,只有靠左邊又一小片矮樹林,此時在靠近樹林邊,有着兩道人影。

    一人踉踉蹌蹌站立不穩,卻還在努力往前跑,或者說是在逃。

    另外一人,手中執着一柄長劍,漆黑的夜裏他穿着一身白衣格外的顯眼,一步步的跟着那正在逃的人,腳步不快,似乎有點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渾身散發的殺氣,令人膽寒。

    思央得慶幸自己今晚出來尋找路秉章了,要不是起了這個意的話,大概明日一開城門看到的就是路秉章的屍體。

    目能夜視的她看到正在奔逃的人就是路秉章,他身上的衣服看不清顏色,可臉上的血污讓他在夜裏看起來很是猙獰。

    一個翻身擋在路秉章面前,白衣殺手冷冰冰的開口:“你逃不掉的。”

    “把東西給我,或許能給你留一條全屍。”

    路秉章緊了緊懷中所抱之物,呸的一聲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也不說話,怒吼一聲,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他無路可退,這個殺手的武功在他之上,他不是對手,被追殺一路,眼看到了奉天府,可城門緊閉,守城士兵離着還遠,根本發現不了這裏的情況,不想直接去死,他只能硬拼。

    他不能死,死了的話,潘太守就無人能審理他,他就會抓着如意去糟踐。

    路秉章雙眼赤紅,也不怕那劍刺傷自己,一招一式不要命的揮出。

    白衣殺手似乎被他這毫無章法的打法給弄懵了,手上一頓,被路秉章逮着機會纏鬥在一起。

    兩人死死糾纏,劍掉落在地,人也在地面翻滾不停。

    路秉章到底身上有傷,拼鬥不過,被強壓在地,狠狠捱了幾拳頭之後,白衣殺手抽出身上攜帶短刀,狠狠刺向他的胸口心臟處。

    眼瞳驟然一縮,短刀刺來帶出的冷風,讓他身上的寒毛豎起,死亡即刻降臨。

    噗

    利刃沒入血肉發出的聲響。

    溫熱的帶着腥氣的鮮血噴濺了路秉章一臉,他仰面躺着,茫然的瞪大眼睛。

    思央抽出了劍,沒了支撐的白衣殺手也歪倒在路秉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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