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歸來的,但就是沒想到,自己會以這副樣子,在這種情況下見李明昔的父親。
“站住,什麼人”
李酰翻過高牆,躍到了湘盈的近前。
湘盈單膝跪地,儘量不讓腿部裸露的太多。
“民女湘盈,拜見平遠將軍。”
湘盈沒見過李酰,但是,試問在李府,誰人可以有這番裝扮,誰人可以在這裏練武,又有誰人有這份凌厲逼人的氣勢但湘盈其實也只有八成的把握,認爲他是平遠將軍,因爲,他和李明昔長得一點也不像,不過兒子不像父親也很正常,一般兒子和母親倒是更像一些。
因湘盈低着頭,李酰看不到她的相貌,只能看見她身着白衣,而且白衣破了一大塊,露着一半的小腿。
“你就是湘盈擡起頭來。”
李酰之前雖然派人調查過湘盈,但他自己卻是沒見過她的。
“嗯,長得不賴,確有幾分姿色,難怪把明昔迷的都快不認我這個父親了。”這句話說的越來越有威力,湘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詰難語氣。
“將軍息怒,將軍這麼看民女,恐怕是對民女有許多誤會。”
“誤會呵呵,那你倒是先解釋一下,爲何清晨便至此做刺客”
“將軍冤枉,民女絕無半點對將軍不敬之意,只因受傷在牀上躺了多日,今日起早想舒坦一下筋骨,卻沒想到因對貴府地形不熟,貿然來到此地,掃了將軍練武的興致。”
“你倒真會開脫,隨便溜達溜達,就能溜達到我這裏據我所知,你住的別院是府內最偏的一處,就算你再怎麼舒坦筋骨,也不會舒坦至此吧你把我的府宅當做什麼地方了,出入府宅罔若出入無人之境”
其實李酰也有他自己的道理,一個將軍府,守衛雖不及皇宮,但戒備肯定是有的,若讓旁人大白天的都能這麼在府中來去自如,那他這將軍也不用做了。
湘盈剛要說話,一個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將軍,將軍,你在哪裏”
“夫人,我在牆外。”
一個貴婦人,越牆而過,落在李酰身邊。
聽聲音,湘盈便知道,這個人是李明昔的母親,之前聽到過她的聲音。
孫百薇能夠陪李酰一同駐守邊關,聽說還曾經一同上陣殺敵,可見她巾幗不讓鬚眉,是個人物,更會功夫。
只見孫百薇今日外穿金色羅緞,頭戴金釵,耳着花型金墜,瓜子臉,臉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身形偏瘦,身材高挑,說話擲地有聲。
“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裏”
“哦,夫人,你認識她麼”
孫百薇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湘盈,忽地冷笑起來,“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春江樓的頭牌。”擡頭看着李酰,狀似詢問。
李酰會意,說道:“這丫頭,出入我們府宅好似出入無人之境一般,我正在審問她,看她是不是旁人派來的奸細。”
孫百薇聽罷怒道:“我就知道這賤人接近明昔不安什麼好心,本來想今日找時間會會她,沒想到她卻主動露出了狐狸尾巴,還審什麼,直接綁起來送到蘇大人那裏,讓他們處置。”
湘盈聽了她這幾句辱罵,本來對她的幾分敬意,也差不多都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