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名雙膝跪地,對趙元佐拜了一拜,然後說道:“王爺恕罪,民女不是有意隱瞞身份的,實在是這江湖險惡,民女想懸壺濟世,做一名江湖郎中可謂難上難,唯有這女扮男妝之法才能達成所願,若王爺執意降罪,民女也無怨言,一切悉聽王爺發落。”
趙元佐來到易名面前,伸手將易名扶了起來,並說道:“理由很充分,本王今日心情還可以,所以就先不與你計較,不過我不與你計較不代表他人同樣不與你計較,畢竟你是着男裝一副男子打扮走進來的,若你就這麼出去,保證你沒走幾步便會來人與你計較了。”
易名不發言,眼睛看着趙元佐。
趙元佐同樣看着她,拍掌道:“本王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可以有此種氣質,不卑不亢,不慍不喜,未言一詞,眼睛卻好似能洞悉一切,任你再有多少心思,都不自禁的要原形畢露。”
易名移開眼神笑道:“王爺,你這描述的也太誇張了吧,你說的那種人存在嗎”
趙元佐撫額說道:“小大夫,本王雖不能誇口到閱人無數,但是也是見過許多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的,我總有種感覺,你不簡單。這樣吧,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在這書房裏證明一下你的不簡單,若能證明好了,本王便保你在王府內的安全。”
證明自己的不簡單
這是什麼證明。
易名覺得有點頭大。
但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該完成的事情還沒完成呢,所以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證明自己吧
一轉頭,看到了門口的屏風。
一句話便脫口而出:“這是一首沒有寫完的詩”
“哦”趙元佐聽她這麼一說來了興致,“小大夫,你還看出了什麼”
“這字跡看似狂放不羈,但實際上它不是被寫上去的,它應該是”易名看了看桌子上的筆墨。
趙元佐的興致刷的被提了上來,心想道:有意思,這個小大夫看來真是不一般啊
隨即他說道:“小大夫,你隨意,無論你做什麼本王一律恕你無罪”
“好,那就謝謝王爺了”說罷,易名拿起桌上的硯臺就將硯臺內的墨汁向屏風潑去。
“啊”趙元佐喫驚的張大了嘴,心想他這是在做什麼,搞破壞
水無形,墨汁同樣無形,但這次,潑向屏風的墨汁好似長了眼睛似的,沒有一滴亂濺,都聚到了一塊地方。
趙元佐終於將嘴合上了,他先是喫驚,然後喫驚,最後還是喫驚。
首先,他喫驚於這個小大夫可是太敢造次了,居然直接把屏風連同屏風上的字都毀了。
最後,他喫驚於這些文字組在一起,和旁邊的文字居然能構成一首詩。
“猶可寄情兩相思,一墨言盡千世華。”
“醉書江山詩如畫,鋒轉龍蛇寒鐵馬。猶可寄情兩相思,一墨言盡千世華。”
趙元佐將整首詩讀了出來,拍手稱讚道:“妙,妙極,你們倆可真是兩個妙人,一人甩墨,一人潑墨,一人用黑墨作字,一人用黑墨中的空隙作文,真是太妙了,小大夫,若有機會,定要介紹你倆認識,相信你們兩個一定十分聊得來。”
“原來這不是王爺所做,民女真是造次了,還望王爺見諒。”
趙元佐擺擺手說道:“哪裏,哪裏,我剛纔不是說了麼,你隨意,無論你做什麼本王一律恕你無罪這詩你替本王完成了,本王謝你還來不及呢,怎會開罪於你呢不過,詩雖完成,卻無名,你來解解詩意,本王想個題目好題上去,也算不辜負了這幅佳作。”
本來以爲這上面的字是憲王所做,她纔會想到潑墨這個辦法吸引憲王的注意力,沒想到原來不是他所做,不過,看樣子他現在還是很開心的,所以,要就坡下驢,想辦法留在府中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
看了看手中的硯臺,易名說道:“曾經高陽太守賈太守有一本著作齊民要術,上面記載着一段話,用上好煙搗細,過篩;一斤煙末和上五兩好膠,浸在苓樹皮汁中,再加五個雞蛋白,又將一兩朱沙,二兩犀香搗細和入,放入鐵臼,搗三萬下;每錠墨不超過二三兩,寧可小,不可大。”
趙元佐驚歎道:“想不到小大夫小小年紀連齊民要術都看過,看來你不僅懂醫術、懂詩詞,連農務都懂,真的很好奇你還會什麼。”
“王爺謬讚了”
“嗯,既然你提到了墨的製作方法,那這首詩就題做言墨,你看可好”
“王爺真是太看得起小民了,王爺的題目言簡意賅,兩字道破詩意,可謂好極,妙極”
趙元佐笑道:“哈哈,你學我,居然敢學我”
“呵呵~”
“哈哈~”
隨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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