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古卷爲楚國先祖所留,象徵至高無上的權利。
見古卷者,如見楚王
“夜帝怎麼也來了”
黃歇和孫叔敖二人對視了眼,皆是露出了抹駭然之色。
而臺上,顏隆和顏尋臉上那得意的笑容,也是慢慢凝固。
秦無衣轉過身來,拱手開口,“拜見夜帝”
剎那間,全場肅然起立。
包括黃歇同時施禮,聲音響徹天際。
“拜見夜帝”
來的人,便是不夜坊坊主,夜帝
當今楚王親生哥哥,熊睿
本來登基繼位者應該是他,但夜帝厭倦王室紛爭,選擇歸隱曲阜,創建了不夜坊。
故此,楚王大喜封熊睿爲夜帝,賜神劍古卷。
在楚國內,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夜帝竟然都來了”
“素聞夜帝行蹤隱祕,常人難能一見,這次夜帝怎會來此”
“夜帝爲人性格孤僻,不會出席任何活動。看剛纔他說的,似乎和這秦梟認識”
夜帝額頭之上,掛着抹傷痕,分外顯眼。
相傳,當初楚王遇刺,是夜帝親自擋下了刺客的必殺一擊,方纔活命。
身材高大,步伐穩健。
身後兩位屬下則是緊隨其後,保護他的安全。
身姿挺拔,如山似塔,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來到擂臺之上,看向了顏隆,質問道:“秦梟是我不夜坊的人,也算是來歷不明嗎”
聲若驚雷,滾滾而過。
旁邊的胡媚看向了秦無衣,面帶笑容,比了個手勢。
這次夜帝能來,自然是多虧了胡媚。
參加比試之時,他便知道,顏隆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奪冠。
無非,便是用他的身份來說事。
所以,此前便委託胡媚,一定要過來證明自己身份。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胡媚竟然直接將夜帝都叫了過來。
在龍虎館內三年時間,加起來秦梟也不過只看到夜帝兩三次而已。
迄今爲止,還沒有和對方說過話。
顏隆起初也是頗爲詫異,但卻依舊不卑不亢,轉身拱手道:“夜帝或許不知。此人煉製的是聖秦國失傳丹藥紫府丹,再加上還能凝聚青州鼎。身份不明,很有可能便是那聖秦國餘孽”
“聖秦國餘孽”夜帝徐徐轉身,淡漠開口道:“你是說,本帝的不夜坊窩藏聖秦國餘孽”
“在下不敢”
夜帝又看向了秦無衣,“不要說本帝欺負你。秦梟,你可能解釋你爲何會有紫府丹丹方”
秦無衣頗爲冷靜,並未有任何的怯意,“聽聞,前不久春申君宴會之上,顏公子送上了聖秦國的洗髓丹丹方,作爲壽禮。”
“那麼,他是聖秦國餘孽嗎”
“說的好”
不少煉丹師紛紛拍手叫好,表示贊同。
“這能一樣嗎他這丹方是是”
“是什麼”
顏隆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顏尋則是走了出來,冷聲開口道:“那麼,你爲何能凝聚青州鼎呢”
“關你屁事”
“你”
顏尋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堪,但想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是隻得咬牙罷手。
底下觀衆皆是譁然,議論紛紛。
“我能凝聚青州鼎,自有原因。說不說皆是我的自由,爲何要說”
聲音落下,不少人紛紛起身拍手叫好。
“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他爲什麼要說”
“能凝集青州鼎又怎麼了方纔顏尋可是施展出了妖火,怎麼不說他身份不明”
“根本就是耍賴這場比試還有什麼意義”
旁邊孫紅葉不禁笑了起來,突然覺得秦梟更爲神祕。
能讓夜帝這種大人物露面相助,這可不簡單。
眼看着全場躁動不安,顏尋臉色也是變得越發難看。
雙手緊握,死死的咬着牙。
雙眸內,充斥着怒火,盯着秦無衣。
這場煉丹大賽,真正目的是爲他造勢的。
顏家分支足有數十支,曲阜顏家不過只是其中一支而已。
想要得到顏家先祖,七十二聖賢顏回的認可,必須得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天之驕子纔可以。
若是他今年能奪得煉丹大賽的冠軍,再加上修爲不差,興許真的能受到老祖待見。
正所謂是一人得到,雞犬升天。
曲阜顏家也會因此沾光,再度擴大自己的勢力。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被秦梟毀了
夜帝面色淡漠,悠然開口道:“既然這都是誤會的話,那麼顏殿主便公事公辦吧。”
聲音落下,身後手持御賜神劍的男子旋即向前走了半步。
這可是上斬奸臣,下斬小人的御賜神劍。
若是顏隆不從,激怒了夜帝,斬了他都無妨
長生殿隸屬於醫家,而醫家和楚國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些的。
況且,醫家也不會因爲顏隆這小小的三等殿主,得罪楚國。
顏隆轉過身來看了眼顏尋,只得露出了抹苦笑,點了點頭,“夜帝所言極是,這的確是個誤會”
“那麼,你應該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小的明白”
貴賓席上,孫叔敖不禁露出了抹苦笑,無奈道:“看來,這秦梟身上還隱藏着不少我們所不知道的祕密。”
“能讓夜帝出面的,放眼楚國,不過只有那寥幾人。”
春申君微微蹙眉,低聲道:“不過,這些天收到消息,說是夜帝有些不太安穩,似乎是正在籌劃着什麼。”
“哦”
一時間,其餘人紛紛投來了好奇之色。
夜帝爲人生性淡漠,當初楚國王位都被他拱手讓出,還會籌劃什麼
孫叔敖和春申君對視一眼,皆是明白其中之意。
這些年來,夜帝一直都安穩的屈居於不夜坊內,經營着坊市之中的生意。
但這些天,的確是有些躁動不安,似乎是正在籌劃着什麼。
顏隆長舒了口氣,腳步沉重,緩緩走到臺前。
枉他煞費苦心,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字一句,朗聲開口。
“本座宣佈,本場煉丹大賽的冠軍是秦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