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淘妃戰天下 >第44章 回憶的沙漏5
    這是個什麼情況?

    夙夜瀲有些不明白了,顯然雲帝找她過來是有事的,但如今這情形也超乎了雲帝的預計,接下來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父皇,您說的那位夙華,和小瀲兒很像嗎?”玄銘出聲,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寂靜。

    像?何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只是一些舊事,不提也罷......”

    玄銘的發問,勾起了雲帝深深的回憶,那個回憶就如同一個禁區一般安放在內心的最深處,這麼多年了,也控制自己不要再去觸碰。

    那個女子明媚的姿容,就如同天上的神女那般純淨無邪。

    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讓人神往。

    如此翩若驚鴻的絕代佳人,最後竟香消玉殞。

    即使她的眼中從來看不到自己的情意,他還是願意遠遠的望着。

    即使最終她選擇和那個不着邊幅的男人在一起,他還是默默地在心底祝福。

    怪只怪他身在皇家,終身褪不掉這層枷鎖和責任,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了愛她的資格,所以他不怨。

    但即便是這樣只能遠遠看着,心裏默默想念着,他都希望她幸福的生活。

    可這麼美好的女子,竟那樣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就連那個男人,也從此消失了,只留下那個襁褓中的嬰兒......

    嬰兒?!

    對啊!

    難道眼前的夜瀲公子便是他們留下來的嬰兒!!

    是了,不然不可能模樣如此相像!

    原本有些失神的雲帝此刻又變得有些激動,目光看向夙夜瀲,眼中帶着一絲希望般,“夜瀲公子,不,應該是夜瀲姑娘纔對,你的身世能和朕說一說嗎?”

    雲帝突然說出這繁華,讓夙夜瀲和玄銘心下都大喫一驚。

    皇上怎麼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觀察皇帝不像是武學有一定修爲的人,能一眼看出她的性別,但此刻卻又如此肯定,難道身體原主的身世皇帝竟然知道?

    可如果知道,爲何還將她養父母一家重判,最後還不給身體原主留條命在?

    要不要告訴皇帝原主的身份呢?夙夜瀲心裏有些糾結。

    因爲不知道皇帝真正的想法,若是和皇帝沒衝突還好,要是有衝突豈不是又要死一次。

    玄銘此刻也是甚爲驚訝,他是通過偷看夙夜瀲沐浴才知道的,父皇怎麼一下便看出來了,父皇的武功很爛,沒道理啊?

    魏公公一直都是笑笑,默默地站在一邊,畢恭畢敬。

    “怎麼?不能告訴朕?”雲帝見夙夜瀲半晌不答話,又滿臉的糾結,有些放緩了語氣問道。

    夙夜瀲撇了撇嘴角,有些猶豫道:“也不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怕皇上聽了將我判個欺君之罪,我很怕死的......”小小的試探一下皇帝的意思,應該不爲過吧。

    “哈哈哈哈,夜瀲現在可和剛剛進來一臉大

    無畏的樣子不太像啊!好吧!那不論你告訴朕什麼,朕都赦你無罪,這樣總行了吧!魏彥喜,你來作證!”雲帝看到她終於露出一些小女兒態,有些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夜瀲小姐不必擔心,皇上一言九鼎,而且這裏現在沒有外人,若是顧及老身在此,老身可以迴避。”魏公公笑着緩緩道。

    好吧!反正真相總有公開的一天,早死晚死還不如痛快一死,人家現在也說了不會降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魏公公無需迴避。您好歹是個見證人呢!”夙夜瀲狡黠的笑道。

    “如此甚好,那夜瀲儘可說了吧!”雲帝莞爾,這小姑娘和夙華的性子某些方面還真是雷同。

    夙夜瀲瞄了一眼玄銘,發現他也饒有興致的在一旁睨着她,臉上露出‘我也好想知道’的神態,心下默默翻了個白眼,這一家人果然是一家人,好奇的事情非要追根究底的問問問。

    正了正色,夙夜瀲緩緩道出她來到雲落大陸的那些關於身體原主的事情。

    “養父原是城南知府白亦極,被卞尚書貪污的案子牽連,前年被抄家流放,我當時年幼喫不得路途辛苦,加上押運士兵大罵,便逃出隊伍。”

    “後來很快又被他們捉住,負責此行的侍衛長說我本是戴罪之身,逃跑便是罪上加罪,按律處以車輪滾之刑,雖當時離開京都還誒多遠,他們沒有將此事報到京都官員,直接在經過的地方州府管轄刑場行刑。”

    “後又直接將我丟到亂葬崗,我雖全身筋骨盡斷,但僥倖未死,幸得好心遇見,出手相救,得以新生,爲了避免麻煩,我便更名改姓,扮作男子,就是這般。”

    夙夜瀲隱下了一部分真正原因,只是將表面的事實說了出來。

    玄銘在聽她說到被處以車輪滾之刑時,臉上迸發出嗜血的肅殺神情,握住的雙拳血管驟然暴突,但聽到最後又看着她活生生站在眼前,才鬆了開了拳頭。

    雲帝聽罷反應也好不到哪裏去,京都士兵的管轄竟如此鬆散了嗎?竟敢有士兵私下裏處置人犯,即使人犯罪上加罪,也是要報到上級層層批准才能行刑的。

    不過,這些應該都是命,說明他們的女兒命帶有福星,命不該絕。

    “那你又如何精通這刑獄斷案之事呢?朕聽老八傳你斷案有如神助,很是雷厲風行,我記得白亦極可沒有這番本事。”雲帝又好奇地問道。

    又來了!

    這父子兩還真是血脈相同,問的問題也是相同。

    下意識的,夙夜瀲又瞥了玄銘一眼。

    玄銘只是訕然一笑。

    “這個嘛......還真的有神明相助,我本是閨中小姐,整日裏最多也是識得一些《女戒》、《女論語》之類的,可自從差點死過一回後,突然有天做夢,有位白鬍子的老神仙在夢中和我說我命不該絕,便傳授給我這套技法。一覺醒來,那些東西便都在我腦子裏了。”夙夜瀲這些話說的很順溜,因爲之前也和玄銘說過一遍。

    玄銘聽言挑眉,又是這套說辭嗎?反正他是不會盡信的,至少那副掛在他房中的字,筆鋒蒼勁有力,飄逸洋灑,絕對不會出於一般閨中小姐之手,她的身上有祕密,之前她也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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