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姑娘,東西準備好了嗎?”雲祁看到紅紅遠遠的站在那裏,幾米開外就雀躍地打招呼。
“開玩笑,本姑娘精心調製的,包君滿意!”說完紅紅喉嚨裏傳來一聲陰測測的暗笑聲,臉上卻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
這種感覺反差讓雲祁渾身一凌。
雲逸將一包東西接過來,參與案件的偵破讓他熱血沸騰,平日除了隔三差五的偷跑出去冥幽閣,也就是上課請安之類波瀾不驚的無趣生活。
如今想到要去做那麼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怎麼不讓人激動。
“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雲逸眼中閃着精光。
一般宮殿內的侍衛均在卯時各自集結操練,操練過後纔是用早膳的時間。
此時已是卯時一刻,雲逸和雲祁來到準備膳食的地方,廚娘嬤嬤已經把侍衛的早膳用大桶裝好,一桶桶的整齊擺放在廚房裏。
雲逸隱在外面的一處高草垛後觀察了好一會兒,這時是巡邏侍衛最鬆散的一個時間段,因爲分批次去用早膳了。
“八哥,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被人發現啊!”雲祁有些怕怕地躲在雲逸身後。
“你現在害怕啦,剛纔還跟着來幹嘛?!”雲逸沒好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怎麼膽子這麼小。
“可我就是擔心若是被發現了以後該怎麼辦......”
“少想那些沒用的,要進去就趁現在了。”
“可是......”
“走!”雲逸正好看見廚娘拿着雜物去丟棄,不等雲祁說完,立刻快速地從高草垛後閃進廚房,留下雲祁獨自在風中凌亂。
想要區分那一些是太子殿侍衛的膳食很好區分,哪裏都不缺肩高拜見低踩的情況,宮中這樣的情況更甚。
雲逸瞄準了其中三桶肉末最多最稠的粥桶,將小紙包裏的藥粉平均抖了進去,完了順勢還拿起掛在桶邊的大勺攪了攪,然後又將大勺掛回原處。
這些事情做完,雲逸環顧四周,看到沒人發現自己的舉動,又疾馳而出回到那叢草垛後。
雲祁還在呆愣愣的,還想着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事成了嗎?八哥?”雲祁小心翼翼悄聲問。
“那是必須的嘛,也不看是誰出馬。”雲逸剛嘚瑟完,便看到廚娘回來了,心下暗道好險,要是動作再慢半分,也許就被抓個現行了。
這種不是很光明磊落的事情,做起來總是會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成分在,這讓雲逸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莫名興奮。
他們就靜靜地呆在草垛後,沒過多久,就看到一些到廚房來擡膳食的侍衛。
雲逸眼睛直勾勾盯着被下了藥粉的那三個粥桶,心裏有些小緊張。
果不其然,他看到一個比較眼熟的太子殿侍衛走向粥桶,臉上還帶着滿意的笑容和廚娘嬤嬤說着什麼,接着對
身後幾個侍衛大手一揮,那三個粥桶就被太子殿的侍衛擡走了。
頓時心下也踏實了不少,待那些侍衛都走光了以後,他才示意雲祁兩人撤退。
而這同時,夙夜瀲和玄銘則是不緊不慢的坐在馬車上,身後浩浩蕩蕩跟着雲帝的那支御林軍,從京都城的主幹道上經過。
汪將軍的猛虎軍隊是駐守在城門五里以外,守衛着京都的安定。
所以當初百合的屍首被找到,是汪將軍帶人找上冥幽閣,因爲兩個地方離得確實比較近。
見他們出了城門,守城士兵隊長則立馬叫上一人,操近道去通知城外的汪將軍。
這樣的舉動夙夜瀲和玄銘都看在眼裏,不過都沒有做出什麼動作。
因爲這就是他們要的效果。
所以當他們纔剛一出現在猛虎軍隊駐紮的地方,便看到汪將軍率領着衆多將領等在營地外,他們也一點都不奇怪。
“王爺到此,有失遠迎,下官失禮了。”汪將軍自從知道玄銘是雲帝親封的鎮南王后,更是咬牙切齒,原本官職還不至於讓自己低頭,可如今饒是平日裏再能端架子的汪守全,也不得不對玄銘跪下行禮。
玄銘臉上絲毫沒有和夙夜瀲相處時的溫和俊逸表情,此刻他面若冰霜,如夾雜雪花的寒風般的冷戾威嚴,讓所有的將領皆是感到後脊樑骨涼颼颼的。“汪將軍不必多禮,起來吧!”聲音中帶着上位者渾然天成似得氣勢。
夙夜瀲眼角斜了他一眼,這貨還挺會裝。
要不是見過他毫無節操,逗逼無下限的另一面,說不定她還真的就信了他是個冷酷無情般的人。
“不知王爺帶着御林軍到末將營地,所謂何事?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要交代末將。”汪守全小心翼翼地問。不住地看向立在玄銘身後面無表情的單南,又轉眼看了看夙夜瀲,眼中閃過疑惑。
“單統領你來說吧!”玄銘揮手示意單南向前。
單南是雲帝整個御林軍的大統領,即使官職不比汪守全,可單南剛毅的氣勢看起來要比汪守全要強勢一些,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再加上單南平時甚是反感汪守全跟在太子殿下屁股後面鞍前馬後的下作樣子,傲氣是每個武者都不應摒棄的氣節,單南從這點上就看不起汪守全。
所以對汪守全說話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客氣:“汪將軍,我們奉皇上之命,來調查那件驚動整個京都城的吸血乾屍案,如今線索指向汪將軍你的軍隊,所以還忘汪將軍配合!”說完,單南凌厲的目光盯着汪守全的眼,狠狠地抱了一拳。
聽到單南說到吸血乾屍案,夙夜瀲明顯的感覺到汪守全的瞳孔微微一縮,數秒後又恢復如常。
“哈哈哈哈,單統領說這些,本將軍似乎不太明白,吸血乾屍案本將軍也略有耳聞,可兇案怎麼牽扯到本將軍的猛虎軍隊來了,這簡直是毫不沾邊的事情,難道單統領懷疑兇手就在這軍隊當中?”汪守全好像完全將單南的話聽成笑話一樣,臉上帶着將軍頭銜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