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是變身?”夙夜瀲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方纔小麼麼方纔的異變。
“不是噠!小麼麼還沒修煉到幻化級,煉化級是不能恢復本身噠!剛剛是小麼麼煉化期的模樣噠!”依舊望着夙夜瀲眨眨眼。
夙夜瀲:“......”
她覺得小麼麼說的,她每個字都能聽得懂,但湊到一塊,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管它的!她的契約獸有本事,她也覺得挺有面子!
好用就好,何必嫌棄人家的精分徵兆呢!
“對了!那怪鳥......”夙夜瀲想到了那倉皇而逃的怪鳥。
“是門鳥噠!守衛陣法的妖獸,小麼麼三百多年前作弄過他,不怕它!”小麼麼對那門鳥嗤之以鼻。
“唷!你那麼厲害,人家怎麼剛一見你沒認出來呀!”夙夜瀲對着小東西的狂妄真是無語。
“小麼麼原來長的很兇很醜噠!修煉提升樣子會變噠!”小麼麼對以前的顏值,簡直不想再提。
夙夜瀲挑了挑眉,沒說話。
她的契約獸對顏值有要求,是好事!
反正有些事情,以後都會明白的。
她又回到幽潭邊,“小麼麼,準備好了,我要下去了。”
“嗯吶!”
深深吸了一口氣,夙夜瀲高舉雙臂,夾緊併攏,以一個既優美,又安全的姿勢躍進了潭內。
夙夜瀲在水裏緩緩睜開了眼睛,觀察着潭底的情況。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視線所及之處,竟然看不到任何一點的東西。
就如同掉進了墨汁裏一般。
緊接着,潭水似乎在朝着一個方向飛快的流動起來,漸漸形成一個漩渦,越旋越快。
夙夜瀲被潭水裹在其中,此刻想要抽身而出已是不可能了,下意識地用手捏住了鼻子。
此刻她只感受到頭暈目眩,漩渦巨大的吸附力讓她根本沒任何動彈的力氣,彷彿渾身的力量被漩渦瞬間給抽光了似的。
她捏着鼻子,不知道隨着潭底漩渦轉了多久。
就在她感覺這具身體快已經不是自己的之後,漩渦漸漸平緩了下來。
一股暖暖地水流忽然將夙夜瀲渾身包裹住,像是有意識似的帶動着她往一個方向流去。
夙夜瀲頭暈目眩,勉強睜開雙眼,看了下肩膀的位置。
誰承想這一看差點沒氣得吐血!
小麼麼這貨竟然在肩膀上跳起了一種詭異的舞蹈!
而且它竟然沒有收到水流的任何影響,行動自如的就如同在平地一樣。
但隨即夙夜瀲這一刻又想到,眼睛竟然又能看見東西了!
她看到她在穿過一條像是隧道一樣的東西。
陰暗的視覺下,隧道呈菱形,而且表面很平整,估計是人工開鑿的。
而她自己的身體,在勻速地往隧道深處飄移。
漸漸地,就在她感覺快憋不住的時候,頭頂處傳來逐漸明亮的光。
那是天空啊!
看到出口快到了,夙夜瀲感覺胸口都快憋
爆了。
正滿心歡喜馬上就要重見天日的夙夜瀲,萬萬沒想的是,在她的頭部在出隧道口的時候,一股急促的暗流由上而下,打在她仰着的臉上,一下子就再也受不了地猛嗆了一口水。
肺部由於嗆水,如同燒心一般,夙夜瀲在閉上眼昏厥過去的一剎那,似乎在朦朧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臉,接着整個人便不省人事......
輕舞紗幔,鏡臺玉璧。
琴聲憂纏,仙人靜謐。
是夙夜瀲悠悠轉醒過來,視線所及。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只不過建築風格很奇特。
主體上看來都是玉石和類似大理石樣的建材所築造,就連陳設的傢俱用具大多都是玉石爲主打。
然而這房子根本就沒有門,本應該是門的位置,只高高掛起了朦朧的紫色紗幔。
一個男子在撫琴,長長的墨發披垂而下,看不清他的面容。
琴聲悠悠,似乎在訴說着撫琴人的孤寂和癡纏,兩種極端的情緒表達,竟被男子演奏得毫無違和感。
男子錦衣華服,看上去氣質不凡,隨着他撥動琴絃的優雅動作,長長的衣襬隨風飄逸,彷彿此人來自仙境,沉浸在不食人間煙火的琅嬛福地。
“你醒了......”男子頭擡也不擡,便悄然出聲,手上撫琴並未停止。
夙夜瀲躺在一張暖玉牀上,聽見男子出聲,急忙坐起身。
她發現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換過,此時一襲清麗典雅,明顯一看就是女裝的衣服着於身上。
不過赤鏈鞭倒是依舊纏在腰上,肩膀上的舊傷似乎已經痊癒。
小麼麼正百無聊賴地蹲在肩頭把玩着她的秀髮。
她眼中閃過一抹警醒的光芒,望着那男子,沉聲問道:“是你救了我?你是誰?這是哪兒?”
“呯——!”
男子大力勾動一抹琴絃,發出了一聲短促而又刺耳的音符。
而後琴聲停止,男子雙手按在琴上,緩緩擡起頭,下巴揚起的角度很微妙,以一種藐視衆生的冰冷眼神瞥向夙夜瀲。
“女人!注意你的措辭!要稱本殿爲尊貴的殿下!”
男子劍眉英氣,狹長的鳳眸中如墨深邃,高挺的鼻樑下,薄脣微抿,整張臉散發出一股冷酷無情的氣息,說話的語氣中隱隱帶着一絲慍怒。
夙夜瀲此時有點懵,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陰陽怪氣的,他自稱本殿,這裏難道就是風國,而眼前這傲慢的男子是風國的皇子?
雖說是這人救了自己,可並不代表他就能藐視一切。
“哦!那感謝尊貴的殿下救了我一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夙夜瀲一個打挺從玉牀上起身,拍了拍有些被壓皺了的衣裳,淡淡說完,作勢就要往外走。
還沒等她走到紗幔邊,夙夜瀲感覺到腰間被上門東西突然給纏住,被大力的向後一拉,隨後又像是個物品一樣,被甩跌回到玉牀上。
她低頭往腰間一看,是一條手臂粗細的綠色藤蔓,在她發現的同時,迅速地收縮回去。
順着藤蔓收縮的方向看去,她竟然發現那根藤蔓是從那名男子的手掌心裏發出的。
眨眼之間藤蔓便隱入男子掌心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