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那變態妖男親手做的?
會不會里頭加了什麼變態的藥啊?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他即刻就會醒來然後做出這番匪夷所思的舉動的?
這個地方和人都隱隱透着古怪,雖然此時他動憚不得,但也不能不小心爲上。
“我不喫,你端下去吧!”玄銘說完又閉上眼睛。
“唉——”煙煙看着玄銘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勺子放回碗裏,又重新拿過一個勺子舀了一口喫進嘴裏,道:“公子,這粥好喫得很,對公子中的毒很有幫助,你看我給你試了,公子安心喫下吧!”
煙煙不明白自家傲嬌騷包的主公,爲何對這來路不明的男子這般上心,又是親自熬粥又是調藥的,還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這樣那樣的,偏偏眼前這傢伙還不領情。
玄銘再次開眼,看到煙煙連吃了幾口,頓時心裏有些訕訕的,似乎爲自己對這麼小的孩子產生懷疑感到羞恥。
煙煙看他面上的防備緩和,又再次把勺子湊到他嘴邊。
玄銘心裏雖迷霧重重,但那粥的香味竄進鼻腔,傳至四肢百骸,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暢,身上的疲軟好像在慢慢消散。
不疑有他,他張口就將男孩喂來的粥一口接一口嚥下。
不大的一碗粥很快就見底,煙煙用帕子幫玄銘擦了下嘴,將碗勺收拾好,道,:“公子先好生休息,我家主公很快就回來了,主公自會替公子解惑。”
說完,煙煙端着托盤退出了房間。
玄銘心頭的確被諸多的疑惑佔滿,但眼下他什麼都做不了,也只能等待那變態妖男回來再說。
不知道那麼多天過去了,小瀲兒發現自己不見,該有多着急,按照她的脾性,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尋自己纔是。
希望她不要和自己一樣,被沙漠給困住。
想到這些,玄銘心底又是一陣着急。
妖男既然能從沙漠將他帶出來,想必他也會有辦法再回到那個沙漠,待那妖男回來,把所有疑惑搞清楚之後,一定要回到那個沙漠看看,萬一小瀲兒也如他一般陷入困境,那改如何是好?
方纔那小孩兒說自己中毒了,可他想不明白他是何時中的毒,雖說一路上發生的事情甚是詭異,倒也沒發現其中哪個環節是導致中毒的關鍵所在。
看來還是要等妖男回來才能得到答案。
一座雲霧繚繞,險峻巍峨的山巔之上,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正閉目盤坐在山頂,他手中一支長長的竹竿伸出頂峯,貌似在垂釣。
感覺到身後空氣中的波動,老者紋絲不動,淡淡道:“來了。”
“帝尊喚我所謂何事?”
一襲妖豔紅衣的男子浮現,面上帶着極致的嫵媚,語氣慵懶,看到老者對着空氣垂釣,眼神帶着若有似無的鄙夷。
“沙漠之星可有眉目?”老者依舊紋絲不動。
“不知道?”妖媚男子脣角一勾。
老者聽罷
倏地睜開雙眼,將竹竿甩在一邊,飛快地轉身跳起,對着男子的額頭就是一個爆慄,沒好氣道:“什麼叫做不知道?”
男子似乎對老者的舉動揣摩得很透徹,輕輕退後一步,頭微微一偏,避過了那一擊,面上帶着狡黠的笑。
老者出手撲了個空,氣得吹鬍子瞪眼,有些窘,“你不是早就確定了沙漠之星出現的方位,又走了這一遭回來,怎會不知道?難道有還是沒有都不能明確嗎?”
妖媚男子聽罷掩嘴輕笑,上前攬過老者的肩膀,瀲灩的雙眸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老頭你見過沙漠之星長啥樣不?”
老者嘴角一抽,愣了愣,“沒見過。”
“那不就結了,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所以我不知道。”男子綻放出一抹豔光四射的笑意看向老者。
老者頓時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嘆了口氣,“唉,許是我太心急了......”
“不過......”男子眸中波光一閃。
老者眼中忽的一亮,偏過頭看向男子,“不過什麼?”
“我在沙漠中撿到一箇中了毒,半死不活的人,他身上揣着一塊石頭,不知道那塊石頭是否就是沙漠之星。”
男子面上狡黠之色消失,顯出一抹凝重正色道。
“他如今在哪裏?”老者看似非常焦急。
“他中毒不輕,正在我府上調養。”男子又恢復慵懶之色。
老者一聽眉頭挑高,斜了男子一眼,撇嘴道:“你該不會把他......”
“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那般地步,別把人家想得那麼齷蹉好不好?”男子擰了老者腰間一把,嬌嗔道。
“你本來就那麼齷蹉!”老者沒好氣地撥開腰間的手,縱是和男子相交多年,但老者還是被他這番舉動弄得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等他好了帶他來見我。”
“等他好了再說吧!”男子放開老者的肩膀,瞬間消失。
不知道到時老頭看到那人,會不會驚愕得下巴脫臼,男子想想老頭震驚的樣子便感到心裏充滿了期待。
老者揉了揉被擰的腰際,沒好氣:“臭小子!騷死了!”說着又盤腿坐回頂峯邊上,拿起竹竿,繼續垂釣。
但此刻他腦中已然沒有了淡定,往事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久久不能消失。
玄銘服下那碗粥後不久,便感覺體力在迅速恢復,於是他閉眼調息,試着調動玄氣,竟也能感覺到體內的的玄氣在凝聚。
不多時,他睜開雙眼,精氣乍現。
想到了什麼,他飛快起身,環顧四周。
還好還好,他看到自己的修羅劍和聖天石完好無損的放在牀頭,下面還壓着一套摺疊整齊的白衫。
玄銘急忙拿過衣裳穿戴整齊,臉上還泛着一絲紅暈,畢竟一個大男人赤身裸體暴露在空氣中那麼久,總會感到有些羞赧。
“美人你醒啦!”
玄銘看到桌上放着的茶壺,頓感喉中乾渴,拿起茶壺正想倒杯茶,門被推開,妖媚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