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族老一走,夙夜瀲和戟魔展開了更爲深刻的談話。
玄銘和小麼麼識相地在一旁當觀衆。
“你老家在哪?”夙夜瀲問。
“不知道,我爸東北的,我媽韓國的,你說我是哪的?”戟魔攤手。
“怪不得你一副狐媚子像!”夙夜瀲沒好氣。
“......”怪我咯!
“你怎麼穿到這的?”
“兩年前衝浪的時候被浪頭一卷,就到蒼穹位面了,但蒼穹位面和其他位面似乎有時間差,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然後我在蒼穹位面呆了幾百年,其實就只有21世紀的一年左右,這是我最近才悟出來的,然後一年前我和炎魔被薩魔打敗,就被打到這裏來了。”
“你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夙夜瀲白了他一眼。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
“不管怎樣,這裏的世界已經不是我們從前所見的世界,作爲老鄉,我們要攻守同盟。”夙夜瀲正色道。
戟魔點點頭,“那是自然。順便告訴你,你那騷包小情敵爲了整你,似乎在想辦法破開結界去蒼穹位面搬救兵,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夙夜瀲驚呼,“你不是說諸天位面的人沒辦法去蒼穹位面的嗎?只有蒼穹位面的強者才能任意過來?”
方纔三位族老還在的時候,戟魔說過,蒼穹位面的人修爲很強大,類似諸天位面和諸神位面的人在他們看來就如同螻蟻一般,算是低等位面。
“事無絕對啊!他岑家祖上就是蒼穹位面過來的,自然有回去的方法,只不過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就是了。”戟魔道。
“那我該怎麼辦?你不是那邊的人嗎?要是有厲害的人過來就交給你了!”夙夜瀲快被這些無窮盡的奇異事情弄瘋了,她現在腦子裏只想着要怎麼保護好肚子裏的寶寶,什麼侵佔位面,什麼情敵復仇,她真的通通跑到腦後。
玄銘聞言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戟魔聽罷嚷嚷起來:“你也太不仗義了吧!我怎麼說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就把包袱丟給我了。”
“我還是你情人的救命恩人呢!都忘了問你,你是攻還是受?”夙夜瀲挑眉,懶得理會戟魔的抗議。
“廢話!人家當然是攻!是攻!”戟魔像是受到侮辱一般,宣誓主權。
夙夜瀲脣角一勾:“一般愛說‘人家’的,都是受,你原來是受啊......”
說着,夙夜瀲還陷入了無限遐想狀。
“收起你那猥瑣的幻想!反正順其自然吧!看你那騷包情敵能不能破開結界再說!”戟魔沒好氣道。
夙夜瀲不得不承認在強者爲尊的時空,戟魔的修爲確實很強大,強大到諸天位面任何事情他都清楚。
她自從修爲升到透靈二階之後,感應四方的能力也提升了許多,但還沒有事無鉅細到每一件事她都能預知。
玄銘和夙夜瀲就算是在魔宮裏住下了。<b r />
混沌空間的山頭被玄銘和小麼麼炸開,雖然可以自由連通外界,但那些魑魅魍魎還是不敢出去,而外面的人也不敢輕易踏入,彷彿畏懼的心理已經根深蒂固存在他們心中。
不過玄銘和夙夜瀲還是適應不了混沌空間裏的環境,每天都會抽點時間到外面曬太陽。
日子一天天過,很快就要到岑家往諸神位面接入傳送道的時間。
夙夜瀲如今不能輕舉妄動,玄銘要負責保護好她,阻止戰亂髮生的事情自然就交到了戟魔身上。
“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戟魔想到自己平靜的生活就這樣被打破,滿腹的牢騷。
夙夜瀲對他的牢騷像是沒聽見似的,盯着手中的撲克牌,邊思索出哪一張好邊挑眉道:“我昨天晚上去看炎魔了,他的情況似乎有好轉,觸碰他的話他的眼皮會動。”
“真的?!”戟魔一聽激動不已,手中的牌瞬間掉地,刷的站起身,威風凜凜道:“妹子你就等着瞧吧!岑家那什麼鬼傳送道我給你收拾掉,讓他們沒機會再鼓搗那些!”
夙夜瀲眼皮一臺,笑得雞賊:“先把牌撿起來吧,我四個六炸,你的王炸還出不出啦?”
“靠!你居然摸到四個六,不行不行,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戟魔急忙撿起地上的撲克牌。
而這時一臉搞神祕莫測的玄銘淡淡將兩張牌丟出去:“王炸!”
旁觀的小麼麼:“......”
戟魔:“......”
夙夜瀲:“......”
話說她自從懷孕了之後腦子似乎不太夠用了,她一直認爲王炸是被戟魔拿在手,沒想到竟然是玄銘。
按理說她不應該會變得這般沒分析能力的,都是懷孕給鬧的。
懷孕之後夙夜瀲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什麼易怒易喜易悲易多思等等孕反應,全都在她身上淋漓盡致的體現了。
她認爲造成這樣的反應是因爲沒能喫到好喫的,小寶寶每天就靠她體內的靈氣供養着,一點實在的好料都沒吸收到,小寶寶肯定不開心。
小寶寶不開心,夙夜瀲就不開心,夙夜瀲不開心,所有人就不能開心。
所以玄銘三不五時在混沌空間裏尋找除了魔人之外的活物。
有時玄銘也會找到一些小動物,拿回來竟然沒人會做飯。
夙夜瀲又是一陣狂飆之後,認命的拿去自己弄喫的,當然另外三人等美食當前還是會舔着臉向她求食,她會看心情要不要分他們一點。
總之在魔宮裏蝸居的日子還是不錯的,沒有紛紛擾擾,天天曬完太陽打打牌打打麻將,日子過得愜意無比。
有什麼麻煩事都交給這些男人去解決,她只負責開開心心的做個安胎孕婦,簡直不要太安逸。
想到這些,夙夜瀲難掩嘴角的笑意。
鬥地主沒打幾輪,有三個人突然意外地在魔宮憑空出現。
夙夜瀲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這三個人,激動得差點沒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