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她已經結婚了。”慕初晨回絕。
男人似乎很不喜歡她的乾脆,不高興地擰眉:“你爲什麼總是迴避我你覺得我不像好人是嗎”
“我沒有。”
“你有。”男人詭祕地冷笑,“你覺得我只是個斷了腿的變態,沒有用的廢物,噁心的殘疾人,不配你高貴的施捨,應該低賤地對你搖尾乞憐,纔對得起你的搭救,而我沒有這麼做,所以惹你不高興了,你覺得救我是一件沒有回報的無聊的事,所以毫不猶豫想要離開了。”
“你這人”慕初晨擰眉:“隨你怎麼想。但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有些人救你就是單純的救你,救不了你也就是單純的沒有辦法救你了,這麼簡單而已,何必用最深的惡意去揣度別人的善意,再說,誰規定了你弱就必須有人竭盡全力去救你嗎”
慕初晨說完發現男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緊緊地握着輪椅扶手,關節泛白,她甚至覺得輪椅的扶手都快要被他捏的變形。
“也是呢像我這樣噁心的怪物,不配任何人來救我。”男人說着,轉動輪椅的方向,只留給慕初晨一個冷傲的背影。
那個瞬間,慕初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莫名覺得心臟很不舒服。
“你等一下”慕初晨叫住他。
可是他好像沒有聽見似的,自己推着輪椅繼續走。
“我讓你等一下”慕初晨說着快步朝着他走過去,攔住他的去路,“我不知道你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不噁心,也不是怪物,你跟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慕初晨繼續說道:“不,有一樣不同”
“我殘廢嗎”男人脣角譏誚,眼中漾起了冰霜般冷然的光。
“是你的想法有些偏激。”慕初晨說道:“你應該正視你自己的問題,早點就醫,美好的事還有很多。”
慕初晨說着就要離開。
“慕初晨。”男人忽而叫出她的名字,近乎玩味的咀嚼。
慕初晨頓時停下腳步,震驚地看向他,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這人是誰
他爲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她對他卻毫無印象
然後,下一秒,她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張紅色的請柬。
請柬看起來很眼熟。
是她的
她總算微微鬆了一口氣,爲着剛纔自己的胡思亂想暗歎了一句。
此時此刻,目光對着請柬的男人微微擡起頭來,不再看着請柬,而是看向她,“初晨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把請柬還給我。”慕初晨微微擰了擰眉,伸手向他要回來。
“你要結婚了”男人挑眉。
“是。”慕初晨說道:“請柬能還給我了嗎”
讓一個陌生人看自己的請柬感覺真的很古怪,雖然他是無意間撿到的,但這樣刻意看了她的請柬還念出她的名字,詢問相關的事,這感覺讓人覺得很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