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慕初晨忍不住有些發笑,“還不知道到底是誰一直在拼命努力呢”
“嗯。我一直很努力要把某人娶回家。”宮千璨說道:“因爲某人說了,一定要等鐵樹開花纔會嫁,所以我本來以爲,這輩子應該是不可能了的”
慕初晨又一下子沒辦法笑出來。
他繼續說道:“不過事在人爲,過程多艱辛,結局就有多美滿。你看它現在不就花開的正好”
“嗯。”慕初晨眼神溫柔,“對了,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吃藥了。”
“什麼藥”
“十月枯的解藥啊,不是還有兩顆嗎”慕初晨說道。
宮千璨說道:“我差點忘了。”
“你不會吧”這可是關係到橙橙和她的命的,慕初晨說道:“看來某人光顧着看花,連人都忘了。”
“花兒有什麼好看的。”宮千璨勾了勾脣,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傾身而來。
她下意識地僵了一下。
他的吻已經蜻蜓點水掠過她的脣邊,只留下一點餘香。
“初初,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都一定要記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對我來說更重要了。”
他這樣說着,表情嚴肅又認真。
大抵是他真的太認真了,她有一瞬間有些莫名的失神,流淌過心尖的溫暖讓她漾起了一個笑,“你也是。”
“我是什麼”他說。
“嗯”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對我來說最重要的”
他伸手摁了一下她的腦袋,“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永遠不要忘記,因爲,我當真了。”
宮千璨將十月枯的第二顆解藥遞給她,“喫吧,時間剛好。”
慕初晨點了點頭。
宮千璨又將水遞給她。
她剛要吃藥,他又說,“還是讓我來餵你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會吃藥的。”慕初晨說道。這關係這她和橙橙的生命,再難喫她都不可能開玩笑,他擔心什麼呢。
“少廢話,把嘴巴張口。”宮千璨說道。
慕初晨張了張口,他將藥喂進她的口中,又給她餵了點水。
慕初晨的眉心微微緊蹙。
“味道還好嗎”宮千璨問道。
慕初晨說道:“很好。”
“說謊,藥哪裏有好喫的。”宮千璨說道。
而且她眉毛都要擰在一起去了。
“可以讓我安心將孩子生下來,不用再擔心害怕的藥,不管是什麼味道,對我來說,都是很好的味道。”慕初晨說道。
宮千璨的呼吸有些凝滯,身體也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他將她喝過的杯子放在一邊,拉住她的手說,“天色還早,再走走吧。”
他擔心她知道真相,知道他拿孩子來賭,只打算優先保全她一個人後,再也沒有辦法對他流露出這樣純粹的笑了,也不會再任由他牽着手,由他抱着揹着去任何地方,依偎在他懷裏,好像他就是她的世界了
宮千璨的眼眶有些泛紅。
大概是天有些冷吧。
馬上就要過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