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我手裏的包裹,問道:“這東西並不好對付,以你現在的狀態是如何將她收服的”
我有些苦笑的解釋道:“是啊實不相瞞,我十歲那年被她纏上,到如今已經是十年的事兒了。幾年前我與我的姥姥還有一位摯友共同聯手纔將她制服,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她的真身,這次她要藉着人體轉世被我發現了,所以才找到這個瓷偶,這不就立馬將她送過來了。”
慧祥大師輕輕點頭,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他接過我手中的包裹,“女施主,你放心吧我會安排人日日誦經超度她,不會再讓她出去害人了。”
我恭敬的對慧祥大師鞠躬,“有勞大師。”
他的眉毛極長,笑面慈祥,看起來就像一尊佛爺,可此時的他卻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我在院中參拜了一番,慧祥大師一直在身側陪着我,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對我提醒道:“半人半鬼,雖有貴人相助,但也要抓緊時間,不然時候不多了”
我身子一愣,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貴人,怕是說的就是四九吧
我這副半人半鬼沒了命魂的身子,就算有四九相助,也活不了多久了嗎
“多謝大師提醒,南辭銘記在心。”
天氣漸漸變暖,而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寒,我現在的陰氣太重,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不敢讓自己的腳碰到程瀟岐的身體,真的很像死人的腳,冰涼徹骨。
我每天和程瀟岐在一起生活,他慢慢發現了我的變化。
他每次都擔心的問我,“你的身體現在就像是冰塊兒,怎麼會這麼涼我聽說女生特別愛體寒,總會手腳冰涼什麼的,明天老公帶你去醫院,看看大夫怎麼說。”
我點頭稱好,其實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自己的狀況,不過我不想他跟着瞎操心,他領我去看醫生我就去,醫生開藥我就喝,每天早晚喝着濃苦的黑湯藥,簡直讓我痛不欲生。
他總是柔聲細語的在我耳邊哄着我,會給我準備一顆烏梅,喝完藥立馬塞進我的嘴裏,緩解那些苦澀難聞的味道。
也因爲這次的事件,我漸漸學會了化妝來遮蓋自己即蒼白又憔悴的臉,每天硬挺着身子讓自己看起來和曾經並無兩樣。
程瀟岐總是在不經意間用擔憂的神色看着我,這些我都知道,只不過裝作看不見而已。
他在開始懷疑了,我該怎麼辦呢
我和他彼此太瞭解對方,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瞭解對方的心意,我極力的想要掩飾的再好一些,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真要拖不下去的時候,我會自動離開他。
雖然,我心裏萬分的不捨,可是我更捨不得他看着我一點一點走向人生的終結。
那樣對他,太殘忍了。
我希望這天能晚點到來,我現在把我們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當作最後一天來對待,每一天都是上天的饋贈,我格外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