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誰都瞭解我,我一心虛的時候就會把孩子搬出來,說服外人也說服自己。
白天我都躲在房間裏補眠,下午近黃昏的時候,我的房門被敲響。
我下牀開門一看,來的人竟然是傅嘉曼。
我和她對視了幾秒,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她將頭髮掖過耳後,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能進去坐坐嗎”
我側過身爲她騰出一些空間,她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我回到牀上盤腿而坐,她坐在牆邊的沙發裏,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我不知道她來找我幹嘛,不過對於她以前做的種種,我實在無法釋懷,保不準這位大小姐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又出點什麼陰招壞我一下。
我語氣平平的問道:“要喝點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坐一會就走,你不用忙。”
“哦,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兒”
她咬着下嘴脣,十分猶豫,我靜靜的等着,看她想說什麼。
“我聽曜東說,他昨晚看到了瀟岐。”
我隨意的點了下頭,“嗯,他是這麼說的。”
她試探的看着我,小聲的問道:“瀟岐他還活着嗎”
“當然曜東看到的只是幻鏡,可能我和他之前在水邊提起了瀟岐,所以他溺水的時候潛意識裏想到了他,幻覺裏也出現了他,我們今天下水就沒有遇到。”
她興奮的看着我,“你的意思瀟岐還活着”
我對她的這個反應有一絲不悅,不自覺的皺了下眉,她也感覺到了我的異常,將身子坐回原位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看見了,我和毆達在一起了,他對我很好,以後我不會在執迷不悟的打擾你們的生活了。我對瀟岐擔心只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關心。”
“哦歐達確實不錯,好好珍惜。”
她繼續問道:“那現在你能告訴我,瀟岐如何了嗎”
“他是失蹤了,但是他還活着,我也在盡力找他,其餘的便不方便多說了。”
她瞭解的點頭,隨後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沒有下牀送她,她自己走到門邊,身子背對着我,說道:“我爲以前做過的事說聲抱歉,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是真心的。”
沒等我說話,她便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道不道歉有什麼用呢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他也不再了,完全沒有任何感情與交集的人,何來的釋懷
況且,就算她如何放低姿態道歉,我也會對她有防備心理,在她身上喫的虧太多了實在是不得不防
她和沈青藍在我心裏的定位不一樣,她是真的想和瀟岐在一起,從中使了不少的壞,是那種得不到那便要毀掉的念頭。
而沈青藍完全是一種攀比心在作祟,她就是要尖兒而已,希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能在她身上,羨慕她,嫉妒她,從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天色也不早了,我起身出去找他們喫晚飯,等着天黑再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