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醫生和我說的話,幾乎是給趙姨判了死刑。
我還記得趙姨說,過幾年等她歲數大了不能幹了的時候,要去旅行。
那時候我還說,“你想去哪就去哪,別心疼錢,我全包。”
她還總說想外孫女兒,每次外孫女考得好都會得意洋洋的和我分享,她疼愛綺和小期就跟疼自己家孩子一樣。
她對我,跟自己的女兒一樣。
爲了我們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有了金身又怎樣能一飛沖天又怎樣萬鬼所忌又怎樣看破天乩又怎樣
我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
語晨是,趙姨是,小期也是。
從大夫口中我得知一個有效的信息,是人不是鬼。
那麼這個人,又是誰
如果是人,小期怎麼會吵鬧着外面有阿姨喊他
我們家門禁森嚴,如果是個人,根本無法進入。
還有,小期說是阿姨,這個兇手又用了噴霧類的藥品,那就證明一定是個女人。
我和瀟岐從未接過勒索電話,就證明不是尋財是有仇。
我現在能想到的就只有這麼多,我拿出手機把我的想法發給了穆雅,隨後將楊梓裕調了出來。
我之所以找他的原因是,我這次想動用網絡的力量,瀟岐手下的人再多也不能有網友的力量大。
也許他們能給我提供一些有效的信息,哪怕一點點我都不想放過。
他尋到我的車,快速上來,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我如一灘爛泥似的栽外在車座裏,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動靜,剛看過趙姨,情況很不好。”
他一拳砸在了前面的車坐上,發狠的說道:“怎麼還能出這事兒真他媽的恨人抓到她打死她沒一天消停時候有事說事,有仇報仇,偷人孩子算什麼能耐”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找到小期是主要的。”
他打開電腦登陸了他的部落,將小期的照片發到了上面,打了一篇求助的文章。
剛發出去沒一分鐘,留言版就爆了,網友們紛紛刷起:“小期,平安回家。”
當然,肯定會有幾個網絡噴子站着說話不腰疼的留言:“呵呵,就是做的壞事太多了報應在孩子身上了吧”
“程家那麼有錢,派人找啊來網上要什麼噱頭這對夫妻可真是愛要熱度。”
“就是就是,有這功夫不去找孩子,跑這裏來發帖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
類似這種留言也不佔少數,我再次感受到了人的嘴到底能噁心到什麼程度。
你怎麼知我沒有找你又怎知我只是爲了要這點熱度爲了上個新聞頭條
你以爲的,都是你以爲。
在這裏想說,多用善意的眼光看這個世界,看待別人,做一個有溫度的人,並不難。
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隨便動動嘴,敲敲鍵盤,你不知道那有多麼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