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言。”伊夏至本來想要叫他景少爺的,但是脫口而出的時候,卻又及時的收了回來。
低調的邁巴赫最終停在了一家高級的娛樂場所門口。
景安言從車上下來,伊夏至也隨之跟了下來。
一旁的服務員連忙迎了上來,望着景安言,畢恭畢敬的說道:“景少。”
景安言把鑰匙遞給他,這才拉着伊夏至往裏面走。
這家娛樂場所很大,所有人都在玩着賭博,看起來熱鬧非凡。
伊夏至跟着景安言的步伐,以小碎步的方式連連跟上。
望着四周擁擠的畫面,伊夏至表示喫驚和震驚。
話說她很少會來這種娛樂場所的,而且也沒怎麼去涉及這方面的知識,所以這個時候看到,也算是長見識了。
景安言停在了電梯門口前。
伊夏至這才停住了腳步。
剛剛電梯門一打開,一個調皮的小孩子開心的從電梯裏面跑出來,橫衝直撞的,迎面就要撞上伊夏至身子,好在景安言及時的站在她面前,橫在那十歲的小孩子面前,小孩子直接撞上了他的身子,這纔沒撞到伊夏至。
“你看什麼,誰讓你。。”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微有潑婦罵街的樣子,但是在看到景安言的時候,頓時噤了聲音。
景安言微微蹙起眉頭,一旁的服務員迎了上來,景安言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望着他,有些心驚膽戰。
這是屬於景安言的私人電梯,所以沒人會去使用,而這個貴婦是怎麼使用這個電梯的,他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望着這氣氛瞬間低到了零度的冰冷,伊夏至連忙道:“時間不早了,安言,我們趕緊上去玩吧。”
聽到伊夏至的話,景安言這才默默的沒了聲音。
一道靚麗的身影同修長的身影同時邁入到電梯裏面,見電梯門已經合上了,服務員這才連忙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不停落下的冷汗。
這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俊的男人呀,不過那個男人身旁的女人,卻長得不怎麼樣。”貴婦喃喃自語,隨後勾起了一抹花癡的笑容。
而如果貴婦在仔細留心一點的話,就會知道這個電梯是景安言的專屬電梯,此時此刻景安言心情好,所以沒有跟她計較,如果她注意到這點的話,那麼,也不至於會有後面事情的發生
伊夏至隨着景安言再次深入走到裏面。
伊夏至覺得,景安言看來是經常來這裏的,要不然不可能會這麼輕車熟路。
而這個時候,景安言直接走入到一個很大的包廂裏面,待景安言進去的剎那間,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噤聲了。
“玩過檯球嗎”景安言望着她,開口詢問。
伊夏至搖了搖頭:“沒有。”
景安言笑了笑一下,意味分明,隨後轉頭吩咐了一下週圍的服務員,清空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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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之前這個傢伙輸給了您三十萬卻沒有把錢上交給你,所以我便把他給帶來了,您看着處理吧。”一旁的好事者一看到景安言來了,連忙討好的把那個顫顫巍巍的男人送了上來。
景安言凝望着那個臉色慘白的男人,沉默。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服務員已經及時的送上來了景安言的專屬沙發。
景安言望着那做工精細的真皮沙發,這才衝着伊夏至道:“坐吧。”
伊夏至木訥的點了點頭,這才緩慢的坐了下來。
琉璃燈不停的變幻着顏色,讓人眼睛有些不太舒服。
伊夏至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個臉色慘白的男人看到景安言坐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王者一樣的氣息不怒而威,一個哆嗦,頓時跪倒在景安言的面前。
“景少,我家裏遭逢大變,我媽病了,所以我已經把錢全部拿去給我媽交了醫藥費了,現在,我已經身無分文了,景少,欠您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只是需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湊齊了。”
溫柔的橘色燈光下的景安言,輪廓十分明顯,如上帝偏愛的雕塑一樣,那樣迷人,劍眉星目,十分好看。
白皙修長的手抵在下巴處,他沒有說話,顯得格外安靜極了。
但他不怒自威的氣場,卻已經把這四周的躁動給壓的死死的。
伊夏至聽着男人的話,內心有些複雜。
他的老媽病了,所以,所以他已經把錢花光了。
自從小時候老媽消失不見以後,伊夏至就很羨慕那些能伺候在自己母親身邊的人,所以此時此刻聽到男人那麼悲傷的話,伊夏至好似感同身受一樣,感覺很難受,頭低垂下來,她泯着脣。
“這位小姐,請您幫我勸勸景少,請您幫我勸勸景少,讓他給我一些時間,這三十萬,我一定會還的,我一定會還的。”
聽着跪在自己面前祈求自己的男人的話,景安言微微眯起了眼睛,默不作聲。
精緻的冷漠神情,絲毫沒有因爲他的求饒而有所鬆動。
伊夏至垂着眸光,也很同情他,但是她現在的身份,不過只是景安言的女僕而已,所以她又何德何能能夠插手景安言的事情。
這是太高看她了
“對不起。“伊夏至開口,迎着他死灰的神色,愛莫能助。
男人的神色頓時由祈求變得死灰,一張慘白的臉色,看的他無比可憐。
就在這個時候,景安言擡起手,一旁的服務員走來,景安言開口冷酷說道:“帶走吧。“
“是。。“服務員開口。
“景少,求你給我一點時間,景少,求你給我一點時間。“男人害怕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帶着淒厲。
四周人羣議論紛紛起來。
“得罪了景少,看起來他死定了。“
聽着四周人羣的議論,伊夏至整個身子僵硬。
“安言。。”伊夏至轉過頭,目光復雜的盯着他看:“請你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