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至同顏司明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
伊夏至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底氣不足道:“司明,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在那個小孩子拉着你的褲子喊你叫姐姐的時候吧。”
顏司明話剛剛落,伊夏至臉頓時紅了:“啊那個時候呀,那你豈不是都看完了。”
一想到剛剛她的一言一行全部都在顏司明的眼裏,伊夏至頓時覺得心很亂,心亂如麻也不過如此。
顏司明卻道:“夏至,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小孩子。”
“也許在那個小孩子身上,有着我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單純吧。”
“聽你這麼說,看來你的童年,並不美麗。”顏司明道。
伊夏至語噎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吧,我的童年褪去了我的單純,也褪去了我的色彩,所以我特別喜歡那些單純快樂的孩子。”
“有人曾經計算過,人的一生酸甜苦辣都差不多的,小時候的不幸,長大後一定會在某個時間段能讓你加倍幸福的。”
“司明,你的話永遠那麼正能量,暖人心肺。”伊夏至道。
顏司明笑笑:“是嗎”
“嗯。”伊夏至笑笑,伸了伸懶腰,特別放鬆的說道:“可是我的幸福,又何時才能到來。”
“命運早已註定,我相信你這麼善良,幸福一定不會遲到的。”顏司明道。
伊夏至忽然想到了以前顏司明衝她說的。
夏至,如果二十歲那年,你未婚我未娶,那麼,我們便在一起吧。
想到這裏,伊夏至又忍不住道:“司明,今天談到的青梅竹馬的故事,還記得嗎”
“記得。”顏司明道。
伊夏至停下腳步,很認真的看着他:“那你的答案呢。”
顏司明道:“當時我曾經許諾她,若是二十歲這年,我未娶,她未嫁,那麼,我們便在一起。”
聽着顏司明的話,伊夏至表示心跳的格外強烈。
緊緊盯着顏司明。伊夏至表示自己同他好像已經回到了小時候的情景。
他呵護她,保護她,幫助她,最後,默默的爲她擦掉淚水,跟她說,你要堅強。
“那如果她出現了呢”伊夏至哆嗦着嘴巴說道。
顏司明卻道:“當時說的話只是童年無忌,不過是兒戲,鬧着玩而已,我也相信,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好歸屬,我會誠心祝福她。”
聽到顏司明的話,伊夏至身體都有點站不穩。
一直苦心經營的夢境,忽然之間如數崩塌下來,伊夏至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炫目,她緊緊的抓住胸口。。
胸口的悶燥,讓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夏至。”顏司明擔心的伸出手要拉她,卻被伊夏至伸出手揮掉了:“別碰我,我沒事。”
脣色也已經慘白無比。
“夏至,你怎麼了”顏司明一臉困惑。
伊夏至卻下意識的有了淚意。
“我沒事,我要回去了,對不起。。”捂住眼睛,伊夏至頓時轉頭狼狽的往回跑了。
顏司明
看着伊夏至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也是不解。
莫非,她就是那個伊夏至嗎
而此時此刻,伊夏至也徹底淚奔了。
跑回到房間裏,伊夏至一拉開門,正打算要回門,卻不想撞上剛好開門的景安言。
“你這臭丫頭跑哪去了,你知道我。。”景安言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伊夏至話都沒說,直接拉開房間的門,跑了進去。
景安言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丫頭的情緒,不對。
一想到這裏,景安言這才隨即拉開了門進去,卻看到伊夏至已經躺在了牀上,蓋上了被子,整個人埋得嚴嚴實實的。
再次聽到伊夏至的哭聲,景安言這才試圖去拉開伊夏至的被子,伊夏至卻不讓他拉開,也不說話。
“伊夏至,你怎麼了”
“你出去,我想睡覺。”伊夏至噎着聲音說道,帶着哭音。
景安言低垂着眸光,直接用力把被子掀開,迎着伊夏至紅紅的眼睛,景安言道:“有事就說清楚,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
“我沒事,你出去,出去。。”聽着景安言的話,伊夏至直接從牀上起來,一直把他往前推,推倒門口,景安言直接道:“伊夏至,你別瘋了,有什麼事情不用憋在心裏,你可以跟我說。”
“你出去啊。”伊夏至無助的哭了出來。
景安言頓時手足無措了:“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門伴隨着重大的關門聲,一下子合上了。
景安言看着伊夏至這般崩潰的表情,這纔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hi,景少,今天吹的什麼風啊,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了。”
林小小笑眯眯道。
景安言微微蹙起眉頭,一想到伊夏至那麼難受,她卻那麼開心的樣子,不由覺得刺耳。
“今晚夏至怎麼哭的這麼難受”
“啊夏至哭了”林小小震驚。
“看來你也不知道情況,掛了。”景安言正打算掛電話,林小小的聲音慌慌忙忙的傳來:“等下等下等下。”
景安言冷冷道:“你想到了什麼”
“對對對,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猜想夏至,可能是因爲那件事情才哭的。”
“什麼事”
“景少你可能不知道,夏至在挪國,她有個姐姐,那個姐姐已經爲人母了,可偏偏她生的孩子,卻有白血病,後期治療費用極高,所以可能是她姐姐那邊金錢短缺,治療不善,夏至着急,才哭的吧。”
“我清楚了。”聽到這裏,景安言這才把電話給直接掛斷。
隨後,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挪森,幫我做件事情。”
“好的,少爺。”
“我的朋友伊夏至,幫我查清楚她挪國的姐姐的具體位置,併爲她姐姐的孩子安排入住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對了,我希望速戰速決,明天下午以前,我要聽到消息。”
“明白了,少爺。”挪森聽到景安言的安排,這才連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