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伊夏至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應該知道,安言從小到大,一直以來都是個優等生吧他很優秀,所以一直以來,都有很多女孩子垂青於他,當然了,我知道你也不例外。”
“你想說什麼”伊夏至不妙的感覺充滿了整個心臟。
“老實說,我調查了你的身世背景,我都甚至有點難以啓齒。”
聽到這裏,伊夏至擡起眸光,格外平靜的盯着他看。
“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覺得,你配不上安言那孩子。”
“就單從身世背景這一點來看,你就以爲我配不上安言嗎”伊夏至神色不明。
“這一點便是致命傷了,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貴族世家,最講究的,便是門當戶對了。”
“這是你的意思”
“這是我們全家的意思,伊小姐,不好意思,你真的不符合我們家裏的擇媳標準。”
“我相信伊小姐你自己應該也已經有所察覺了吧要不然安言那孩子,怎麼時至今日,這麼長的時間了,都未曾主動來帶你過去見見我們。”
伊夏至也早就想過了,他家裏人可能是不待見自己,所以景安言一直都沒有帶她去見他家人。
可是那時候只是隨便想想的,覺得有這個可能存在,可是當真相真實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伊夏至卻又覺得難以接受和難受。
“安言那孩子,爲了要娶你,都已經跟我們家裏人鬧翻了,我相信,伊小姐你雖然家世背景不太美好,但是最起碼的良知和素養應該還是要有的。”冷笑了一下,女人再次道:“如果是我,那我可不會去破壞別人家裏的祥和,尤其還是一個我說得上有點好感的男人的家庭。”
聽到這裏,伊夏至一言未發。
柳禮秀看她就跟個木偶人一樣只是站着不說話,莫名覺得看來是自己說的話不太狠,所以沒有刺激到她,故,話便又說的更加難聽了。
“伊小姐,或者,你想如同別人一樣,就想着一朝一夕之間,爬上枝頭變鳳凰”
伊夏至本來還沒有說什麼的時候,便復又聽到了那女人的話:“或者,你是想如同你媽一樣,攀上了權貴,便自以爲這輩子恐衣食無憂,卻落得被人拋棄的下場。”
提到老媽,伊夏至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媽”
“哦,看來伊小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啊,既然這樣,我相信我剛剛說的話,伊小姐,都已經聽明白了吧”
“不就是嫌棄我出身低,配不上安言麼”伊夏至冷哼一聲,覺得搞笑。
“像你們這種政治婚姻,我真心覺得安言可憐極了。”
話落到這裏,伊夏至本着面前的女人是景安言的母親,所以忍了許久,也沒有惡言相對。
“總而言之您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我先離開了。”
談到這裏,伊夏至忍了好多的怒火,這才直起了身子打算離開。
看到伊夏至打算離開,柳禮秀臉上笑容洋洋得意。
“慢着”
聽着她的話,伊夏至的動作悠然停住。
p;柳禮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
臉上那厚重的粉,伴隨着她臉部的大動作,而不停的掉落粉塵。
擡起頭,她猶如一隻孔雀一樣,對伊夏至道。
“你剛剛,應該是聽清楚我的意思了吧。”
“我聽清楚了。”伊夏至深呼吸了兩口氣,這纔回答。
柳禮秀笑:“那你的意思呢”
“我答應過安言說我不會先放開他的手,所以如果您實在是看不得我們兩人在一起的話,那麼,我願意被景安言分手。”伊夏至回答。
“你當真要這麼冥頑不明”柳禮秀臉上的笑容驟然止住。
“這是我對安言的承諾,做人要講信用,不是嗎阿姨”伊夏至反問。
“看來,你也要學你那勾人魂魄的老媽一樣,要學人不要臉的登堂入室了。”
“阿姨,如果像你們這種上等人一樣,說話都是這般含沙射影的話,那我覺得,你們也沒比我們這低賤人好到哪裏去。”
“你”柳禮秀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放肆”她居然被一個野丫頭給嘲諷了,說她不如低賤的人。
伊夏至卻要不是看在她是景安言母親的份上的話,說話肯定是要更難聽百倍的。
“我這低等人言辭用的不利索的話,還請您海含,只是我還有點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話落,伊夏至再也不聽後面女人的聲音,直接推開門。
“你給我站住。”
手臂被柳禮秀激動的抓傷了,伊夏至卻只是微微蹙起眉頭。
望着面前不僅沒有半點愧疚,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女人,伊夏至也沒說什麼,便直接離開了。
還真是不得不說。。
這豪門世家的,演的還真的就跟個電視劇一樣。
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政治婚姻。
只是安言,我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伊夏至不知道的是,當她離開以後,柳禮秀整張臉不知道有多難看。
背後走出了一個女人。
是陳麗瑤。
“阿姨,您就別跟這野丫頭一般見識了,這野丫頭,一直都這般不識擡舉”
陳麗瑤上前,慰問了她幾句。
柳禮秀伸手抓住她的手,原本氣到不行猙獰的臉忽然一變,這才和藹可親的衝着她說道。
“瑤瑤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趕走這不識趣的女人的,我家安言,只有像你這樣子知書達理的孩子才能配得上,那個女人,她算哪根蔥,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嫁給景安言哼。”
聽着柳禮秀那麼尖銳刺耳的話,陳麗瑤連忙甜甜的說道。
“阿姨您放心,要是我真到時候嫁給安言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跟叔叔的。”
“還是你最懂事,還是你最得我心呀,哪像那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氣死我了。”柳禮秀對伊夏至嫌棄的神色,浮於臉上,而對陳麗瑤,卻是喜愛溢於言表,特別喜歡的緊。
陳麗瑤面上笑笑,可心底裏,卻在搗鼓着另外一件事情。
伊夏至,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