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至回想着景安言剛剛的答應,心裏卻仍舊有一絲惆悵。
“丫頭,我有預感,明天他們一定可以找到我們的。”
許是怕她放棄自己,景安言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鼓舞人心的話。
伊夏至點了點頭。
緊接着,伊夏至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伊夏至便忍不住問出口了。
“安言,看你之前的那些熟稔的野外求生的動作,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過特殊的訓練一樣”
聽到這裏,景安言沉默了。
最後,他才沉重的說道。
“在很小的時候吧,我被家裏人安排了長達三年的野外求生,也正是那個時候,讓我有了自保的能力。”
“那時候多少歲”伊夏至好奇。
“七歲。”
聽到景安言的話,伊夏至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的天七歲”
“嗯。”景安言似乎不想多說那之前的事情,只是道:“我們來聊點其他的吧。”
伊夏至卻格外心疼他。
七歲就要野外求生了。。
這到底該要多喪心病狂纔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呀
他的父母,還真是忍心
“好。”
伊夏至點了點頭。
景安言這才循序漸進道。
“這次抓你的人,你覺得是誰”
“你後媽”伊夏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便這麼說。
“柳禮秀。”談到這裏,景安言意料之內的冷笑了一聲。
“她之前讓我離開你,我沒答應,所以趁着今天我們訂婚的大日子,就對我們使出了這種計謀,不得不說,簡直是太過分了。”
一談到這裏,伊夏至就特別生氣。
景安言神色幽深,讓人無法揣測他的意思。
“放心吧,上去以後,我會替你教訓她的。”景安言伸手揉了揉她柔順的頭髮。
“嗯。”伊夏至點點頭,回答。
“現在你先睡一覺。”景安言看天色不早了,這才衝着伊夏至說道。
伊夏至點了點頭。
埋在他的懷裏,她卻怎麼樣也睡不着。
腦子裏面,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訂婚的事情來的措手不及,遇到危險,也措手不及。
隱隱約約的,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辦是好了。
不過今天她掙到了景安言的承諾,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成就感了。
雖然說,景安言的承諾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好事。
閉上眼睛,伊夏至努力讓自己睡着,卻怎麼也睡不着,不過避免景安言爲她擔心,她還是假裝睡着了。
景安言看伊夏至好似睡着了,掏出手機,按了按開機鍵,卻發現手機被水泡爛了,怎麼樣也開機不了,最後,他索性把手機丟到了火的旁邊,烘一烘,看能不能烘乾,從而變好。
而此時此刻一安靜下來,景安言的整個腦子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想到了今天一整天的事情,他也開始慢慢整理出頭緒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已經是清晨了。
伊夏至突然睜開眼睛,刺眼的光從洞內照射進來。
揉了揉眼睛,從鋪滿草的地方爬起來,卻沒看到景安言。
昨天她還以爲驚嚇過後將是一夜未眠,卻不曾想。。。
她最終還是睡着了。
而在夢中,她也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噩夢。
夢中的她,跟景安言分別了,之後,她坐在車上,卻被突然一輛橫空出現的車給撞了,她被車撞,撞的神志不清,意識模糊,而景安言不知道從哪裏出現,急匆匆跑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試圖要把她從車裏拉出來。
但是他卻沒拉的出來。
她張了張口,很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望着那樣着急的景安言,伊夏至最終落下了一滴淚水。
而她張開的嘴巴,形成一個字。
“走。”
汽油漏了好多好多,火光不知從何而起,整輛車直接爆炸開來。
伊夏至看着景安言,隨她便縱身火海。
他的手,依舊緊緊抓着她的手,好像死也不肯放手一樣。
伊夏至不得不承認,她曾經做過很多噩夢,可唯獨這個夢,把她給驚出了一身的汗水。
不過,她也很慶幸,這不過就是一個可怕的噩夢而已
擦了擦額頭不停冒出的汗水,伊夏至慢慢的站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四周沒找到景安言,伊夏至才撥開了洞口的草,然後走了出去。
由於四周有狼的原因,所以她不敢放聲打叫,只是走了走附近的路,看看有沒有景安言。
卻不想,她找了將近十分鐘,還是沒找到景安言。
而此時此刻,內心的惶恐,也慢慢的快要壓制不住了。
伊夏至試圖讓自己很平靜下來,可是腦海裏她同景安言縱身火海的一幕,卻又讓她輾轉反側,根本就難以平靜得下來。
伊夏至心中害怕景安言出事,於是又朝前繼續走,卻依舊沒找到景安言,隨後在想景安言是不是回山洞了,伊夏至這才轉身回去找。
而回到了山洞的時候,伊夏至便看到了景安言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跟前,而他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着急。
看起來,他也在找她。
“你這個笨丫頭,不知道這裏有狼,不能隨便亂走嗎”
景安言教訓的話剛剛落下,伊夏至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牢牢抱緊他。
景安言還未說完的責罵,卡在喉嚨裏,一時之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最終,伸出手,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道。
“好了,我不該兇你,對不起。”
“我找不到你,我還以爲。。”伊夏至的眼淚卻最先落下來了,很是着急。
“還以爲什麼”還以爲他出事了嗎
聽到伊夏至未說完的話,景安言卻已經心知肚明,當下,露出一抹心疼的笑。
“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我不過就是給你找喫的去了。”
伊夏至聽着,放開了他,纔看到景安言手上有好多水果。
水果是用他的西裝外套盛着過來的,所以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