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聽的也是很心酸。
知道伊夏至此時此刻痛苦的心情,冷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伊夏至說了這兩句以後,忍住了,也就沒說下去了。
冷月不知道怎麼安慰,所以索性就不安慰了,只是默默的坐在她的身旁。
不一會兒,林小小這纔拿着東西過來,替她擦拭着全身能看得到的傷疤。
等擦完以後,伊夏至無助的嘆了一口氣。
林小小和冷月面面相覷了一下,卻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對。
最後還是林小小比較心大,又安慰了一句。
“夏至,你別難受了,看你難受,我都想哭了。”
伊夏至把頭埋在雙腿之中,有些累覺不愛。
正當林小小同冷月一籌莫展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道女人的聲音,忽然傳出。
“伊夏至,我有點事情找你,隨我過來一趟。”
聽到柳禮秀的聲音,伊夏至馬上擡起頭來,在看到面前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伊夏至的胸膛,不停上下起伏。
緊緊撰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怒火,伊夏至這才站起身來。
而此時此刻,柳禮秀的脣角,是一抹若隱若現的嘲諷。
冷月同林小小看伊夏至這般狀態不佳的樣子,再次想到柳禮秀是景安言的後母,這兩人獨處,自然不用想也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她們連忙站出來道。
“伯母,你可能不知道,夏至跟我們有約。”冷月勾起一抹尷尬的笑。
伊夏至卻一點兒也不給她面子。
“我們沒約。”
冷月尷尬的笑,瞬間僵硬了。
再次看了一眼那精神抖擻的柳禮秀,伊夏至咬牙切齒道。
“走吧,伯母”
後面那兩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面擠出來的。
林小小同冷月看到伊夏至同柳禮秀離開,也是有些躊躇不安,不過料想柳禮秀不會對伊夏至怎麼樣以後,兩人面面相覷過後,這才坐在原地等待伊夏至的出來。
伊夏至同柳禮秀走到了走廊的最角落。
那邊人煙稀少,幾乎沒有什麼人。
柳禮秀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伊夏至也停了下來。
轉過頭,柳禮秀那張精緻的面容,突然勾起了嘲諷的笑。
“跟着景安言,很辛苦吧。”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伊夏至聽着她刺耳的聲音,她聲音滿是緊張和生氣。
柳禮秀笑了一下。
“爲什麼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要抓我,爲什麼要讓我身敗名裂,爲什麼要讓人殺安言,難道,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就無關緊要了,是嗎。”
伊夏至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淚水。
柳禮秀聽的甚至有點想笑。
“你在說什麼什麼讓你身敗名裂,什麼派人殺景安言你說的這些,我完全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你說謊”伊夏至因爲生氣,所以整個人剋制不住的發抖。
柳禮秀是真不知道伊夏至說的這些胡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不在意伊夏至這種嘍嘍說的話,所以便不放在心上,只是道。
“伊夏至,我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我把你叫出去,我就只有一個目的。”
“你的目的就是要我離開景安言是嗎”伊夏至露出一抹慘白的笑。
趁景安言病重還不知是否安全的情況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她離開景安言,呵呵,真是搞笑。
“伊夏至,說實話,你不適合景安言。”
“我不適合,那誰適合”
“景安言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的身家背景也斷然不是你這種窮人家用腦子就能想得到的,所以,你是真的配不上他。”談到這裏,柳禮秀微微嘆了一口氣。
“能配得上他的,自然而然是那些家世背景與之匹敵的大小姐,不管是誰,總而言之,絕對不是你。”
伊夏至對她這番話,嗤之以鼻。
“如果我在不離開安言的話,那你是不是依舊不會放過我們”
“伊夏至,你有沒有想過,前幾天是你們的訂婚大事,你姐姐理應到場的,可是在你發生了這些事情以後,以你姐姐跟你的交情,可她居然沒有來看你。”柳禮秀勾脣笑了一下:“是不是有些奇怪”
伊夏至當下就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拿我姐姐怎麼樣了,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擡起頭,伊夏至惡狠狠的瞪着她看,腳步上前一步,很想對她動手。
但是礙於她的身份依舊是景安言的後母,伊夏至卻還是強行忍住了。
柳禮秀起初被伊夏至那惡狠狠的目光嚇了一跳,不過在看之後她並沒有其他大動作以後,心裏的害怕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她囂張的聲音。
“你姐姐最後會變成怎樣,就取決於你要怎麼做了。”
伊夏至生氣的神情頓時蕩然無存,只剩下難受和憋屈。
柳禮秀望着她這般受挫的神情,脣角的冷笑越發明顯。
“伊夏至,如果這個還不能使你下定決心離開景安言的話,那麼,你周圍朋友的命,夠不夠”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伊夏至咬牙切齒的看着她。
“我不想怎麼樣,我的目的你也知道,你也清楚。”
柳禮秀冷笑了一聲。
“離開景安言”
伊夏至眼淚忍住,不想在她的面前落下來。
“現在的你,你也應該是清楚,對於景安言來說,你不過就是一個累贅,如果離開景安言的話,對你,對他,對你們兩個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我知道,你一定是心裏清楚的。”
伊夏至不說話。
柳禮秀繼續道。
“你現在之所以不肯對他放手,不過是還貪圖他的錢,他的感情而已,所以你不想放手,因爲像景安言這樣優秀又多金的男人,確實不多,可是,人還是要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要是在這麼無知下去的話,你會害死更多的人。”
“要我離開,可以。”
伊夏至就像是一隻在做着困獸鬥爭的野獸一樣,最後,她的哀傷大過於心死。
她鬥不過她
至少,現在還在讀書的她,鬥不過她。
至少,現在還在讀書的她,鬥不過她。
她可悲的認清楚了這個殘忍的現實。
對於景安言來說,她的確就是一個累贅,一個幫不上忙,卻只會拖他後腿的累贅。
她明明只想要他們一起,生活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可是爲什麼。。。
卻總是這樣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