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至還想發飆,整個身子突然被他一拉,拉到了他的懷裏,剎那間,伊夏至腦子一片空白。
下意識的要推開他的身子,景安言卻已經低下了頭,直接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靠近,伊夏至一臉目瞪口呆。
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景安言景安言”
伊夏至低頭看着那個始終沉默不語的男人,內心有些忐忑不安的叫着他的名字。
景安言卻依舊沒有說話。
噴灑而出的熱氣讓她脖頸都覺得熱熱的,伊夏至覺得有點不太舒服,所以想努力推開他,卻依舊無果。
最後,伊夏至又看了看景安言,看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她不由一愣。
睡着了
想到這裏,伊夏至推開景安言看,而這個時候,卻差不多挺好推開的了,因爲景安言並沒有用什麼力氣,不過儘管如此,伊夏至還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把他推開的動作,也讓他慢慢反應了過來。
伊夏至詫異。
這傢伙,還真厲害啊,靠在她肩膀上,這也能睡着。
“景安言,我覺得你累了,你應該睡一覺。”
“我也覺得,那麼”景安言諱莫如深:“我們去睡覺吧。”
話落,直接拉着伊夏至回到了他的房裏。
伊夏至第一次進入到景安言的樓層房裏面。
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
不過很奇怪的是,雖然這是第一次來,但是這裏給她的感覺,卻特別的強烈。
伊夏至四周看了看,發現屋內很簡潔,也很乾淨。
“夏至,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你好久了。”
景安言一進來,就又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脖子邊說道。
伊夏至聽他的話,不由一想。
“景安言,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情話啦”這傢伙,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狀態麼而且不毒舌,伊夏至就覺得很難得了。
可是現在,這傢伙卻不僅不毒舌,而且還很粘人。
就比如現在,摟着她的腰,就不放了。
最後,伊夏至感覺到脖頸的異常。
伊夏至咻的突然睜大眼睛。
艾瑪,景安言這是,在吻她的脖頸
一想到這裏,伊夏至頓時暴跳如雷。
“景安言,你住嘴”
話落,景安言的動作果然其實又停下來了。
伊夏至掙脫着從他懷裏出來,出不來,她便只能惆悵的說道:“放開我。”
“不放。”
“放開我”
“不放。”
蒼天啊。。
景安言這精神少年,又受什麼刺激啦
難道,這樣玩她很好玩
一想到這裏,伊夏至氣的肺都要炸了。
“景安言,你別玩了行不行”
“玩我從來不玩你怎麼能說我是在玩”
景安言的聲音,隱隱帶着一絲憤怒。
伊夏至也被他搞得很憤怒。
“你說你,你又不讓我做你女朋友,你又要吻我,景安言,你這樣來回反覆的欺負人,很有意思嗎”
“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話落,景安言低聲沉沉的說道。
聽到景安言蠻橫不講理的話,伊夏至彷彿受到了重擊一樣,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你剛剛說什麼”伊夏至不可置信的反問。
景安言掰過她的身子,神色認真的望着她。
“我說,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人,我的老婆。”
“景安言,你說的,是真的”
雖然被景安言反覆無常和毒舌本性搞得有些心力交瘁,但是伊夏至卻清楚的明白。
哪怕那樣子,她也依舊無法抗拒景安言的溫柔,哪怕是,他的情話。
就好像一眼千里一樣,她從照片上看到他的第一刻起,她就深深的被他給吸引了。
“夏至,我們明天,就領結婚證去。”
像是怕她又再次溜走一樣,景安言低聲喃喃的說道。
伊夏至卻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她覺得,她可能是幻聽了。
比如耳朵出現問題了,所以纔會導致她出現這樣子的幻聽,伊夏至緊緊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景安言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燈光下,伊夏至看的幾乎快要迷了眼睛一樣。
景安言的臉,也朝着她越來越湊近,越來越湊近。
下意識的,伊夏至閉上了眼睛。
就在景安言靠近她的那一刻,伊夏至卻察覺到了不正常的現象。
景安言的臉,怎麼那麼燙
感覺到這裏,伊夏至立即伸出手去觸碰他的額頭,觸碰完畢以後,感覺到那滾燙的熱度,伊夏至便立即道:“你發燒了”
難怪這小子這麼會說話,原來是發燒了。
一想到這裏,伊夏至連忙拉住他的手,衝他很是嚴肅的說道:“我要帶你去醫院。”
“我不想去。”景安言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你的額頭溫度太燙了,一定要去醫院”伊夏至很認真的衝他說道。
景安言卻拉着她的手坐下,抱着她。
“我不想去醫院。”
伊夏至坐在他的懷裏,很擔心。
“不去的話,我怕你會燒糊塗。”
“那就燒糊塗好了。”
伊夏至聽着他的話,氣的要死。
“你那麼聰明,要是真燒糊塗了,那可怎麼辦哦,再說了,你還沒有兒子,你的那些家產,以後要給誰繼承”
“我還有你。”景安言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想都沒想就回答。
聽到景安言的話,伊夏至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子的答案。
“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要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我掙那些錢,不過也就是爲了你的幸福,想讓你不受苦,不屈居人下,不在被人欺負而已。”
所以,他才一直那麼努力的掙錢。
可是現在他才清楚的知道。
錢,其實夠用就好了,人,在自己的懷裏,其實比什麼都要重要。
伊夏至心裏不由的震撼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傢伙燒糊塗以後的情話,還真是說的有點溜啊。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影響她要帶他去醫院的決心。
“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當下,伊夏至起來,準備帶他去醫院,但是景安言卻沉默着,拉着他的手,低着腦袋瓜,他什麼話也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