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說好的忠犬他發狂了 >10.第十章
    衛長風擡起頭,引誘似的看着她道:“如何阿阮,要答應我嗎”

    陌生的房間,溼淋淋的被褥,高大俊朗的男人半跪在牀榻邊握着你的腳問你願不願意嫁給他,儘管這個男人用的是最溫和的語氣,但是你得知道,他不會喜歡你說不同的答案。

    杜阮收回自己的腳,呲溜的裹着被子下了牀,男人沒有阻止她,只是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她。

    杜阮跑到門邊,道:“你快點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男人沉默,但是沒有動作。

    杜阮心裏緊張,張嘴便叫道:“來人,來人啊,蕪茜”

    衛長風輕輕嘆了一口氣,似是無奈道:“公主這般小聲,喊的來誰呢”但是看看面前的少女的確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於是只能說:“我改日再來。”

    改日還有改日

    夜探女子閨閣的秦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的不對,他推開窗戶,一翻身,就消失不見了。

    如此折騰一番,儘管到了後半夜蕪茜給她換了新的被褥,又在屋子裏支了一個暖爐,但是第二天杜阮還是病倒了。

    衛長風回去之後幾乎沒閤眼,他試圖坐在桌案前看一下今天手底下的將士遞上來的文案,不過失敗了,他手指尖似乎還繚繞着少女身上的馨香,一種甜甜的,暖暖的氣息,衛長風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暗了幾分。

    迎接柔然的宴會本來是要定在公主到來的第二天,皇上說完這件事之後,柔然的來使就來報說:公主昨夜偶感風寒,此時已經病倒了。

    秦王站在左邊最前面,墨發高束,身穿黑色交領蟒服,漫不經心的垂下眼眸站在一邊,看什麼都心不在焉,但是柔然來使的這幾句話,瞬間就叫一臉寡淡的秦王失了顏色。

    小皇帝皺眉道:“如此,還是快宣御醫醫治,至於宴會,還是往後推一推。”

    交代完這件事,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小皇帝下了朝,本來是想要讓秦王留下來,跟禧德說了一句話的功夫,回身一看,自己看的地方,哪裏還有人在

    對於杜阮而言,她覺得感冒發燒不用治,在被窩裏面捂捂汗就好了,但是蕪茜非得要她喝那些苦的要死的藥汁,苦就不說了,苦就苦吧,但是還多,一頓下來,喝的杜阮是一肚子苦水。

    秦王這一回從正門進來了,聽見蕪茜說公主不肯用飯,皺了皺眉輕輕說了一句:“那你就由着公主不喫,怎麼做的侍女”他覺得他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也沒有責備的意思,但是常年累月訓練士兵的氣勢,頓時嚇得那小侍女哆嗦的跪坐在了地上。

    杜阮裹着被子快要睡着了,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以爲是蕪茜,眼也沒有睜軟綿綿的說:“我不喫”

    直到一隻手落在了她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杜阮才睜開眼看着來人,秦王端着一個青色小碗,站在她牀前,低着頭看着她。

    杜阮絕望道:“又是你。”

    秦王道:“公主不喜歡看見我”

    杜阮道:“我說我不喜歡,你會走嗎”

    衛長風蹲下來和她視線平行:“那當然不行,公主,我可是受皇上任命接待來使的。”

    他把小碗往前遞了一遞,道:“我聽外面侍女說公主不喫飯那怎麼行,多少喫一點。”

    杜阮道:“你把碗給我,我自己會喫。”

    衛長風道:“我得親自看着公主喫。”

    她先前喝藥汁都喝飽了,哪裏有肚子再喫飯杜阮從秦王手裏接過那個小碗,吃了兩口又塞回去:“我喫飽了。”

    秦王沉默,那青瓷小碗還沒有他的手掌心大,他從侍女手裏接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握碎了一個,粥撒了他一手,他那時候由着侍從給他擦手腕一邊默默無言,心想這是不是小寵物用的碗

    但是即使這樣的小,少女吃了兩口就推回來說自己喫飽了,簡直喫的比貓還少。

    不合胃口嗎

    他沒有再說什麼,既然不合胃口就不吃了吧,轉身把碗放到不遠處的小案上,回身坐在牀榻上要來抱她,被她躲開了:“王爺你要做什麼”

    秦王連人帶被一起抱住,道:“我叫衛桀,字長風,你叫我長風。”

    懷裏的人一直在掙扎在動,把自己扭成一根麻花,衛長風環住她俯下身親了兩口,才輕輕的拍她的背:“睡吧,發發汗就好了。”

    杜阮道:“系統,我”

    系統道:“別說話,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杜阮道:“那我怎麼辦”

    系統道:“所以我不是說了叫你別說話,省省口水,我也不知道。”

    儘管秦王面容清俊,周身氣質又矜貴的要命,但還是掩蓋不了他是一個軍營糙漢子的本質,他已經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好好珍惜杜阮,但是對不起,精緻限制了他的想象。

    這麼說吧,軍營裏喫飯,碗是不存在的,大家都是用盆盆你知道嗎只要是能喫的都往嘴裏扒,填飽肚子是最要緊的事。

    有一次秦王帶着一隊黑風營將士偷襲敵營,遇上大霧被困在山澗裏三天三夜,身上帶着的乾糧喫完之後,秦王親自下海,教大家怎麼喫野菜。

    他手心裏磨出來的繭子,用着最輕柔的力道去撫摸懷裏的人,都會在她皮膚上掛出來一道紅。

    秦王輕輕拍着杜阮想要哄她睡覺,那力道有點大,還老是對準一個地方拍,但是杜阮困的狠了,也就睡了過去。

    衛長風聽着懷裏的人輕輕的呼吸聲,用手摸摸她的頭髮,低下頭吻了她的額頭。

    那天秦王回去之後就叫人給燕然館送了很多東西,還包括自己府上一個家養的廚子,那廚子大叔哭天抹淚裝模作樣的喊了幾句:“我走了誰給王爺做王爺最喜歡的飯菜喲~”

    哭完就歡天喜地的走了,開玩笑,野菜誰愛燒誰燒去吧,一個御膳房出來的廚子絕對不能再忍受這一份侮辱

    廚子帶着王府的貢米,顫顫巍巍的坐上了馬車去燕然館,貢米是地方獻給皇上的,產量有限,就連秦王一年也沒有多少,雖然秦王的嘴也嘗不出來好米壞米就是了,王爺知道柔然是遊牧民族,還特地送過去了一隻羊,告訴燕然館的廚房,現殺現喫,只讓公主喫最嫩的那部分,喫完了之後再派人到王府要。

    秦王這番動靜不小,世家裏有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女兒嫁到王府,可是秦王就是不鬆口,這一番就叫那些人看出來端倪,一個個都想打探打探,秦王坐在書房喝茶,聽到屬下的彙報就擡起頭淡漠道:“別叫他們去打擾阿阮,誰想幹什麼就叫他們來王府,我親自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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