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半躺在牀上眯了會兒,撥打樊紅雨手機,接通后里面傳來喫喫的笑聲,惱道:
有什麼好笑,正要找你算賬
樊紅雨笑得更歡:明明她挑釁在先,我不過幫你兩位女朋友出口氣而已,不表示感謝也罷了,怎麼反怪起我來
要不是你率先跟她拚酒,就不會有後來的混戰。
方晟,我樊紅雨從小到大沒受過別人的氣,她轉而嚴肅起來,緩緩道,在婚姻問題上雖然情況特殊,但確實存在過錯,可她白翎算什麼她憑什麼在我,還有徐璃、姜姝面前頤指氣使如果趙堯堯在場,她還敢這麼威風昨晚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見了面別招惹我
方晟深深嘆息:其實我愧對你們所有人,白翎更甚,所以昨晚我沒有說話的資格,我也內疚造成這樣不幸的結果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哼那你怎麼賠償
你在哪兒
你在哪兒
我在方晟擔心白翎殺回馬槍,道,我到你那邊。
樊紅雨心情突然好轉,笑道:咦,不去安慰銀山雙姝
我怕安慰她們之後就安慰不動你了。
方晟實話實說。只要有樊紅雨參與的戰鬥,基本沒有再戰之力,然而樊紅雨又是不能不最先安慰的
儘管很喫懼她壓榨式的打法,但從內心深處他還是覺得與樊紅雨的歡愛最酣暢淋漓,尤其抵達巔峯時她那悠長的吟聲,還有豐滿而柔膩的胴體劇烈的顫慄
途中打了兩個電話,姜姝大概還在生悶氣,沒接;徐璃已經進入繁忙的工作狀態,只簡單說她沒贏我沒輸、以後再說,便草草掛斷。
快到酒店時接到意外接到範曉靈的電話。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都是我安排不周,讓你處於非常尷尬的境地,真的抱歉。
方晟沒好氣道:你是故意的吧對了,這會兒你在哪裏新婚燕爾,不是應該芙蓉帳暖度春宵,侍兒扶起嬌無力麼
範曉靈啐了他一口,道:什麼嬌無力,他連婚假都沒歇大清早就跑到單位開部務會了
那好,咱倆合計合計安排不周的問題。
我承認剛開始是有點小心眼兒,也帶着點看熱鬧的念頭,但的確沒料到姜姝和白翎到場,她倆不是我安排的,我發誓
韓青安排跟你安排有什麼區別方晟道,好哇,姓韓的可真沒意思,從三灘鎮到省城我沒捨得碰你半下,獻上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他倒好恩將仇報
範曉靈卟哧笑道:碰了一點點吧,沒進去而已。
說話這麼直白
方晟只得承認:是碰了一點點,不過完壁歸韓對不對昨晚的事給我造成極大的困擾,嚴重影響我的形象,說說看怎麼補償
隨便你呀,一個電話的事兒。
方晟一個哆嗦:那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二婚的女人真放得開,什麼話都敢說。方晟是不敢招惹她了,想招惹的話還用等現在
進了樊紅雨的房間,她已洗得香氣撲鼻,連被子都沒蓋,在牀上玉體橫陳故意做出誘惑挑逗的姿勢。
方晟見了和身要往上撲,樊紅雨斷喝道先去洗澡只得乖乖衝了下,迫不及待溫存了一回
事畢,她緊緊摟着他腰際不讓他下去,深深吻他肩窩和胸口,嘆道:我真是鬼迷了心竅,不顧廉恥地跟你好,哪怕昨晚被白翎含沙射影罵成那樣
她沒說你,主要攻擊徐璃和姜
我知道,可我倆事實上有關係啊,表面上諷刺她倆,我聽了何嘗心裏不難受
昨晚委屈你了,我很抱歉,方晟道,她就是直率脾氣,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別往心裏去,以後以後我會注意避免類似場面出現。
經過昨晚教訓,再碰面她會收斂很多,至少不敢找我拚酒,樊紅雨幽幽道,其實我是愧對白翎,畢竟她頂着壓力以未婚身份清清白白跟你好,我算什麼生了孩子都不敢讓你親一下
我是一個對孩子極不負責的父親。
更愧對她的是,完成家族的生育任務後不該繼續和你暗通款曲我太貪戀歡愛的滋味了,我怕有了這次沒下次,所以總是
方晟用力吻她,將剩下的話堵回肚裏。
很多話彼此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說出口的。
這時朱正陽打電話來慰問,透露姜姝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沒出席上午的常委會,說感覺昨晚徐璃還抗得住,反而姜姝情緒非常低落,應該是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受到很大的刺激。
方晟笑道你手腳蠻快,什麼時候倒的我居然不知道爲何不幫我倒些
房朝明叫屈道你是全場焦點,目光都聚在你身上,哪敢動手腳啊
樊紅雨的手機也響起來,趕緊披上外套一溜小跑到洗手間接聽,說完之後再一溜小跑鑽進被窩,全身冰涼,很象低溫體質的魚小婷。
方晟緊緊摟着焐着,沒多久隨着體溫上升,兩人又漸漸來了情緒,免不了手腳並用上下探索,再度交織在一起
樊紅雨抵達巔峯的程度和體驗深度,大概是方晟所有女人當中最強烈的,每次猛烈痙攣之後彷彿跑了次馬拉松,全身泛起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每個毛孔每個器官都歡暢無比,美妙滋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否則出身名門閨秀,官至副廳,怎會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鍥而不捨與方晟偷情
如她所說,歡愛堪比毒癮,今生今世已無法擺脫。
方晟研究後認爲她是敏感體質,容易從歡愛中獲得愉悅,也容易達到深層次巔峯狀態。相比較之下,可能趙堯堯、白翎以及姜姝等只是較淺層次,上癮程度遠不及樊紅雨。
本想睡到午後再戰,方晟雖儘量避免連戰三場,但十分內疚昨晚發生的事,寧願累一點也要盡竭力安撫之意。
然而白翎發了條短信,問他在不在鄞峽方晟怕再出麻煩,趕緊驅車回去,途中在服務區回電話問她何時到,白翎卻說隨便問問。
方晟氣得七竅冒煙。
原來白翎也知道昨晚把方晟的女朋友們都得罪了,今天想必要留在省城逐個安撫,故而詐了他一下。
真有正宮娘娘之風範啊。
回到鄞峽當晚,方晟源源本本把事情告訴了魚小婷。向來沉穩喜怒不溢於表的魚小婷笑得直不起腰來,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原來設想的左摟右抱大概永遠沒法實現了。
方晟無奈說我什麼時候奢望過左摟右抱
魚小婷扳着指頭道首先吧看情況白翎跟任何人都合不來,除非趙堯堯肯委屈自己,可趙堯堯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愛妮婭是一省之長,保密還來不及怎肯多個知情者樊紅雨的爆發力我略有了解,跟她在一起你只有招架之力
方晟怒道你評價這個評價那個,自己呢
魚小婷微笑道我倒可以將就,哪怕你跟樊紅雨顛鸞倒鳳,我躺旁邊玩手機都沒問題;如果非要左摟右抱,我選擇徐璃,畢竟是好朋友好閨蜜嘛,但她肯不肯就不知道了
方晟轉過身不予理會。
腦子裏卻想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如玉她纔是真正能委屈自己,能放低身段,一心討方晟高興的女人。別看魚小婷這會兒說得高興,真要讓她跟安如玉並排躺着不翻臉纔怪。
而且安如玉是魚小婷唯一不知道的祕密情人。
白翎前來雙江的消息讓魚小婷察覺某種危機,當夜沒在方晟這兒留宿。凌晨三點,白翎突然在外面敲門
魚小婷果然機警
倒背雙手,白翎微笑着在屋裏轉了兩圈,詫異道:居然沒有脂粉味兒,不象方晟的風格啊。
方晟連打兩個呵欠:深更半夜查崗,存心讓我睡不好覺是不是
其實白翎更斷定魚小婷經常住這兒,身爲情報人員早已養成不用任何有香味的化妝品。
只是不願點破而已。
通過之前兩次爭吵,白翎知道魚小婷在方晟心目中的地位不亞於自己,甚至,某種程度幾乎不分高下
不是查崗,今夜來就想陪你睡個好覺,白翎笑道,有人陪睡不是更踏實嗎
上牀後方晟睡意卻已散了,隨口問:這回有什麼祕密任務
話一出口就知道錯了。
既然是祕密任務,以白翎的個性絕無可能泄露,這跟感情沒半毛錢關係,而是情報人員應有的素質。
誰知白翎道:與你有關。
與我方晟驚愕兩秒鐘後立即反應過來,fbi又有動作了
白翎沉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