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莞莞雖然躲着阿毛,但是左厲忽然的動作她並不是不能避開,然而,她卻不打算避開,反而順手地讓左厲把銀票和藥方“搶去”。
左厲有些詫異,不過也並沒有詢問什麼。
喬莞莞掃了一眼被“搶走”的東西,脣角帶着一抹邪氣的淺笑,沒有說什麼,倒是身邊的年氏有些氣。
“趕緊把藥方和銀票給我吧,我去抓藥”阿毛看到東西被搶回來,眼前一亮,急忙想從左厲的手中把它們拿過來,然後趕緊離開。
只要拿到手,趕緊離開,他和師父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卻不成想,他的手還沒摸到銀票的邊緣時,一個涼涼的清脆聲音響起。
“我倒不知道十兩銀子能買什麼人蔘,鹿茸啊”
說話的自然是喬莞莞。
她這話一出,瞬間,所有人都頓住了。
阿毛覃老,“”怎麼會,她怎麼會知道
阿毛有些慌張地看向了覃老,後者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把東西拿過來。
左厲手中的動作偏了偏,臉色陰沉,凌厲的鷹眸睨着眼前的阿毛。
“你你趕緊把東西給我吧,我,我去抓藥”阿毛被他嚇到了,哆哆嗦嗦地說。
左厲沉着劍,鷹眸掃了眼他手中的銀票,只一瞬間,渾身原本內斂的殺氣突然迸發了出來,手中的銀票和藥方更是被他攥緊。
他忽的伸出手,大手捏住了近在咫尺阿毛的脖子。
他用的力氣不大,但是對於阿毛來說,這男人是要掐死他的節奏啊
只一會他的臉就漲得通紅,舌頭和眼珠子隱隱突了出來,他想說話,想求救,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他就如同溺水的人,此時在水中,沒有一點點氧氣,快要窒息了。
“住住手”饒是覃老是個自私的,他也沒辦法看阿毛在他眼前被掐死。
只是,左厲一個凌厲的眸子卻是讓他頓住了腳步。
左厲掃了一眼覃老,視線落在了捏着阿毛脖子的自己的手上,鷹眸眯了眯,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再用點力。
就在他正打算加大力度的時候,一個人從破廟力跑了出來,強行把左厲的手拉了回來。
“左厲,你瘋了,這時候還要再鬧出人命嗎”跑出來的是一個婦人,她紅着眼,規勸着。
左厲擡了擡眸子,看着眼前的女子,渾身的殺氣斂了斂,漆黑的眸子裏血氣一點點降了下來。
他轉身,朝着覃老走了過去。
覃老表面淡定,實際上心裏暗暗叫苦,這煞神該不會也要來掐他的脖子吧。
想着,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脖子拔涼拔涼的。
左厲深深地睨了他一眼,“治好我的兄弟,否則全部陪葬”
只一句話,就讓覃老腿肚子抖了抖。
“治治,我一定治可是”覃老都快要哭了,“可是我治不了啊”
到了這會,覃老終於承認,自己裝不下去了,這錢是個好東西,這個面
左厲的手臂要不是被那婦人死死拽着,說不定此時他已經上前,把覃老給弄死了。
那垂着德衣袖下攥緊的手指幾乎陷入了掌心裏,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他此時的憤怒。
“具體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
“是,是,是,我說,我說”覃老急急忙忙把兩人的情況說了出來。
最後,他連看都不敢看着左厲,“就,就是這樣,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毒,更沒辦法讓那人退熱,我,我治不了”
喬莞莞皺了皺眉,經過剛剛覃老地描述,看來那兩人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若是不盡快醫治的話很可能真的就死了。
“反正我是治不了了,或許或許”覃老支支吾吾着,隨即他伸手指向了喬莞莞,“或許她可以。”
左厲怔了怔,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喬莞莞。
左厲不敢開口,他怕,又是再一次的絕望。
喬莞莞聳了聳肩,淡淡道,“我可以治好他們。”
左厲暗淡的眸子亮了亮。
“但是,我有條件。”開玩笑,她喬莞莞又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人,難道任何人需要救,她就得義無反顧地去救嗎
“可以。”左厲幾乎是在喬莞莞的話說完後就立刻脫口而出。
“真的哪怕我要你去殺人放火也可以”喬莞莞脣角掛着一抹邪肆的笑,惡意地詢問。
左厲篤定道,“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會做,什麼不會做。”
得,還是一個有脾氣的
不過,這樣才更加有意思不是嗎
“既然如此就帶我進去吧。”喬莞莞臉上的表情斂了斂既然決定了要救人她自然是得拿出自己的態度。
覃老和阿毛最終的下場自然是被左厲給收拾了一頓。
那五百兩的銀兩也被重新拿了回來。
兩個人狼狽得如同落水狗一樣。
若是可以的話左厲很想一刀解決了他們但是最終還是因爲局勢,忍住了。
被打得縮成一團的覃老看着被左厲領進去的喬莞莞的背影,眼底閃過惡狠狠的仇恨之色。
都是這個賤人若不是她他堂堂覃老這附近數一數二德高望重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只要他不死,之後他就跟這賤人磕上了,是人總有弱點
他一定會找到辦法弄死她
“師父,我們”阿毛的性格和覃老如出一轍對於喬莞莞他心裏自然也是有恨的。
覃老冷哼了一聲安撫,“別擔心,來日方長,只要我們活着,總能報仇的。”
“哦,是嗎可惜你們等不到來日了。”冰涼中帶着一絲陰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覃老和阿毛在聽到這聲音的第一時間,身體裏的血液頓時僵住了,難道是
“沒錯,就是我,是不是很意外。”去而復返的喬莞莞繞到了他們的面前。
“我就知道像你們這種人,肯定是賊心不死的,我又不是傻子纔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