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帶着幾個手下,沉着臉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身上散發出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
今天公安局這邊事情不知道爲什麼很多,許多人都過來辦理事情,要麼就是來報案的,略顯擁擠。
但是在江虎幾個人身邊,空出來一大圈,很少有人願意靠近。
這也正常。
江虎先不說,就拿他的幾個手下,都是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面色兇狠,身上有着不少的疤痕,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煞氣,讓常人都不敢靠近。
“要讓老子等到什麼時候”
這時候有個光頭大漢不耐煩地說道,眼神兇狠地看着在場的人。
“你急什麼,虎爺還沒急呢。”另一個魁梧大漢說道。
光頭大漢還想說什麼。
江虎沉着臉道:“夠了,繼續等着。”
那光頭大漢臉色一變,頓時就瑟瑟然地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等了有大半個小時,纔有個警員接待江虎。
那個警員看了江虎一眼,像是沒看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兇狠氣息,接着說道:“你好,有什麼事情要辦理的”
江虎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剛纔我打過電話了,我找刑警大隊的李東河,李隊長。”
警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現在李隊長家裏面水管漏了,回去修理了,不在警局。”
水管漏了,回去修理
這明顯就是躲着自己,連個像樣的藉口都拿不出來。
江虎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接着沉聲道:“那我找錢局長。”
警員笑着說道:“錢局長去省裏面參加會議了,也不在。”
省裏面參加會議
狗屁明明就在辦公室裏面
江虎強壓住心中的怒氣,知道這兩個人是躲着不見自己,就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警員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們李隊和錢局什麼時候回來可不確定,還有你打聽這個的理由必須交代一下,否則我懷疑你對李隊和錢局抱有其他目的。”
“小子,怎麼跟我們虎爺說話的”
之前那個光頭大漢聽到一個小小的警員,竟然都敢懷疑江虎,頓時勃然大怒。
“什麼虎爺,沒聽說過。”小警員板着一張臉,“當這什麼地方公安局大喊大叫幹什麼搞事是吧信不信把你抓起來關幾天”
光頭大漢頓時被氣到了,臉上露出冷笑:“小子,看你還是個愣頭青,敢這麼跟我說話,別以爲你是警察,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小警員也不惱怒,說道:“你可以試試看。”
看着這個小警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光頭大漢頓時惱怒起來,一個小小的警察而已,看到自己竟然沒有嚇得尿褲子
光頭大漢攥緊了拳頭,現在就想把面前這個警員那張臉,狠狠搗爛。
“夠了不要胡鬧”
江虎沉着臉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光頭大漢打了個冷顫,頓時就清醒了過來,恐懼地看了江虎一眼,接着
退到了後面。
江虎深吸一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起來:“我想見見自己的兒子,他被抓進來了。”
江虎聽了這話一怔,臉色有些茫然,他也不確定兒子是被什麼原因抓進來的,猶豫了一下說道:“聚衆鬧事。”
“看不出來啊,你兒子挺會鬧騰的。”小警員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就是那個叫什麼江超的是吧”
“對,沒錯。”
江虎心裏面一喜。
小警員頓時說道:“事情鬧得挺大的呢,這傢伙打了3個人,那3人還受了重傷,現在都在醫院裏面搶救呢,你現在見不到你兒子。”
江虎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了,他知道今天恐怕是見不到自己的大兒子了,對方擺明了是不準備讓他見的。
嘆了口氣,他說道:“那我想看看我小兒子。”
“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
“江辰。”
小警員像是一幅喫驚的樣子,看着江虎嘖嘖稱奇:“這兩個都是你兒子一個聚衆鬧事,一個故意傷害他人,肯定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對不起,剛纔的話您就當做沒聽見。”
“媽的小子你亂說什麼”
江虎身旁的幾個魁梧大漢齊齊出聲,凶神惡煞地盯着那個小警員。
小警員像是被嚇到了,頓時縮了縮脖子:“你們可別亂來,這裏是公安局知不知道”
幾個魁梧大漢現在就恨不得把這個小警員拖出來撕成碎片。
不知道他面前這個人是天廣市的地下巨頭嗎就算是一些天廣市的上層見到了都要客客氣氣的,現在卻被一個小小警員辱罵
“夠了。”
江虎皺着眉頭說了一句,接着看向警員,語氣裏面隱隱壓抑着怒火:“我現在就想知道,能不能見到我小兒子。”
“這個嘛”警員一臉爲難道,“不行,現在他牽扯到一件大案,得等李隊要麼錢局長回來才能夠知道。”
江虎眼角一抽,這又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他帶着幾分怒氣說道:“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抱歉,這個不能夠告訴你。”小警員這回倒是客客氣氣說道。
江虎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幾口,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把眼前這個小警員的腦袋給打爛。
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盯着小警員說道:“我等他們回來。”
“隨便吧。”小警員不在意道。
江虎就帶着人坐在大廳閉目養神,等着李東河和錢齊高回來。
毛峯看了一眼閉着眼睛的江虎,臉上帶着嘲諷:“呸,算什麼東西,到了公安局也想囂張”
接着他轉頭看向沈濤,笑着說道:“濤哥,怎麼樣,我裝得像不像夠不夠敬業”
沈濤翻了個白眼:“要是每個接待員都像你這樣,我們公安局早就被憤怒的人民羣衆給拆掉了。”
毛峯撇了撇嘴:“你肯定是在嫉妒我的表演天賦”
沈濤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打電話給李東河報告了一下情況:“李隊,江虎一直在大廳坐着,說是要等你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