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真還是這麼做了,並且還得到嫂子一筆鉅款。
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乾脆躲着思文走了。
他就這樣。
如願以償,成了個開花店的小老闆,每天過得美滋滋。
這個花店,跟其他人的可能並不一樣。
他開得可能是花園吧,把那些花都安排得整整齊齊。
整個室內就像是小型的森林。
室內的裝修,那些植物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親自種出來的。
他最喜歡的,就是躲在這個森林裏面的搖椅上,乘涼睡午覺。
最近的天氣炎熱,接連一週都是高溫預警。
街上沒有什麼來往的行人。
花店的生意,本來也不算特別好,更是冷冷清清。
霍明真也不在意。
他躺在搖椅上,嘎吱嘎吱地晃着。
“叮鈴鈴。”
花店外的門是自動。
當有人進來的時候,便會向兩旁退開,並且發出叮鈴鈴的聲音提醒他。
霍明真在午覺的睡夢中驚醒。
他記得,自己在門外掛了暫停營業啊。
爲什麼還有人進來
他剛準備從搖椅上起來,才睜開眼,眼前已經站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霍明真不需要仰頭去看,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思文。
他穿着簡單,一身白衣黑褲,雙手插在袋子裏,就這麼冷冷望着他。
他的樣子依舊非常具有迷惑性。
看上去還非常的年輕,彷彿剛畢業的大學生。
他的臉頰邊還有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的話,還會露出半邊的虎牙。
看起來,非常的單純可愛。
霍明真都嚇醒了,“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思文一邊說着,一邊還非常自然地,將旁邊空的搖椅拖到自己的身邊。
他慢悠悠坐下,躺在了上面,嘎吱嘎吱搖晃起來。
“你這裏好像還行。”
“”霍明真的表情微妙。
當初思文聽自己要開花店,當小老闆的時候。
要不是有嫂子幫忙拖着,他那副神情,彷彿恨不得衝上臺把他按在地上掐死。
“我退役了。”他一邊說着,支着手肘朝着他看來,說:“正缺個養老的地方,懂吧”
“不懂。”霍明真冷着臉說。
思文又嘆了口氣,倒是難得沒有破口大罵起來。
“我服役期滿了,八年被你哥扔出部隊,掃地出門了,首長真狠的心。”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語氣沉痛地說道:“我當時一想,我離開部隊以後能幹什麼,這輩子都完了啊”
“然後,我立刻就想到你這個養老的小花店,就找來了。”
要不是霍明真知道思文的底細。
他差點還信了。
“你那履歷,到哪裏不是養老啊。”霍明真說:“花店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我不當佛。”
思文說着,認真地盯着霍明真看了一眼。
“我本來是想掐死你的,但是你跑那麼久,我又突然挺想你,就過來了。”
霍明真:“”
思文繼續說:“我覺得吧,你也這麼大了,我差不多也要老了,要不湊合一下過吧。”
霍明真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一頭霧水,黑人問號臉,“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