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的話音散去,看着衆人的神色。
他憨厚地笑了一聲,“啊,當然,督軍不善這些風月之事,開場就不必了。”
女眷心中,剛剛燃起一絲希望的火焰。
又被祕書這番話給狠狠掐滅。
“”
她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有些脾氣本就直爽,剛剛迫於顧盛宗威勢不敢吭聲。
如今見祕書這樣輕佻,忍不住呸了一聲。
更是有些人,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眼看氣氛活躍了不少,祕書的語氣愈發輕快起來。
宴會的氣氛活躍。
衆人開始流動起來,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顧盛宗身爲這場宴會的主角,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中央。
他的指尖在那一打的香檳拂過,最後挑選了一瓶,似乎在仔細閱讀上面的內容。
就算有人想借機上前攀關係。
看到他身旁圍繞的一衆士兵,以及高舉着的漆黑槍支。
再大的膽子,也跟戳破了的氣球似的。
呲溜一聲。
能跑多遠跑多遠。
以顧盛宗爲中心,人羣都朝着四周散去。
千秋就坐在遠處的流水席上。
這種情況下,她也沒法上前搭訕,便坐在了軟椅上。
千秋打開了香檳,琥珀色的酒液倒入了高腳杯當中,透亮清澈的色澤,在玻璃杯內緩緩流動旋轉。
她嗅了嗅味道,一絲香甜醇厚,輕輕抿了一口。
千秋微眯眼眸,望着遠處的人。
品一品酒,再品一品遠處的小哥哥。
啊。
真是秀色可餐。
可惜的是,小哥哥目前帶着刺。
顧盛宗挑選了一瓶香檳後,帶着高腳杯,上了二樓。
這家洋人酒店的設計,是呈階梯式。
自二樓的位置往下,便可以輕鬆將大廳內的場景,全部收入眼中。
他坐在二樓邊的位置上,修長的雙腿交疊。
顧盛宗的薄脣微抿,丹鳳眼微微下垂,掃視着交談着的人。
這些人。
都很認真地假裝不在意,實則都在觀察他所在的地方。
接觸到視線以後,或是慌亂掩飾,或是尷尬一笑,假裝無事發生。
他側坐在帶着靠背的軟椅上,斜斜依靠着。
一隻手架在上方,輕輕抵着下巴。
另一隻手捏着酒杯,微微晃着盛着香檳的高腳杯,姿態懶散。
顧盛宗的視線,落到了正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就坐在椅子上,微微揚起修長的脖頸,朝着這邊看來。
他的不遠處,便懸掛着金色吊燈,如樹枝般伸展,擋住了視線。
顧盛宗只看到了她身穿着素白色的旗袍。
她的身形窈窕,衣角處繡有紅梅,繡工精緻。
彷彿皚皚白雪中,唯一綻放的花朵
他微微眯起眼眸,剛打算看一眼她的臉。
她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視線,站起身來。
顧盛宗剛升起的那一絲情緒,又轉瞬消弭於無形。
看來,跟那些偷偷打量的人差不多,自知被發現後打算離開。
他這樣的念頭纔剛剛升起。
卻看到,對方拖着軟椅,離開了被金色吊燈遮擋的位置。
再度坐下後。
她雙腿交疊,姿態懶散,擡眸朝着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