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這個女鬼纏上以後,一切都像是夢。
都說南柯一夢。
他本以爲,自己不可能沉溺其中。
牡丹亭的那一出人鬼之間,悽婉纏綿的故事。
他也以爲,永遠不可能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看來。
他怕是
徹底栽了。
栽在這千年女鬼的手上。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
就算不知前路。
他其實,也挺想跟她一起走下去的。
顧盛宗望着千秋,學着她剛纔的樣子,將她堵在了車窗的角落。
千秋回眸看去,嗓音懶懶地說道:“怎麼”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
顧盛宗什麼都沒說,俯身下來,灼熱的氣息靠近。
千秋一愣。
顧盛宗跟他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擦過了脣瓣,吻了吻她的臉頰。
他的姿態親暱,蹭着她的臉頰,脣瓣從臉頰劃過落到了耳畔。
肌膚相親,耳鬢廝磨。
大抵就是如此。
他微微閉了閉眼,指尖劃過那一頭柔順的青絲,按在她的身後。
“牡丹亭,你聽過嗎”他低聲問道。
千秋感覺到耳邊酥酥麻麻的點流感,格外強烈。
她的睫毛顫了顫,嗓音依舊平靜,“沒有。”
“那你想聽嗎”
“沒興趣。”
顧盛宗頓了頓,嗓音更低了,愈發湊近。
他說:“我唱的。”
千秋的語氣立即一轉,說:“好。”
顧盛宗忍不住失笑。
她倒還真是這樣,格外隨性。
他的指尖挑起一縷青絲,捲了一卷。
他俯身細細一嗅,脣瓣落在了千秋的頸側,微微摩挲。
顧盛宗微微眯起了眼眸,又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又剋制住了。
他嗓音微微黯啞,問道:“你很怕癢”
“嗯。”千秋倒是承認了。
她的能力本就是感知。
隨之而來的副作用,是痛感的放大。
一點細小的傷口,在模糊的記憶力,很久很久以前,她好像還能哭上許久。
再後來便習慣了。
雖說還是疼得不能忍,但是,也沒有將這個弱點表露出來。
最多就是讓人以爲懶。
除了痛感以外,其他的感覺也會隨之放大。
比如說,他平時在耳邊說話的時候。
她就不太適應。
更何況,還要防着他冷不丁咬上一口。
她可不喜歡疼。
想到這裏,她又說:“不準咬。”
顧盛宗原本還想偷偷咬一口。
聽到這話,他的睫毛顫了顫,在千秋頸側的肌膚滑動。
“哦。”他的嗓音慢悠悠。
話音剛落下。
千秋就感覺到,他咬住了自己頸側的軟肉。
她狠狠掐住了顧盛宗一把。
“你不想追我了”她語氣帶着威脅。
他倒抽一口氣,輕輕鬆開,嗓音帶着抱怨說道:
“我明明都沒咬下去,你要不讓我追,我就真咬了。”
千秋:“”
呵,男人
竟然還知道威脅她了
顧盛宗的性子本就彆扭,一句話九曲十八彎,盡是彎彎繞繞。
他頭一次撒嬌,千秋也沒說什麼。
就在顧盛宗還想做些什麼的時候。
司機大叔的聲音響起:
“大帥,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