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看看，他接下來的操作能騷到哪裏去。
華容轉了個身，撐着下頷懶懶朝着她看來：
“怎麼，不敢了？”
“……”
這話聽着很耳熟，是千秋先前說過的，被他又給扔回來了。
可以。
小哥哥很記仇。
千秋開始懷念小時候的華容。
那時候的他，光是看一眼都會蹲牆角畫圈圈，多可愛啊。
“還是小時候可愛。”她說。
華容的脣角本揚起的笑意僵住。
他的脣瓣抿成一條直線，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幾乎是用盡全力剋制，纔沒讓自己的呼吸錯亂。
良久。
他一字一頓道：“你，什麼意思？”
千秋沒打算挑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打算就這麼告訴他。
“你覺得呢？”她笑着問道。
“……”
華容閉了閉眼，睫毛微顫。
他並不傻。
十年前，他就知道。
當初的甜桑並非真正的甜桑。
再到如今出現在眼前的073號，也並非真正的073號。
但是……
她到底是誰。
真相，他並不打算追究。
哪怕這依舊是場夢境，就讓它一直延續下去就好，誰也不戳破。
夢醒來的清冷與絕望。
他承受了十年。
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眉頭微微皺起。
千秋看出他神色不對勁，皺起眉來。
哪怕小哥哥騙過她很多次，她還是伸出了手。
只是。
華容察覺到千秋的靠近，倏地睜開眼，將她的手推開。
“老毛病，你不用管我。”他面色冷靜，語氣疏離。
“不……”
華容的話還沒說完。
單單聽見他說的第一個字，千秋立馬轉身就走。
她說走就走，速度極快，已經拉開了大門，朝着他冷冷說道：
“再見。”
讓小哥哥注孤生去吧。
“砰！”
大門狠狠關上，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華容愣住，幾乎是轉瞬間，他想要追過去，卻被自己手腕上的鎖鏈拉回了現實。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了。
爲什麼……
又跑了？！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湛藍色的眼眸彷彿染上了墨色，變得格外危險可怖，拼命剋制着的情緒在衝破界限的邊緣。
以他的本事，不需要任何工具，也可以拆除鐐銬。
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
他現在沒有時間了。
他不顧爆炸的風險，擡手就想要將鐐銬強行拆除。
手指剛剛觸碰到冰冷的鐐銬。
“吱呀。”
大門又被重新推開。
千秋倒退着走了回來，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你做什麼？”
讓小哥哥注孤生是一回事。
他要真的把自己作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華容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久，才說：
“……沒什麼。”
他的手放了下去。
千秋又打算關上門離開，“那我走了。”
華容沒吭聲，眼看門快要合上，默默又把爪子搭在了鐐銬上。
千秋的頭從門板處又伸了出來，只露出了一雙眼眸，眼神格外兇惡。
彷彿在說。
你敢動手試試，我搞不死你。
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