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擔憂，緊張兮兮地問道：“你沒事吧？！”
千秋：“……”
她剛升起的一絲絲惱火，都跟氣球被扎破似的。
轉瞬消散了。
“沒事。”她說。
顧城鈺這才放開她，“那就好。”
“嘶。”千秋突然倒抽一口氣。
顧城鈺嚇得又把她抱住，“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
“哦，好。”顧城鈺鬆手。
千秋又抽一口氣，“嘶……”
顧城鈺再度緊張起來，就聽到她慢悠悠說：
“地板有點涼。”
顧城鈺：“……”
你耍我呢吧？！
顧城鈺的脾氣一向不太好，早就忍耐了千秋很久。
今天。
他決定不忍了。
不等千秋慢悠悠爬起來，顧城鈺一伸手，又把她給按了下去。
千秋的臉都黑了：“幹什麼？”
“幹你！”顧城鈺冷哼一聲。
千秋：“……”
哈？
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有本事你在牀上幹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介意。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地方。
這學校地板都不知道多久沒拖過了，都是灰……
可惜。
往日潔癖挑剔的顧城鈺，一點都沒有地板髒兮兮的自覺。
他把千秋給按在地上，半直起身來，手臂撐在她身側。
走廊外的陽光斜斜照射下，他的影子拉長變形，如同怪物似的將千秋徹底籠罩在裏面。
千秋：“放開。”
“叫爸爸。”顧城鈺說。
千秋的眼眸一眯，“再說一遍？”
小哥哥膽子大了不少，這種話都敢對她說？
反正他已經這麼做了，就直接做到底。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幹！
千秋微笑着說：“呵呵。”
顧城鈺：“……”
這兩個字彷彿魔咒一般。
以往只有顧城鈺對其他人說的份，把別人噎個半死卻無可奈何。
沒有想到的是。
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這兩個字噎到窒息。
顧城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這麼盯着千秋。
千秋躺在地上，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神色間帶着些許不悅，又帶着縱容忍耐。
嘖。
顧城鈺有點不太高興。
分明她纔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啊。
怎麼搞得跟讓着自己一樣？！
他愈發不爽，磨了磨牙，語氣威脅說道：“說，不說我就……”
“怎樣？”
“我就……”他的視線在千秋的臉上徘徊。
最後，鎖定了目標。
顧城鈺一伸手，掐住千秋的臉，“我掐你。”
千秋：“……”
人類果然是難以相處。
哪怕小哥哥比起其他人類來說，渾身都會發光。
但是，他的本質還是個人類。
胡思亂想愛腦補，還這麼幼稚！
爲什麼她還偏偏要喜歡這種人類，簡直作孽！
大概是千秋的眼神太恐怖，顧城鈺有點心虛，便退而求其次說：
“那你叫我哥哥也可以。”
千秋被捏着臉，咬字不太清楚，冷冷說：
“呵呵。”
你就是個弟弟。
“……”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千秋接連幾個呵呵，讓顧城鈺本還雄起的心，轉瞬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