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104 她都猜不透
    就在這時候,身後不遠處傳過來人聲和響動,喬陌然本就心虛,怕被牛小寶看到了,她慌亂地下意識地回頭,只見兩個人從樹林那邊走來,很近的距離,微弱的燈光。

    而那個人,身材修長,樹林裏微弱的路燈下襯出一張英俊的臉孔。

    正是顧以笙,他身邊,還有位身材纖長的女子,他們走過來,顯然也看到了喬陌然和曹澤銘。

    相距並不遠,視線出其不意地在半空中對上,喬陌然的心在剎那抽緊,顧以笙此時卻已經轉回了目光,沒有絲毫情緒,繼續與身旁的人低聲交談。

    “空氣不錯,去那邊轉轉吧不要打攪了別人”

    “好”那是一道清朗的女聲,聲音清冽的如甘泉。

    並沒有更多的招呼和無聲的交流,甚至就像見到了一個陌生的路人,視線停留的時間連一秒鐘都不到。

    看到顧以笙那樣子,喬陌然無言低了眸子。調整調整呼吸,儘量不讓曹澤銘看出自己的異樣。

    可是,她的眸子,還是忍不住朝着顧以笙跟張婷的方向看去,張婷看起來很知性,纖細,個子很高,目測看起來應該有168了。站在身形頎長的顧以笙身邊,卻到偏偏生出幾分小鳥依人的嫵媚感。

    那女人像是感受到了喬陌然的打量,轉過臉來看了一眼喬陌然,因爲是晚上了,光線不是很好,但喬陌然還是感覺到女子的眼神,似乎有一點的訝異。

    而顧以笙站在遠處,說走也沒走,這時候,視線望向了這邊,那眼神帶着壓迫感襲來,壓得喬陌然呼吸一滯,那種熟悉的窒息感襲來,讓她的記憶瞬間回到了那熾熱的幾夜。

    而此時,喬陌然被曹澤銘壓在樹幹上,形成了那種曖昧的姿勢,喬陌然都不知道剛纔被曹澤銘親,有沒有被人看到

    儘管顧以笙最後看向了他們這邊,但是,只是看了一眼,他還是轉身跟張婷走了

    而這邊,曹澤銘倏地皺眉,危險的眯起眼睛,低頭托起她的下巴,“陌陌”

    喬陌然忽然回神,猛地推開他,跑了出去。

    等到她跑回到203的時候,牛小寶還坐在那裏,看到她回來,牛小寶嘿嘿一笑:“陌陌,你哥出去找你了,他說你八成生氣了,他忽略你太多了真沒想到澤銘會是你的哥哥”

    喬陌然露出一個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她快速的低頭,真怕曹澤銘對不起小寶。

    而再回來的曹澤銘,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溫柔的開口,竟然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腔調:“小寶,回頭你可得幫我勸勸我妹妹,這丫頭幾年不見老哥,居然躲着我”

    喬陌然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的圓圓的,他竟然很快就整理了情緒,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喬陌然心驚,突然想到了顧以笙,想到了車銘簡,再看現在的曹澤銘,喬陌然覺得他們都是那樣的人,喜怒不形於色,修煉成精了都那情緒可以瞬間整理好而反觀自己,還在這裏擔心,還在害怕,可是對方到底想什麼,她都猜不透。

    “不過澤銘,你真是對陌陌關心太少了,你要知道陌陌這幾年怎麼過的你一準會心疼死”牛小寶說着給喬陌然加了點菜。

    曹澤銘目光一滯,脣忽然一抿,“這丫頭倔強,不回家,老記着前面我欺負她的事,不想着她還有我這個哥,吃了那麼多苦還是記不住,還真是拿她沒辦法不過小寶你還是說一下吧,我妹妹這幾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牛小寶剛要說,結果對上喬陌然那懇求的眼神,喬陌然立刻對牛小寶搖搖頭,小寶看看她,還是說了句:“拼命的打工唄一個女孩子賺學費生活費,很不容易的”

    聞言,曹澤銘扯了扯脣,隨後薄脣緊抿,拿出桌上的煙和打火機,撥了兩次纔打着火,點着了手中的煙,一吞一吐,煙霧上衝入腦,他忽的笑起來:“說的是,打工的確是很辛苦我在國外也打工五年,知道其中辛酸”

    喬陌然又是一怔,她沒想到曹澤銘會打工,曹太太遲雲怎麼捨得讓他打工

    看着眼前的這張臉,比五年多前冷峻了不少,性子卻比五年前更可怕

    喬陌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太多的往事。那是秦喬陌然記憶中,最不願提起的事,郯城曹家,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想起的痛。

    曹先生應之,並非布衣,因妻不生,爲求一子,養了情人,就是喬陌然的生母梁青,因爲生下皆是女兒,終於未能登上正室之位,也被曹應之太太遲雲察覺,終於了斷曹應之的荒唐行爲。

    而曹太太遲雲並未因此而離婚,而是隱忍了曹應之的所作所爲,從孃家把自己的親侄子就是現在的曹澤銘接到了曹家,過繼給自己跟曹應之當兒子。

    遲澤銘八歲改姓爲曹澤銘,叫姑媽爲媽媽,姑父爲爸爸,從此養在曹家。

    曹應之幾次要離婚,遲雲都用凌厲手段和聰明的手腕化解,最終甚至妥協在後來找到了梁青所生的女兒喬陌然,並在喬陌然十六歲的時候把她接到了曹家,當成自己的女兒養,於是十六歲的喬陌然認識了二十一歲的曹澤銘,當時,曹澤銘已經讀大三。

    初見的那天剛好過春節,曹澤銘放寒假回來,在曹家客廳裏,看到了衣衫破舊的喬陌然,而那時的喬陌然,在喬家過的很窮,喬家對她原本挺好,但卻因爲曹家找來,喬家父母很不高興,對她也就淡漠了很多

    那天下午,她看到曹澤銘的時候,第一印象是驚爲天人,他有着一張很漂亮的臉蛋,三分遲雲的樣子,眼睛又黑又亮,睫毛很長,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初見喬陌然覺得那扇窗戶真的是漂亮至極。

    而曹澤銘一身潔白的運動衣,手裏一副網球拍,似乎剛纔從外面回來,聽到遲雲的介紹,曹澤銘原本帶着笑容看她,那時卻脣邊一抹冷笑。

    那微微勾勒的脣角邊綻放的譏諷,把倔強自卑敏感的喬陌然深深刺痛。

    果然,曹澤銘接下來的話更是冷酷無情,他說:“野生的都登堂入室了,這世界有天理沒有天理了媽,你這樣忍氣吞聲,我覺得一點不可取這丫頭您還是保護好了,我可沒您那胸懷,我一定會狠狠欺負她的。”

    遲雲卻責怪了一句:“澤銘,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妹妹,名字喬陌然以後會改過來叫曹陌然的”

    “算了吧,我可沒這種妹,沒有血緣,算什麼妹再說,她親媽那種貨色,我看她以後也有這基因留在家裏,我長這麼帥,勾引我怎麼辦”

    曹澤銘的話,說的太刺人。

    喬陌然至此知道,這個人,不能靠近。

    所以,後來不管曹澤銘怎樣對她,喬陌然都記得一點,她跟曹澤銘保持距離,絕對不要靠近。

    兄妹非兄妹,母親非母親,父親卻是冷淡的很,幾乎更不着家。

    遲雲對她真是好的沒話說,先是買了嶄新的衣服,接着教大家閨秀的禮數,甚至帶着她回孃家,見了遲家的人,喊姥爺姥姥,舅舅舅媽。而過繼給遲雲的曹澤銘回到家,竟然要喊自己的爺爺奶奶爲姥姥姥爺,親生父母爲舅舅舅媽。

    那時候,喬陌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嘲諷、不屑與失落以及更多的無可奈何

    也終於明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悲哀

    光鮮的遲雲因爲不能生不得不忍受曹應之的胡來,可是喬陌然卻怎麼看都怎麼覺得遲雲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但,她卻真的忍了她就那樣卑微的維護這個家庭和一個女強者的面子和尊嚴,幫自己的丈夫養孩子而曹澤銘幾乎是她所有的希望。

    可是曹澤銘呢生母生父變成了舅媽,舅舅,這多麼諷刺啊

    有天遲雲不在,喬陌然收拾了衣物,想逃,想要偷偷離開曹家,回喬家。她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山野生活,在曹家可以穿好看的衣服,但是卻無法放下自己的內心,因爲對於遲雲,她還是很愧疚的畢竟是生母梁青破壞了遲雲的生活,所以,以後無論遲雲怎麼對自己,喬陌然都不恨她最多的選擇就是逃離,毫無瓜葛。

    她換了自己破爛的衣服,只背了書包,剛走到樓下客廳,就看到曹澤銘端坐在沙發上,看到她,涼涼的擡眉,“怎麼要逃”

    喬陌然嚇了一跳,在看到他嘴角的譏諷後,狼狽地低下頭,懦懦地說:“我想回家”

    “以後,不要來了,這裏不歡迎你”曹澤銘冷冷一句。

    “你放心,我不會來了”像是下定了決心,喬陌然往外走去。

    似乎沒有料到喬陌然會這樣說,曹澤銘陡然站起來,朝喬陌然走去,他高大的身影一瞬間掠過來,嚇壞了喬陌然,她趕緊拔腿飛奔,想要快點逃走,卻因爲奔跑過快,小腹一陣抽痛,呼嚕嚕一陣熱流流出來,她疼的抱着小腹,覺得不對勁兒。

    曹澤銘察覺到她的異樣,皺着眉頭問她:“臭丫頭,你怎麼了”

    喬陌然死活都不想承認,她的大姨媽來了。肚子疼的要死,她卻咬着脣搖頭,想繼續走,卻又是一陣呼嚕嚕的。

    因爲換上了從喬家來的時候拿身衣服,裏面只有一條秋褲,很快,屁股後面被濡溼,曹澤銘原本要諷刺她的話因爲她額頭冒起的汗而停住。

    喬陌然想走,可是,腹部又是一陣抽動,她覺得感覺都像是尿褲子了,可是她沒有尿失禁啊“肚子不舒服”曹澤銘見她微微彎了腰捂着肚子,只當她是肚子痛。

    她尷尬地要死,又說不出口,索性蹲在地上,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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