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真的給我一千萬,我也不知道怎麼去花”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拿過筷子喫飯。“謝謝你”
顧以笙看了看她,不放心地問了句:“你真的確定你沒事”
“要死剛纔就死了,這不是下不去手嗎還讓你請來了開鎖匠你走吧,也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麼,我也無暇顧及,我怕這個孩子留不住我以後就只有他了,會努力活的”
顧以笙點了點頭,終於放心地離去。
下車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停在張婷的樓下,瞥了一眼,也沒多在意,就走了。
水庫邊。
當曹澤銘對喬陌然喊出她對他不公平的時候,她反駁道:“這種事如何來談公平不公平的何況我又不愛你”
“陌陌,你沒愛過我嗎”曹澤銘反駁,眼睛鎖住她的眉眼。
這個女人,撒謊的樣子真是一流,就這麼反駁,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的確沒有愛過你”她眼神躲閃。
“不陌陌”曹澤銘緊盯着她的眼睛:“你還沒學會撒謊”
說着,他慢慢地靠前,擡起了手,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撫上了她的臉頰,他低低一笑,緩慢啓音,“你愛過我就這麼不愛了,你說我怎麼能甘心呢”
他的手指冰涼冰涼,讓喬陌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許是他今天喝了點酒的緣故,他的隱忍到了極限,所以才這樣難以控制。
喬陌然後退一步,躲開他的碰觸。
曹澤銘的目光似乎在那一瞬間降到了冰點,但是卻又浮現出一個邪肆的笑意,他的視線鎖住喬陌然的臉,“陌陌,你說,如果我跟你老早睡過了,顧以笙還有這個機會兒嗎”
他的語調是平和的,可是卻也讓她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
喬陌然的心臟縮了起來,倔強地抿脣,她是喜歡過他,可是,誰的青春年少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呢那時候的愛,跟現在的愛是不一樣的他又何必糾結呢
“已經毫無意義了,你答應過不再糾纏我的”
只見曹澤銘詫異的挑了挑眉頭,隨後撩起一個動人的微笑,眼底是璀璨的星光。他的眸光流轉着,倏地伸出修長的手指一把扣住喬陌然的脖子,“陌陌,你還真是讓人生氣你說掐死你,我再自殺,陪你一起死,是不是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不”喬陌然搖頭,眼神裏都是驚恐。
曹澤銘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收緊。“我寧可掐死你,也不願意看到你給別人的孩子當後媽,你實在是太對不起我了”
喬陌然只覺得頭皮發麻,感覺他真的會動手掐死她一般。這一刻,喬陌然覺得要窒息了,這個男人真的要掐死她,不像是開玩笑的。
她說不出話來。
而後,他的手一直收緊
喬陌然望着他,望到他的眼底,他也望着她,最後將頭忽然埋在她的頸間,然後脣,輕輕地吻上她的脖子。“陌陌,我被你折磨瘋了,想死”
他倏地用力下去。
喬陌然在最後虛弱地低喊:“曹澤銘,不要”
“說你愛過我嗎我要一句實話”
喬陌然閉上眼睛,虛弱地吐出一句話:“愛過只是曾經”
曹澤銘的是身子一僵,得到這樣的承認,卻讓他心間如此的酸澀,他的手一鬆。
喬陌然大口的呼吸,頸上卻是一痛,他居然咬了她,那樣用力,彷彿要將她咬碎了一樣,她奮力掙扎,他卻攥緊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陌陌,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對我”曹澤銘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吹拂,那痛苦的語調,讓她心顫:“爲什麼你的愛不堅持”
喬陌然腦海中一片空白,曹澤銘的脣貼在她的脖子上,那樣的熾熱。
她低聲求饒:“曹澤銘,放過我跟你自己吧”
“你還是要喜歡二婚的男人嗎”他幽幽地一聲低嘆中有着太多的苦澀和糾結。
“我喜歡顧以笙,也愛他,真的愛上了”喬陌然深呼吸,心中五味雜陳,“我以後只愛他一個”
他聞言,忽的放開她。
她看到他的俊彥上面都是悲痛,那樣怔愣,她有幾分不忍,卻最後無言。
曹澤銘就那樣看着她,看着這個在他心裏紮根的女人,她將他傷的真疼啊愛過,只是曾經呵現在愛上了別人。
他的心臟疼的都快要裂開了。
可是,她愛上了別人啊。
酒勁兒過去了一點,曹澤銘猛地轉身,朝水庫走去。
喬陌然嚇了一跳,在後面喊:“你要幹嘛”
曹澤銘不理會她,徑直朝前走。
喬陌然驚呼,“曹澤銘,你幹嘛”
喬陌然再也顧不上,跟在後面,急喊:“曹澤銘,耍無賴不是你的做風,你這是幹嘛”
“我他媽想清醒清醒不行嗎”他在水裏喊。
她站在岸邊,着急地看着。
曹澤銘一直走進去,走到水沒入了頭頂。
喬陌然一下慌了。
水面上看不到人,看不到曹澤銘了,她的心慌了起來,等了一分鐘,沒有看到人,她是真的慌了,她來不及多想,就直接跑到水裏,遊了過去。
邊遊邊喊:“澤銘哥,別鬧了。快點出來”
她不想曹澤銘有事。
真的看到他被水沒到頭頂的剎那,她還是緊張的,心慌的,她跑進來,找他,雖然已經是夏天了,但是水裏還是有點涼,她打了個哆嗦,繼續朝着剛纔的地方游過去。
太暗了,看不到人影,她只能在黑洞洞的水裏憑感覺遊着。
曹澤銘沒入水裏已經兩分鐘了,等到喬陌然游過去,水面嘩啦一聲響,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啊”喬陌然的身子也被抓住,她嚇了一跳,身子朝下沉去,卻被曹澤銘一把抓住,他勾過來她的身體,抱住她,在水裏,緊緊地,頭埋在她的脖子裏,聲音沙啞地問:“陌陌,剛纔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後悔嗎”
喬陌然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她覺得很生氣,她這麼擔心,怕他有事,他居然這樣拿生命開玩笑。她咬牙,怒吼:“不會你死了,我照樣過我的生活,我會嫁給顧以笙,偶爾想起你,但也不會怎樣”
他們的臉上都是水,他抱着她,浮在水面上,忽然低低的笑了,只是反問了一句:“那麼陌陌,你游過來做什麼讓我死不行嗎”
“你先把我送回去,你再死別讓我看到,我不想被遲阿姨找上,我就想平靜”她吼道,推開他,朝岸上游,這個是個瘋子,顧以笙也是個瘋子。
他看着她小小的臉上都是憤怒,那明明爲他擔心卻不承認的憤怒樣子,一雙水漾水漾的秋瞳瞪得圓圓的,像小鹿一樣。說話時脣角還是很倔強向下抿着,樣子很是惹人心憐。
罷了
他清醒這下,也該明白了。
喬陌然游回岸上,身上都溼了,包裹着她纖細的身影,她擰着水,風吹來一陣哆嗦。
曹澤銘也遊了回來,上岸,跟她一樣,變成了落湯雞。
他忽然大笑,難以抑制地大笑:“哈哈哈看到你緊張,我竟然變態的有種滿足,好吧,我錯了””
“曹澤銘,你這個瘋子,要瘋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瘋,別讓我看到”她真的生氣了,且憤怒了,吼得很大聲,也懊惱自己居然真的擔心他會自殺,他怎麼可能會自殺呢
曹澤銘止住笑,然後看着她,這個小丫頭,渾身落湯雞一樣,卻還是那樣一如當年,桀驁不馴,那髮絲貼在臉上,還滴着水,在黑暗裏,滿天星光下,髮絲裏的水珠,泛着璀璨的光芒,也如她的人,敏感而稚氣
他知道自己沒有控制住節奏,但卻不後悔今天又一次撩撥了她。他知道她試圖把一切都掩飾掉,但是也清晰的知道,如果他不是曹家的人,顧以笙沒有絲毫機會兒。
喬陌然也知道曹澤銘的脾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會升騰起強烈的征服心,試圖桀驁不馴的高調勝利,卻又不願意用卑鄙手段。這些,喬陌然都知道。這是曹澤銘的驕傲,可她還是緊張了,擔心他會真的自殺。
他豎起了刺,威脅了,想要她屈服,可是,她真的愛上了顧以笙,眼中不會再有他。她想,或許她真的要答應顧以笙的求婚了,早點結婚,讓曹澤銘死心吧況且她也被謠言傷了,不想再繼續受傷。
“走吧,我送你回去”曹澤銘笑着道:“今天晚上,我的心情總算平靜了原來你是不想我死的”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她冷冷地瞪着他。
他笑,撫了一把臉上的水,黑眸深處,鏡子一般的光滑而無法穿透。“陌陌,你最後,嫁的人一定是我,我不用任何手段,你就會嫁我,你信嗎”
她冷笑。“如果那樣的話,我甘心爲你生兒育女”
曹澤銘的眼角上挑,高傲地點頭。“那樣最好,你不用當別人孩子的後媽了這樣我也不必難受,我們生我們自己的”
喬陌然的眼睛,含着怒氣,狠狠地瞪着曹澤銘,一直瞪了良久。
但是,曹澤銘的眼睛,卻是溫和的,那樣溫柔似水,明澈溫暖,他輕輕地笑了。
喬陌然一愣,最後到:“送我回去”
真的冷了,尤其風來,一吹,渾身都冷。
上了車子,怕水溼了弄到禪兒身上,她坐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