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250 你後悔了嗎
    他的牀,屬於純男性的氣息,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性的氣息。

    她不知道過去的這些年,曹澤銘怎麼過的,沒有女人嗎

    下午的時候,顧以笙並沒有出現在體育館,因爲喬陌然不在,她走了,下午沒有來,他下午來過,沒有發現她,就回了單位,單位裏也沒有。

    孫豔芬看到他,嘆了口氣:“你今天帶着個女人出現在體育館,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顧以笙聽着孫姐的指責,有點一怔。

    孫豔芬繼續道:“前不久我們在你辦公室說的,你要跟小喬結婚了,結果沒過多久,你帶着醫院張院長的女兒公然出現,你到底什麼意思呢”

    顧以笙沒有說話。

    “你是我的領導,我雖然跟你媽媽認識,但是一些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知道今天有人在廁所裏怎麼說喬陌然嗎”

    顧以笙又是一愣,錯愕地問:“說什麼”

    孫姐無奈,把今天有人學給她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顧以笙。

    那一瞬間,顧以笙的臉色蒼白。

    孫豔芬看他臉色,就知道明明有情,卻這樣傷害,她嘆了口氣。“你好自爲之吧,能當得了好領導,不一定是好男人,這話,真是太對了”

    孫姐離去後,顧以笙接到了顧寧川的電話:“你在哪裏”

    “辦公室”他道。

    “我現在上去”顧寧川砰的一聲掛了電話。

    大約五分鐘後,顧寧川出現在顧以笙的辦公室,他的臉色不太好,顧以笙此時正怔忪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臉色慘白。

    居然有人那樣說喬陌然。

    顧寧川一進門就摔上了門,然後厲聲道:“你以爲你帶着張婷今天上午公然出現,就真的能刺激喬陌然了嗎”

    顧以笙看着自己的大哥,面容悽楚,他的大哥,無論多混蛋,都是他的大哥啊,這個人,現在,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多麼悲催啊

    “你還說不愛張婷,爲什麼要調查我們”

    “我調查的何止是你們,看吧”啪的一聲,一打材料扔過來,落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顧以笙一頓。

    顧寧川說:“這是喬陌然之前流產的記錄,日期,跟去年你跟車銘簡算計她時候的日期一致。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自己應該清楚”

    顧以笙一下子懵了,他覺得腦子裏都炸開了,顫抖着手,抓過桌上的資料,看了一眼,當看到自然流產時,他真的呆了。

    “她,她爲什麼不說”

    顧寧川看着他,突然覺得有點無能爲力了,他嘆了口氣:“小四,到現在,你還要堅持娶張婷,報復喬陌然嗎”

    顧以笙閉了閉眼,只說了一句話:“喬陌然她也欺騙了我,她也欺騙了我,憑什麼怪我也欺騙了她她對我不公平”

    “小四,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到了此刻,你還指責她,有意義嗎”顧寧川再度嘆了口氣:“好吧,你愛娶張婷就娶吧。不知道是誰告訴了爸媽,說你讓另外的女人懷孕了,正準備跟那個人訂婚或許,明天,後天,你就被召回去了,強迫你跟張婷訂婚結婚如果到時候,你想要說張婷的孩子是我的,也隨你,我已經不在意了”

    說完,他就走了。

    那個人,其實,顧寧川也猜到了,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魏靜寧。

    他算了千萬遍,到最後,算來算去,還是被自己的弟弟破壞了,魏靜寧,終究比他高一籌。她不動聲色地把他給報復了而他,卻無能爲力,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弟跟自己心愛的女人訂婚。有苦不能說的,遭到因果報應的人,是他顧寧川。魏靜寧也沒有錯,錯的是他

    顧以笙看着手裏的醫院報告單,想起一系列的事,只覺得喬陌然心狠。

    她曾經問過他的吧

    可是,她卻沒有實言相告。她故意的

    她憑什麼不告訴他,那是他的孩子啊她懷過他的孩子,還不要他,她真是心狠,她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本可是,她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啊

    喬陌然睡着後,夢不斷地襲來。

    夢裏,很多的指責,很多的謾罵,很多的閒言碎語。

    黑暗中總是斷斷續續閃過零星的片段,她無力掙扎,腹痛如絞,身體僵硬冰冷,只能嚶嚶嗚嗚地說了些自己也聽不明白的話。

    迷迷糊糊中好像誰哄她喝下了什麼,絲絲甜蜜從喉嚨滑進心間,開始覺得暖和,連時時揪動神經的腹痛也開始慢慢緩和了下來。

    再然後,她覺得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就像是找到了個溫暖的港灣,她動了動身子,靠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裏,只覺得周圍被暖和的氣息包圍着,只是覺得舒服,臉不經意地摩挲過被子和枕頭,滑如絲般的質感。

    後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被子又暖,口乾舌燥地醒了。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一動身體。

    旁邊的人似乎也醒了,聲音沙啞地開口:“陌陌,醒了”

    喬陌然打了個驚顫,下午睡覺前的一幕在眼前閃過,這裏是曹澤銘的家,原來都晚上了

    “幾點了”她一開口,也聲音沙啞。

    “凌晨四點,你睡了快14個小時了”

    之前喬陌然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做噩夢,噩夢裏混混沌沌地說了一些話。那些話,讓曹澤銘心疼,又難受。

    她說她不是壞女孩,她沒勾引人。

    她說她難受,她疼。

    曹澤銘開了壁燈,屋裏亮了起來,一個適應的過程後,他又開了大燈,喬陌然這纔看到,自己在他懷裏,他的左臂一直在她脖子下,就這麼圈着她。

    微微的擡眸,對上他的眸子,似乎有點惺忪的眼睛,帶着幾分慵懶,幾分憐惜和溫柔。

    她趕緊扯了下,讓他抽回手。

    他抽回去,笑了笑。

    “麻了嗎”她覺得一定麻了。

    “還行”他說:“聽人家說,摟着自己喜歡的女人醒來,很舒服,我能說傳言是虛的嗎”

    喬陌然一怔,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微微垂眸,不看他。

    “心裏是舒服的,胳膊是麻的”他解釋。“但是我寧願每天不舒服,也想抱着你睡”

    她眼神一晃,他已經翻過來,微微靠着她,小聲道:“陌陌,你後悔了嗎”

    她一頓,結婚的決定,此刻,不後悔。“我沒有我只是擔心,對你不公平”

    “那就不急着決定,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去領證”

    “我餓了,想起來喫東西”她小聲道。

    “有喫的,保溫的八寶粥,有紅棗,我給你盛”他也起來。“昨晚買了衣服給你,去洗洗吧,用熱水,洗了換好”

    喬陌然去了浴室,拿起他給的衣服,那些都是他買給她的,不是顧以笙買的那種不適合她的風格的,是呀,顧以笙買的衣服,都是買給希言的,讓她穿了,變成希言去供他追憶的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啊愛與不愛的行爲是如此的不一樣

    凌晨四點半,喬陌然換了棉質的長睡裙出來浴室,頭髮還溼着,這時候,有人敲門。

    曹澤銘皺眉,去開門。

    門開的一剎那,三個人,三雙眼睛,碰撞在一起,空氣中都彷彿能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喬陌然拿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裏。

    門外,站着的是顧以笙。

    顧以笙找了喬陌然很晚,她不曾回福海小區,他在樓下守到了深夜十二點,都沒有見到亮燈。他有了不好的預感,當晚又動用關係找到了曹澤銘的住處,他本是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去的,沒想到,卻遇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就是如此。而此刻,她剛洗完澡,擦着頭髮,大半夜的跟曹澤銘在一起,他被震撼了。

    顧以笙看着喬陌然因爲剛洗完澡還粉嫩地泛着紅暈的臉,披散的溼發還滴着水珠,滴滴晶瑩剔透落在木地板上,棉質睡裙領口不算大,卻足以露出精緻的鎖骨,目光往下移動看到那細長雪白的雙腿穿着曹澤銘的拖鞋站在那裏。

    他覺得,眼前一道白光,炸開了

    喬陌然看着他,也很錯愕。她完全沒有想到,顧以笙會找到曹澤銘的家裏來。

    這就是所謂的捉姦在牀吧

    “喬陌然,你”顧以笙的眸中的烈火如熊焰般不能停息,他衝了進來。

    門被重重的關上了,彷彿是一扇象徵着黑暗與死亡的地獄之門,將光亮的白晝永遠的隔絕在了門外面。

    幾乎是同時,喬陌然就下意識地躲開。

    顧以笙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很迅猛。

    “放開我”喬陌然尖叫。

    曹澤銘走過去,抓住顧以笙的手腕,沉聲開口:“放開她”

    顧以笙卻不聽,煩躁地抓住喬陌然的手腕,拉着就往外走。

    “顧以笙,你以爲歇斯底里,以爲死乞白賴地就可以挽回一切嗎你的手段,我都用過,沒有用,請你拿出理智來”曹澤銘沉聲提醒:“這是我的家”

    一剎那,顧以笙愣在那裏。

    屋裏三人,都愣在那裏,各懷心思,氣氛沉默而窒息。

    顧以笙扯了扯衣服領子,低頭看着喬陌然:“喬陌然,你就這麼對我嗎”

    喬陌然微微擡眸,剛纔一瞬間她被顧以笙的怒氣驚到了,但是轉瞬,她就平靜下來。他還握着她的手腕,很用力,幾乎把她的手骨捏碎。

    她望着這個跑來幾乎是興師問罪的男人,臉上一片悲哀,“顧以笙,你到底要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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