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259 沒有公平可言
    曹澤銘看到喬陌然脣邊那曇花一現的溫柔笑容,暖暖的眼神,微揚的脣角,這樣的笑容,如此的真心,他一時間竟看呆了。

    “陌陌,你笑了”曹澤銘有點不敢相信她會這樣真心的笑。

    “是啊”喬陌然對上他震驚錯愕的眼神,鄭重地點了點頭。

    “因爲我嗎”曹澤銘一雙眼矛盾地看着神情溫柔的喬陌然,眷戀她此刻那柔和的模樣,那是真心的溫柔,暖暖的笑意,不再是自嘲,不再是禮貌,只是由衷的笑,儘管臉上還有點微紅,這笑容卻格外的美。

    “對,因爲你”喬陌然目光掠過他的臉,看到他有時候很孩子氣的樣子,再度笑了笑,拾級而上。

    曹澤銘看着她的背影,前面走着,想到剛纔對他的笑意,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心頭卻慢慢的融入了感動,鐫刻的臉龐上神情柔和下來,這丫頭,終究會回到他的懷抱的。他的苦心沒有白費,假以時日,他會等到的

    一口氣走了一百多個臺階,喬陌然有點喘,一陣咳嗽,曹澤銘趕緊走過來扶住她,“陌陌,還行嗎”

    “咳咳沒關係的”喬陌然搖搖頭。“託你的福,用了最好的抗生素,一下就壓住了肺部的炎症”休息了一會兒,兩人一起上去。

    下面,顧媽媽和顧藍停在下面。

    顧藍問:“媽,我們上去嗎你說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顧媽媽沒有說話,只是拾級而上。

    顧藍只好在後面跟着。“媽,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呢,喬陌然跟這個曹澤銘好像關係不一般呢”

    顧媽媽還是不說話。

    喬陌然和曹澤銘進了寺廟,聽到了梵音,空氣裏彌散着香火的味道,讓人心靜。

    顧以笙帶着她進了一座大殿,在金光大佛前,有木魚,曹澤銘去付錢,然後跟喬陌然說:“捐了一個小時的香火,咱們每人敲半個小時木魚,試試感覺”

    喬陌然有點啞然。

    曹澤銘已經讓她準備好了。

    喬陌然只好按照他說的,閉上眼睛,輕輕地敲擊木魚。

    咚咚咚有節奏和韻律的敲擊聲傳來,她覺得每一聲都很安靜地敲在心上,只是,越敲越覺得安靜,尤其是閉上眼睛後,她覺得眼前的很多的煩惱都沒有了,那舒緩的梵音在耳邊播放着,人的心情也跟着寧靜了不少。

    曹澤銘就在旁邊,跪在禪坐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唸叨了什麼。

    四周一片安靜。

    顧藍和顧媽媽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一男一女,同樣跪在大殿裏,女的敲擊木魚,男的唸經一般,兩個人都很安靜,卻又如此協調。

    顧藍小聲道:“搞什麼,不會是出來出家的吧”

    顧媽媽看了良久,卻是開口道:“曹澤銘比小四聰明啊”

    “媽”顧藍不解顧媽媽的意思。

    顧媽媽也沒有解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曹澤銘就去叫喬陌然。喬陌然睜開眼睛,眼前一片安寧,然後,她笑了,面容祥和。

    “怎麼樣,感覺是不是寧靜了很多”曹澤銘期待地問。

    “的確是”喬陌然覺得很受用。

    “剩下的我來敲擊你去念經吧,或者廟裏轉一下,牆壁上有很多經典的筆畫,每個筆畫都有故事呢”

    “嗯”喬陌然站了起來,這裏是玉山寺,從來都是聽說,不曾來過,如今來了,四下轉轉吧。

    只是走了幾步,竟然看到顧媽媽和顧藍。

    喬陌然一頓,恭敬地站直,叫了一聲:“顧伯母,顧藍姐”

    或許是聽着舒緩的梵音,顧媽媽的面容也祥和了很多,她看着喬陌然的臉,淡聲問道:“還疼嗎”

    喬陌然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打的地方,還疼嗎”顧媽媽問。

    喬陌然又是一愣,立刻搖頭:“沒有,不疼了”

    顧媽媽看了眼顧藍,“藍藍你去定素齋吧,今天我想在這裏用齋”

    “哦,好”顧藍知道是媽媽故意支走自己的,也沒多想就先走了。

    “隨我這邊走走”顧媽媽指了指前方不遠,巨大的柿子樹下,一處石凳,顧媽媽朝那邊走去,喬陌然也只能跟着她走過去。

    其實,在這裏遇到,喬陌然沒有想到,她已經不想跟顧家有什麼牽扯,但是念及顧媽媽是長輩,初到顧家時候顧媽媽給予的熱情,她沒有忘記。喬陌然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十分寬容的人,但是會給別人機會兒,再一再二不再三,今天雖然捱了顧媽媽一個耳光,但是喬陌然從心裏沒有恨她,因爲她覺得顧媽媽是正義的,或許有太多的誤會無法解釋,但是顧媽媽的義憤填膺讓敏感的她感受到,顧媽媽並不是對她有成見,有成見的是小三。

    所以,到現在,她還是對顧媽媽畢恭畢敬,不遷怒。

    “怨我嗎”顧媽媽問。

    喬陌然一頓,搖了搖頭:“顧伯母,陌然沒有怨您一絲一毫”

    “那麼,你來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小三”顧媽媽坐了下來,示意她坐。

    喬陌然坐在凳子上,看着顧媽媽的眼睛,搖頭道:“坦白說,我不承認自己是小三,只是,這事顧以笙比我清楚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你們之間存在的是誤會,你還能回到小四身邊嗎”

    喬陌然一怔,搖頭:“顧伯母,我跟顧以笙,再也回不去了。”

    顧媽媽皺眉:“因爲曹澤銘”

    喬陌然微微垂眸,一時間沒有說話,空氣裏有點沉悶,陽光也格外的毒辣,她的手在身側握緊,良久的沉思後,終於開口道:“顧伯母,我說不因爲曹澤銘,您可能會說我虛僞,但事實上真的與他沒有關係。是我跟顧以笙之間的問題太多了,我們不合適。曹澤銘會成爲我以後也可能最近就要嫁的人,但是分手跟曹澤銘沒有關係”

    “在我看來,卻好像是因爲曹澤銘。”顧媽媽說出自己的感受:“倘若沒有一個長得還不錯,家境也不錯的男人等着你,你會這麼決絕嗎”

    喬陌然只覺得顧媽媽的話很尖銳,尖銳的令人心痛,心仿如落入一個無底黑洞,無盡地下沉。她穩住身子,看到顧媽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她的眼底都是探尋。

    喬陌然自嘲一笑,淡淡地開口:“顧伯母,有時候身邊有優秀的男人不時地盤踞並不是幸運,而是一種厄運,我想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或許您不瞭解,但平靜是我想要的只是,總是事與願違,如果必須要選擇的話,我最後也只能選擇一個愛我的,而不是一個處處忽略我的男人。人生之與我已經很陰暗,我再不努力掙扎着活,就真的會一直一直的黑暗,所以,傷痛讓我學會了看淡,也同樣學會了權衡利弊,還有,問心無愧問心無愧的權衡利弊,努力的活,至於結果怎樣,就是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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