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陌然的臉也變了,一瞬間煞白一片。身旁的喬爸爸擔憂地看向女兒,喬陌然一動不動。
曹澤銘的視線是望着喬陌然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剎那,他的眼睛一滯,心中悲憫,看來,這個婚禮是舉行不了了
全場一片譁然。尤其環保局的同事們,更是啞然,大家看向喬陌然的眼神是充滿各種期待的。
曹澤銘以爲喬陌然會離開,可是,她卻在那個時候,高聲,用清麗而堅定地聲音力壓全場。、
“我願意”
接着,全場再度鴉雀無聲。
主持人畢竟臨場經驗不少,接着把注意力轉過來。“剛纔出了點臨時狀況,喬小姐,你還能再大聲說一遍嗎”
喬陌然點點頭,視線一直望着曹澤銘,遠遠地看着他,卻是深深地鎖住他的眼睛,清晰地說了三個字:“我願意”
這三個字,讓曹澤銘眼眶紅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承載了所有的諾言,喬陌然的回答在這個時候換來了一聲熱烈的掌聲。
那是王亞樵,她在鼓掌,她一鼓掌,全場雷動。
遲雲的臉色在那一剎是扭曲的
喬陌然這時候轉向了遲雲,在看到她臉色的時候,微微的一滯。
心中有着太多的情緒,顧以笙,已經於她沒有關係了
只是,希望他平安無事希望他此生順心如意。
她的目光又轉向了作爲曹澤銘父母一方出席的曹應之身上,曹應之這時候卻是微微一笑,而後豎起一根大拇指,那一剎那,喬陌然轉過目光,不再看他一眼。
婚禮並沒有因爲這個插曲而中斷。
在讚美歌的旋律下,喬陌然挽着父親的手臂踩在撒下的花瓣上款步走向象徵幸福的鮮花拱門。
當曹澤銘從喬爸爸手中接過他的新娘時,深深的一個鞠躬代表了千言萬語。
鐘聲響起,然後是所有人都熟悉的結婚進行曲,喬陌然挽着王子的手,也挽着她一生的幸福,踏着鋪滿幸福的花瓣走向婚姻的舞臺。
婚宴開始的時候,王亞樵走到喬陌然身邊,悄聲告訴她一句:“小喬,顧以笙沒有生命危險”
喬陌然微微一詫異,繼而笑了笑,然後道:“謝謝你王姐”
“跟自己的老公好好過日子,曹澤銘很愛你,這樣盛大的婚禮,這樣奢華的婚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給的更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他願意爲你做的。小喬,我相信你很聰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喬陌然點點頭,“王姐,謝謝你的忠告,我會的”
王亞樵嘆息一聲:“這世間的感情真的飄渺的像浮雲啊,再如何愛過的人也會遺忘。這就是人生。愛情有過,不悔,過日子,還是找個懂自己的,不然會累死”
“嗯”
牛小寶也來了,她走到喬陌然身邊,只是低聲說了一句話:“陌陌,祝賀你”
喬陌然的神情有點尷尬。
牛小寶看向曹澤銘,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婚宴完了的時候,曹澤銘帶着喬陌然去住酒店,並沒有當時回去。
他覺得家是私密空間,不想被父母知道,所以,新房,都是佈置在酒店的
進了門,喬陌然累的快要虛脫,曹澤銘也喝了點酒,喬陌然去給她倒水。
曹澤銘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問了一句話:“陌陌,你不擔心嗎”
喬陌然一怔,反問:“擔心什麼”
“顧以笙”他給了三個字。
喬陌然的視線一頓,擡首望着他,然後說:“他的生死都跟我沒有關係了,我希望這個世界上一切的好人都能平安。倘若他不幸,那也是他的造化。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新婚夜,我不想提別人”
曹澤銘沉默了。
之後,是無窮無盡地陳默默。
喬陌然看到他那樣,也覺得情緒有點低落。
“澤銘,我去洗澡”她說完,去浴室洗澡。
剛進門,身後陣風襲來。
他也跟着推門進去,身後的門卻被他轉身啪得一下關上,她被他推到門上,沒等出聲,他的脣已經瘋狂地堵住了她。
浴室裏沒有開燈,她全身本就疲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身上的禮服被他扯掉,衣服撩起來,他吻得很用力,用力地揉着她,每一寸肌膚,報復性地咬她的脖子。
她覺得疼痛,忍不住就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地按在門上,像被釘住了一樣,躲不開逃不掉,也發不出聲音。
喬陌然覺得自己就像是等待被人宰割的羔羊,而曹澤銘此刻就扮演了屠夫的角色。
他抱起她,用力分開她的腿環在他腰上,沒給她任何準備就直接進去了。
她被他抵在門上,承受着他失控的力量,在劇烈地衝撞中痛苦地喘息,別無選擇地抱住了他,勒住了他的脖子,把臉深深埋進去,低聲吶喊:“澤銘,我疼”
他停滯了一下,繼而繼續掠奪,她在疼痛中,最後被他送到極致,來不及分神,因爲疼痛,讓她無法分神,只能抱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來。
之後,整整大半夜,他沒有要她睡覺,變着法的折騰她,似乎是在宣佈她是他的。
凌晨三點的時候,喬陌然累得直求饒。“澤銘,求你,不要了,我累死了”
曹澤銘抱住她的纖腰,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她僵硬了一下,還是握住他的手。他把她的手反握在手心裏,掌紋相貼,不同於剛纔的粗暴,異樣溫柔地摩挲。
喬陌然終於翻了個身,溫順地倚在他懷裏,頭頂着他的下巴,輕聲說:“你要一直這樣小氣的話,就過不下去的爲了過去的事生氣,不值得,我們努力吧,不要讓心越來越遠我沒有三心二意。”
他輕撫着她後背的手緩緩停了下來,良久,她聽見他嘆息了一聲,“我知道,是我不好。不過,我不後悔剛纔那樣,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要做實了這件事”
喬陌然嘆氣:“我也沒有說要拒絕你啊”
“那就再來一次”他翻身在上,不同意先前的粗魯,帶着極致的溫柔
隔天中午十二點,喬陌然才醒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曹澤銘的懷裏。
窗外,豔陽高照。
十二點,跟雙方父母一起喫飯。
喬爸爸喬媽媽,遲雲,曹應之都在酒店餐廳裏等他們。
喬陌然換了衣服,跟曹澤銘一起去用餐。
席間,喬媽媽擔憂地看着女兒,喬陌然倒也平靜。
只是用餐的氣氛很尷尬,都不說話,遲雲也很優雅。
曹應之也很沉默。
曹澤銘跟喬爸爸喬媽媽說了幾句話。
喬陌然中途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曹應之。
在走廊裏遇到,曹應之望着她的臉,然後問她:“你親媽日子所剩不多了,你當真不去看”
喬陌然輕輕一笑:“關我何事”
“行夠狠顧以笙出車禍你都可以不去,梁青又算什麼”
喬陌然沒有搭理他,梁青到底怎麼了,她不想知道,從來就不想知道。
而顧以笙的事,再也和自己無關了。有些愛,這一輩子,埋藏在心底,有些愛,不是佔有,而是祝福。
“你還是小心點吧,昨天你沒有跑出去中斷婚禮,已經出乎很多人的預料了以後,小心點,這世界,不是按照你的想法行走,一不小心就會挨刀子的”曹應之丟給她一句話,往洗手間走去。
喬陌然愣在那裏,想起昨天遲雲那扭曲的神情,心中一陣後怕,難道
此時的顧以笙左手手臂打了石膏,說是骨裂,要打石膏三星期,臉上也有擦傷,車子撞過來的時候,他躲避及時,車子還是開進了路邊的花池裏,造成現在多處軟組織挫傷,肇事司機承擔了全部責任,交警和保險公司也來調查了。
顧以笙本不想出席喬陌然的婚禮的,但是,作爲同事,他不出席,似乎對陌陌的聲譽更不好,沒想到在路上出了車禍。
“她嫁了,聽趙姨說,她很幸福,聽到你出車禍的消息,依然不動聲色跟曹澤銘繼續婚禮。顧以笙,她到底愛過你沒有呢”張婷在醫院病房裏問他。
顧以笙只是平靜着面容,沒有回答。彷彿張婷問的問題,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喬陌然回到餐桌的時候,遲雲正在拿紙巾優雅地抹着嘴巴,看到她走來,說了句:“陌陌,以後澤銘就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澤銘”
喬陌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遲雲,而後點頭笑道:“好的,媽,我會照顧好澤銘的”
遲雲也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而後笑了笑。“我得走了,親家,回頭讓車送你們回去,缺什麼,跟澤銘開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喬爸爸和喬媽媽陪着笑,送她們離開。
最後,臨走的時候,喬媽媽說:“陌陌,不管怎樣,你不是跟澤銘他媽過日子,你是跟澤銘過,就不要想三相四的了”
“嗯”
“早點生個孩子,穩定下來,女人有了孩子,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嗯”喬陌然乖巧地點頭。
喬媽媽看看她,又說了句:“以笙出車禍了,我咋覺得這事不對,好像有人故意跑來你的婚禮說的”
喬陌然一愣,安慰她:“媽,別人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了你放心吧,我和曹澤銘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