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347 我不相信你
    “陌陌,我不碰你,剛纔是我失控了”他喘息着道歉。“對不起”

    她沉聲道:“請你記住你的身份,我的身份,我們如今都是有夫之婦和有夫之婦,不要試圖越雷池一步。”

    “陌陌,最後我忍不住了怎麼辦”他的眼神裏還殘存了幾絲試探,幾絲期待。

    喬陌然纖細瑩白的手微微一顫,她脣邊扯出的淺淡笑容簿涼而苦澀,低頭淡淡道:“你又想從我這裏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顧以笙苦澀一笑。

    喬陌然擡眼望着他,望了好一會兒,一直望到顧以笙心裏發虛,這才道:“你這樣問的時候就該知道這種問題很不合道德和良知的標準。也沒有任何意義,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已經全部結束了。現在的我,是曹澤銘的妻子,你我之間,無論如何都沒有關係了。你若真的有什麼別的想法,有意或者無意中,翻越雷池一步,你我以死謝罪吧而我,碧落黃泉,永不原諒你”

    顧以笙知道這是喬陌然的真心話,她的話說得十分平靜淡漠,即使她很難受,即使到了極致的地步,她打着顫說出的話還是平靜淡漠的。她這般女人,驕傲而自卑卻又自尊,他以爲她的人,她的信,這一輩子都是自己的,可是,她卻以嫁給曹澤銘這樣的方式決絕的離開自己,斬斷了她和自己的糾纏。

    殘存的理智讓他不得不強打着精神讓自己清醒,不可以的,陌陌已經很辛苦了,如今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的選擇,都不能越雷池半步,倘若真的那樣做了,不只是被社會唾棄,連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唾棄自己。他搖頭苦笑了一番,下定了決心般的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陷你於不義的”

    “我們怎麼辦”喬陌然的牙齒一個勁兒地打着顫。

    “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撞開門”他赤腳再度下牀,走到門邊,使勁擰門把手,門紋絲不動。

    他退後一點,開始去撞門。

    這門好像是實木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顧以笙撞了無數次的門,撞到渾身疼,都沒有撞開。

    他大聲地喊:“開門,混蛋,來個人過來開門”

    可是,回答他的是滿室的迴音,沒有人的動靜。

    喬陌然覺得呼吸越來越沉重,臉色越來越嫣紅,藥效卻已經完全的上來,讓她只感覺四肢百骸都酥軟下來,身體裏一股燥熱的火在燃燒着。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管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會讓她如意,我可以做到,這點藥不算什麼,她可以的

    她閉了閉眼睛,大口的喘息,身體裏的某種感覺卻來越強烈,她害怕了,不得不害怕,她怕自己會最後受不住,失去了理智,做出讓自己一輩子後悔的事情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她不想那樣。

    她不能讓那個人如意,無論她打了什麼主意,都不能讓她如意。她不想再做別人棋盤上的棋子了。

    這時候,啪啦一聲,稀里嘩啦的聲音傳來,是玻璃碎的聲音。

    顧以笙嚇了一跳,回頭看喬陌然的時候,整個人錯愕,驀地僵住,心疼而急切地大喊一聲:“陌陌”

    顧以笙怎麼都沒有想到喬陌然會用她的拳頭去砸玻璃,而且那一瞬間的力氣那樣驚人,玻璃碎了,她手裏抓着一塊玻璃,竟是迅速地往自己的胳膊劃過,血順着她的動作,緩緩地一道血痕流出,接着是更多的血冒出來。

    她竟然以這種方式來止住藥效的侵襲,他無法不震驚,無法不心痛。

    他衝過去,對着她大喊:“陌陌,你怎麼對你自己這麼狠”

    喬陌然手裏握着玻璃,手上也是血,疼痛讓她瞬間壓制住了內裏的某種火熱,她的腦子清明瞭一些,看着血流出胳膊,長長的一道血痕,足足有二十多公分,她閉了閉眼,笑了。“我不對自己狠,別人會對我更狠,我只是不想失去最後做人的尊嚴,成爲別人手裏的棋子。”

    顧以笙把她從窗邊抱過來,地上都是碎玻璃,他的腳踩在了碎玻璃上,一個個血腳印從窗戶邊到牀邊。

    他身子踉蹌,腳步卻又沉穩,似乎也不在意那點疼痛。

    喬陌然手裏還握着那塊玻璃,手裏都是血。

    顧以笙哽咽着說:“陌陌,你放心吧,我死,也不會動你的不會讓你讓你再爲難了乖,把玻璃給我”

    喬陌然卻搖頭:“不我不相信你”

    顧以笙無比的糾結和沉痛,她不信自己

    顧以笙把她放在牀上後,很自覺地退開牀邊,走到門口,他很懊惱,這樣的情形,讓他深深地自責,自己不是強大的,連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又如何能夠擁有她呢他不具備這個素質和資本的

    他在門邊站着,遠遠地看着她,腳上的痛可以緩解體內的熱,血腳印一個接着一個。

    他看着喬陌然卷坐在牀角,手裏握着玻璃,血滲出來,很是觸目驚心。

    “陌陌,自己撕塊牀單包了傷口吧,流血過多會頭暈的”他的語調沉重了幾分,一雙幽暗的視線依舊悠遠地看着她,他了解她,她絕對可以熬的住,她的決絕,有時候比男人更甚。

    “不”她搖頭,“這屋裏應該有攝像頭的”

    她不信把他們關在這間屋子裏,連個攝像頭都沒有,肯定有人在暗中觀察着他們,或者更卑鄙地拍攝了視頻播放出去,之前不就是那樣的嗎

    顧以笙環顧四周,圍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後在門邊上發現了一個很小的針孔,他望着那裏,眉宇皺緊,一雙利目射出嗜血的火焰,他擡起自己的腳,抹了一把,再然後,一手的血塗在了那個針孔口。一片血紅中,他閉了閉眼,深呼吸。

    這樣的折磨不算什麼,遠比他心裏受得的煎熬要查的多,不管是肉體的痛,還是精神的折磨,都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力壓抑住,因爲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陌陌可以,他一個大男人也一樣可以。、

    身體裏一波高於一波的熱浪狂風暴雨般的席捲而來,那疼痛只是暫時緩解了她的難受,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和煎熬裏吶喊着。

    喬陌然緊緊地握着手裏的那塊玻璃,血一滴滴地落下來,滴在了牀墊上,那玻璃深深地尖銳的刺進了手的掌心裏,她再度用疼痛壓制住身體裏本能的渴求。

    “該死的”顧以笙看到她這樣,他不敢走過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的目光暗沉着,幽暗的光芒閃爍在眼底最深處,她的倔強和堅強,讓他對自己的很多行爲感到汗顏。

    身體越來越承受不住,身體裏被燃燒起的火光濃烈而熾熱的燃燒着,下腹陣陣空虛的感覺席捲而來,但在隱忍着的強大的意志力之下,她對顧以笙低喊:“你不要過來”

    這種煎熬在兩個人的身體裏一直流竄,血流了很多,喬陌然覺得渾身都無力的時候,樓下面似乎傳來了腳步聲。

    顧以笙也聽到了,幾乎是一剎那,他拍着門,“下面是什麼人,過來開門,我警告你們,把我們放了,不要被人利用了,走上犯罪的道路”

    其實他也快控制不住了,下面這腳步聲,好像帶來了希望,渺茫的希望讓他那剋制的隱忍和控制力都延伸到最極致。

    “開門聽到沒有”

    緊接着,外面傳來曹澤銘急切而緊張地聲音:“陌陌陌陌顧以笙,是你們嗎”

    直到聽到曹澤銘的聲音,喬陌然的心裏一顆巨石落地。

    “曹澤銘,開門快開門”顧以笙在裏面大喊。

    當門打開,曹澤銘和林銳帶着十幾個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室內的一切震住了

    整個房間的白色地板上,都是血腳印,牀上的女人手裏緊緊地握着一口玻璃,門打開,窗戶的風和門口的風一對流,帶來絲絲寒意,喬陌然原本渾濁的意識這下清明瞭一些。

    她望着門口,看到了一臉着急震驚的曹澤銘,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曹澤銘完全是震撼了,他沒有想到打開門後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幕,他最愛的女孩胳膊上一道血痕,觸目驚心,手上還在滴血,粘稠的血液滴了太多,牀上都是血跡斑斑,好不恐怖。而她卻用牀單緊緊地裹住了自己,除了胳膊裸露在外,其他地方都是嚴嚴實實的。

    地上,血跡斑斑的腳印裏,散落着那什麼印度小神的包裝,所有人都意識到什麼,但是當看到顧以笙和喬陌然的樣子時,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同時也深深地佩服和敬重。

    林銳揮了下手,身後跟着的十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退開。

    而顧以笙,腰間只有牀單,也一動沒動。

    曹澤銘疾步奔了過去,抱過喬陌然,低聲喚道:“陌陌,我來晚了”

    他若早一點,她也不會這樣受傷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捏住她手裏的玻璃,哽咽着喊道:“陌陌,把手鬆開,乖,鬆開一點”

    他覺得自己的心攪着疼,疼的何止是心,肝也疼,肋骨也疼,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

    喬陌然握着玻璃的手緊緊地握住,牙齒咬得咯咯響,手因爲流血過多粘稠在一起,竟然鬆不開。

    曹澤銘那修長而白皙的手指隨即覆蓋上她的手,帶來一股舒適的歡愉感覺。他柔聲道:“乖,送開點,我帶你回家陌陌,我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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