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361 總要有個理由吧
    她已經是曹澤銘的妻子,這個身份要求她有責任和義務對他忠實。

    他心驀地一痛,手更緊地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溫柔地完全地裹緊在懷裏,“你真是個傻瓜”

    喬陌然一動不動地任他抱緊了自己,手臂的傷口傳來尖銳的痛,可是她卻勾起了脣角,“可是你愛着這個傻瓜不是嗎”

    曹澤銘點點頭,“是的,我愛你這個小傻瓜”

    可是小傻瓜何時能愛上他這個大傻瓜呢

    深夜。

    只亮了一盞檯燈,曹澤銘在書房處理一些公事打了幾個電話後,回到臥室,喬陌然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沒有。

    她的受傷的手臂擱在外面,曹澤銘痛惜地撫摸了一下喬陌然的臉蛋,輕柔地握住她的小手,慢慢地掀開了被子,把她的手放進去。

    姑媽想到陌陌當時承受的痛苦,曹澤銘的臉色冷厲地駭人,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他一定要贏了這一場戰役無論姑媽怎麼想,他都要力挽狂瀾,永遠的留住陌陌,也讓陌陌過上平靜安靜的生活即使,可能會跟姑媽斷絕關係,他也不會妥協了

    喬陌然忽然睜開眼睛,對上了曹澤銘來不及收斂的冷厲情緒,她有點疑惑,繼而看到他看着自己的手臂,那陰曆瞬間轉爲了心疼。

    “澤銘”

    “陌陌,你信我嗎”

    喬陌然點頭。

    “那麼我要求你的任何事都可以答應嗎”

    喬陌然又是一怔,

    曹澤銘道:“我們明天去見老曹,可以嗎”

    喬陌然的臉色一下失望。

    曹澤銘道:“聽我說,老曹這些年一直對姑媽很忌憚,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想知道爲什麼,也許我們可以從這裏入手”

    第二天一早,喬陌然坐在曹澤銘的車子裏,去往了郯城。

    她還在恍惚中,怎麼就答應了呢

    她這輩子真的不想跟曹應之這樣的父親有聯繫,因爲那樣的父親,真的不配爲一個父親。而梁青現在病了,得了什麼樣的病她不知道,她對這樣兩個人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或許他們做的太過分

    倘若他們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憐憫,有一絲絲對於當初拋棄她時候的懊惱,她也許不會這樣感覺但是,沒有,時至今日,他們都依然沒有一顆虧欠的心。

    喬陌然不知道人的心爲何可以如此強悍,狠得時候可以食子,人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可是曹應之罷了,本就不該抱有任何希望的,又是何必呢

    再度回到了郯城,並沒有回之前遲雲的家,而是去了曹應之現在的住處,曹澤銘跟他聯繫上的,聽到他們要來,曹應之倒沒有拒絕。

    一路上喬陌然都很沉默,曹澤銘跟她說話,她也是提不起精神來。

    終於到了郯城,再見到曹應之,喬陌然一如既往地沒有話說。

    曹應之一身名牌西裝,看起來是要去參加什麼商務會議,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停在他住的地方門口,他見到喬陌然的時候面容一怔,還是那樣淡淡地,甚至脣角一抹疾風的冷笑。

    喬陌然不知道曹應之爲何這樣恨自己,見到自己都是那樣的表情,她覺得自己來又錯了但是曹澤銘一再要求,她還是聽從了她也希望從這裏找到一個切入點,知道當初的事,爲什麼遲雲也恨自己

    曹澤銘擁着喬陌然,打了聲招呼:“爸”

    這是第一次,曹澤銘叫這個人這個稱呼。

    曹應之有點意外,似乎沒有想到曹澤銘會喊他“爸爸”,他眯起眸子打量着他們。

    曹澤銘擁着喬陌然,喬陌然的手臂受傷,吊着胳膊,手上是紗布。

    他目光微微的挑了挑,然後沉聲道:“你們有什麼事都先等着吧,我有會要開,三個小時候,在郯城植物園見”

    曹澤銘一怔,點點頭。“好”

    曹應之走的時候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喬陌然,他說:“要是不願意見我,就滾回去,沒有人請你來”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喬陌然愣在那裏,閉了閉眼睛,深呼吸

    “陌陌,不要動怒,我們來,就是要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對你”曹澤銘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想起來,她側頭看看他,陽光下,他偉岸的身姿讓她一時間有點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個輪廓有點熟悉,熟悉地像某個人,而那個人是顧以笙,那是逆着光看影子時候的感覺,可是,怎麼會呢他們是兩個人啊她怎麼會覺得曹澤銘有點像顧以笙呢這真的是對曹澤銘的褻瀆

    “沒關係的,我早就預料到了,他對我一直是如此,習慣了”喬陌然微微一笑,“我們先去喫東西吧,我有點餓了”

    曹澤銘有點心疼她,明明在意,卻還是裝的不在意,他的大手握住了她那隻好的小手,冰冷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緒,只是深秋,她的手就已經冰冷如霜。不氣到一定程度,怎麼會一點溫暖都沒有呢

    握着自己手的那隻大手很溫暖,溫暖的讓她眷戀。

    曹澤銘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溫柔,若不是想知道爲什麼,他是不會對曹應之妥協的

    回到車上,曹澤銘問她:“想喫什麼”

    喬陌然想了想:“想喫郯城的燒餅,那年暑假,你有給我買過的”

    “你還記得”曹澤銘有點意外。

    “記得”她輕聲回答。那些溫暖的東西記得,恥辱的也記得。

    “好我們去喫我也好多年沒有喫過了不知道還是不是那個味道”

    兩個人到了郯城一家很有名的燒餅店,曹澤銘牽着的手進去買,“還喝雞湯嗎”

    喬陌然搖頭。“只要燒餅,帶走的,我們去車裏喫”

    “嗯好”曹澤銘買了六個燒餅,烤的微黃的燒餅上都是芝麻,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喬陌然只是聞着,就覺得很香了

    再回到車上,兩個人啃着燒餅

    喬陌然嚐了一口,喟嘆道:“還是那個味道”

    曹澤銘也吃了一口,咀嚼着那個滋味,點點頭:“是的,還是那個味道,多年未變”

    是的,食物的味道未變,因爲工藝一直一樣只是品嚐食物的人的心經過了滄桑變化了一些,她有點嘆息,倘若人生若只如初相見,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呢

    燒餅只啃了一口,她就放下了

    “不好喫嗎”曹澤銘問。

    她搖頭。

    “那爲什麼不吃了”

    她沉默了一下,輕聲道:“等下再喫”

    想起了過往種種,想起了自己的任性,想起了在那個過程裏,受傷的自己,受傷的曹澤銘,還有受傷的顧以笙。

    喬陌然沉默下去。

    曹澤銘也把燒餅放起來。“那我跟你一樣,等下再喫”

    喬陌然擡起頭來,訝異的看着他。

    他說:“其實,味道沒有變,是我們長大了”

    她沒有說話。

    兩個小時候他們就去了植物園。

    這裏依然是綠樹成蔭,好一派生態景象。

    下了車子,喬陌然的神色裏一直有着隱憂。

    “陌陌,不要去介意,也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曹澤銘低沉的嗓音了有着寵溺,一個用力,將她纖瘦的身影拉入了懷抱,“很快就會平靜下來的。”

    “嗯”喬陌然依靠在曹澤銘溫暖的懷抱裏,喟嘆一聲,眉宇間溢出一抹溫柔:“我知道一切都會過去的,無論是荊棘還是平和,都是人生必經的,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心如何不被左右”

    “這就對了”曹澤銘低沉的嗓音滿是寵溺地響了起來,“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以後我也得平靜自己的心情,不可以再意氣用事了”

    喬陌然無聲的笑了起來,踮起腳,迅速的在曹澤銘的薄脣上偷得一吻,嬌羞染上白皙的臉頰上,閉着眼,只餘下長長的睫毛顫抖着,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裏此刻盛滿的卻不是幸福,而是一股無言的苦澀,可是她閉着眼,將這樣的痛苦深深的壓進了眼眸最深處。她是擔心的,遲雲怎麼可能讓她平靜的幸福呢只是無論怎樣,她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只能這樣走下去

    “陌陌”曹澤銘低喚一聲,那柔弱的觸感讓他峻冷的面容一怔,鷹隼般的黑眸裏快速的閃過一絲的複雜之色,呼吸有點緊促,強勁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緊懷抱裏的身軀,她閉着眼,所以也無法看見此刻曹澤銘那樣複雜的臉色。對於未來,他一樣也是有隱憂的但是他要搏一搏,否則永遠都是別人的棋子

    曹應之再回來的時候,身邊沒有跟着人,他打了曹澤銘的電話,然後找了過來。

    他們在植物園的西北角溢出空曠的草坪區見面,四周空曠曠的。

    喬陌然不知道曹應之爲什麼選擇這種地方見面,而不是在酒店或者他的住所,是想要說話不被人聽到,還是不被人監聽

    她不知道

    曹澤銘倒是開門見山,問道:“爸,我跟陌陌結婚了,尊稱你一聲爸,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我都希望你能對陌陌好點,不要再冷嘲熱諷了”

    曹應之冷冷一笑,絲毫沒有被影響,他說:“澤銘,你能這麼叫我,我很高興對她好是不可能了”

    “爲什麼”曹澤銘十分地詫異:“總要有個理由吧”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討厭她”曹應之回的十分乾脆。

    喬陌然沒有說話,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曹澤銘閉了閉眼,強忍住心頭的怒火,耐着性子問:“那麼我今天來問你,你爲什麼不跟我姑媽離婚”

    曹應之一怔,反問:“我爲什麼要跟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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