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397 我是罪人
    “你回來後,我跟她攤牌,陌陌,我等你”

    她沒有再說什麼,掛了電話。完了,她看着電話,猶豫了一下。

    秦少成道:“不打給顧以笙嗎要我打”

    “不用了”喬陌然搖頭。

    秦少成了悟。

    喬陌然說:“如果不能給予幸福,倒不如給予殘忍”

    秦少成一怔,忽然就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他見到了宋易楓。她的話,讓他想到了宋易楓。

    可是,此刻,這種情況,又如何說得出口

    “師兄,謝謝你,我想自己在你這裏待一會兒,等下我就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秦少成點了點頭。“我出去,有事叫我”

    “謝謝”她小聲道。

    秦少成笑笑:“跟我不用客氣”

    秦少成出去的時候,就聽到屋裏發出了一種似有似無的哭泣聲。他立在門口,輕輕地嘆了口氣。

    顧以笙還是趕來了b城,他敲開秦少成家的門的時候,秦少成就看到一臉焦急擔憂的顧以笙,他可以輕易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一種情感,而顧以笙也沒有絲毫的隱瞞。

    “她呢”顧以笙問。

    “在客房裏”秦少成把他帶了過來。“她似乎不想見你”

    “我知道”

    “哭的很傷心,一定是遇到了很嚴重的事,不然,她不會哭的。小喬大一那一年那麼艱難,遭人恥笑都不曾哭過,今天這事一定很大”秦少成目光盯着顧以笙肅然的俊顏。

    “她沒有說嗎”

    “只說她錯了,讓所有人都情難以堪”

    顧以笙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忽然就閉了閉眼,遮掩住一閃而過的悲情,錯的不是她,是他,到現在還在一錯再錯,然後往門口走去。

    “如果我是你,就會遠離”

    “你不是我,所以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的心情”顧以笙沉聲,峻沉的面容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現,他母親到底說了什麼

    他剛纔去找了母親,母親什麼都沒有說,他又去找曹澤銘,曹澤銘一個字不說,他無奈來了這裏。

    屋裏已經沒有了動靜。

    秦少成也沒再說什麼,顧以笙走到門口,輕輕地旋開了門扉,他看到喬陌然站在窗邊,肩膀抽動,看着窗外的天空。

    顧以笙就立在門口。

    秦少成有點擔心,喊了一聲:“小喬”

    喬陌然轉身,卻發現顧以笙和秦少成都站在門口,顧以笙的一雙黑眸如同窗外的太陽一般,緊緊地凝望着她。

    她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桃子,看到他的時候,突然就臉色蒼白。

    顧以笙走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她激動地大喊。

    顧以笙卻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你們都緘口不言”

    她只是往後退去,身子直到退到不能退,退到了牆壁邊,她終於支撐不住,身子靠着牆壁慢慢地滑了下去。

    “陌陌,到底怎麼了”顧以笙怎麼能不擔心

    喬陌然目光呆滯地望着這張已經在眼前近在咫尺的臉,什麼時候起,她發現曹澤銘身上偶爾會有顧以笙的影子,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有血緣。

    秦少成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們留下點空間,他就離開了門口,拿了鑰匙,往防盜門走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陌陌,很多事,很多迷一般的事發生,而我不知道緣由,你告訴我,我媽到底說了什麼,現在,我連我媽都不信”安靜的房間裏,顧以笙低沉的嗓音帶着痛惜傳來,目光依舊眷戀的澆築在喬陌然的身上,一手攏上她凌亂的髮絲,粗糙的手指輕柔的劃過喬陌然光潔的臉頰,她忽的轉開。

    “不要碰我”心裏慌亂着,她往旁邊躲去,眼卻看他。

    他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她如此戒備,如此的慌亂,甚至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的。

    顧以笙稍微往後退了一點,輕聲道:“好,我不碰你,你告訴我,我媽去病房鬧了什麼,說了什麼”

    喬陌然低下頭去,頭埋在臂彎裏,抖動地肩頭泄露了她的脆弱。“請你離開吧我無話可說”

    之後,她真的再也不說一句話。

    深知喬陌然的性格,更明白對她而言,不是到了絕望至極,她不會這樣悲痛。

    電話在這一刻響起,他接起,是蕭寒。

    “以笙,肇事司機,曾是雲翔集團的員工,半年前被開除,原因不明”

    顧以笙一怔:“你的意思是,他跟雲翔集團有仇”

    “不是,離譜的是,他跟魏晨然見過面”蕭寒道。

    那一剎那,顧以笙的電話在手中握緊。“我明白了”

    顧以笙在這一刻已經全然推斷出,傷害曹澤銘的那個幕後人,是魏晨然。

    是的,依照魏晨然的脾氣,又怎麼能在魏靜寧知道真相後,還依然坐以待斃呢七年前是場錯誤,七年後,魏晨然這樣的男人,大概也不會忍受下去了吧

    放下電話後,顧以笙稍微地鬆了一口氣,低頭看着依然頭埋在臂彎裏的喬陌然,充滿了深深地擔憂,他說:“雖然不知道我媽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是希望你能堅強。我所認識的喬陌然,不該是這樣脆弱的。她可以讓顧以笙爲了她失魂落魄,爲了她痛到極致無怨尤她是強大的希望這當中強大,能夠一直延續,不要因爲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改變。”

    “兇手是誰”喬陌然沒有擡頭,聽到了電話,她還是聽到了顧以笙講電話的事,她想知道兇手是誰。“是不是遲雲”

    “不是”顧以笙就事論事。

    “是誰”

    “很抱歉,我不想說”他說。“因爲沒有確定,不能完全肯定”

    她沒有再問。

    “交換個條件吧”他忽然又說。“如果你把我媽說了的話告訴我,我也告訴你,兇手可能是誰”

    她的肩膀一僵,告訴他嗎這一層關係,早晚都會知道的,告訴他,讓他知道他的母親因何而恨,時至今日,她不怪顧媽媽,倘若換成是自己,也會這樣恨的吧

    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而那個女人時隔多年後還來報復,憑什麼呢顧媽媽恨是沒有錯的,完全有這個立場。她無話可說,也不怨她。

    “告訴你,又能改變什麼呢事已至此,我們都不過是遲雲的工具”最悲哀的是,曹澤銘是遲雲的親生兒子,居然也被當成了工具。如此母親,如此可怕啊

    “我們之間,也許只適合講條件,不適合說感情”他自嘲地笑。“告訴我吧,我必須知道這樣我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她漠然地擡起頭來,面對着顧以笙那滿是悲痛的俊顏,忽略掉心頭那種痛,一字一句地開口:“曹澤銘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們兩個有血緣關係,所以血型都一樣。我,你,希言,曹澤銘,我們就是一場笑話,一場孽緣。我們都是遲雲的棋子她已經泯滅了良知,連親生兒子都利用”

    “你說什麼”顧以笙幾乎一下子就震驚地快要坐在地上,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手忽然開始不停的顫抖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似乎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一股驚恐的慌亂在心間裏蔓延。

    喬陌然感覺到顧以笙其實也是脆弱的,看着他那張震驚而錯愕的臉龐,她知道那個感覺。她剛纔知道的時候,也這樣的。

    想起曹澤銘在見過顧媽媽之後抱着她說的糾結而沉痛的話:“我是罪人”

    而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顧以笙想要說什麼,竟然不知道如何發出聲音來,兄弟姐妹

    “不可能”突然的,顧以笙冷着一張臉,面容深深的糾結在一起,一把抓住喬陌然的肩膀,“你胡說”

    “我比誰都希望這是一場鬧劇”她不去看顧以笙此刻的表情,側過目光,眼底的淚肆意的流淌,忽略肩膀上有着骨頭被掐碎般的劇烈痛楚。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哀,只有他們局中人能體味。

    “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你想要我徹底遠離你,才這樣告訴我的吧”憤怒着,更多的卻是無奈,顧以笙猛的扳過喬陌然的身體,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她怎麼能這麼的無情,編這樣的笑話氣他呢

    “我是罪人,錯了,徹徹底底的你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不該有我”對上顧以笙那平靜到空洞的雙目,喬陌然低低地開口,情何以堪的不只是顧以笙,不只是曹澤銘,還有她,他們三個都是

    他握着她肩頭的手再度用力,幾乎捏碎了她的骨頭。

    她臉上的悲哀,那種深深地到骨子裏的絕望讓他心驚肉跳,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喃喃低語:“如果沒有我,也許,大家都會好過點”

    “你胡說什麼”是該氣她此刻了無生趣的話,還是該氣她真的有着這樣冷血無情的打算,她是要不活嗎他的心中突然無比的恐慌,想起來上次她吞藥,她也不過是二十三歲的丫頭,能有怎樣的抵禦這一切的堅強

    他不能讓她這樣,他要絕了她的念頭,顧以笙猛地一閉眼,忽然開口:“喬陌然,你是想逼死我,跟曹澤銘一起生活你直接說,我可以成全你”

    他說着竟然從自己的鑰匙掛上扯下一把瑞士刀,然後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喬陌然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會這樣。

    她一下子猛地尖叫起來:“顧以笙,你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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