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笙笑笑:“嚴叔叔,我這局長跟您比差地遠”
縣級市跟省會城市的級別不太一樣,他跟嚴辰叔叔差了兩級呢
一番寒暄後,嚴辰立刻迴歸正題:“前幾天你爸爸讓我調查過雲翔的董事長,一切都在祕密調查中”
“前幾天”顧以笙有點意外。
“對,就是那天,幾號來着”嚴辰想了下,告訴他確切的日子。
顧以笙一下意外,是曹澤銘出車禍的那天,原來父親那天就開始讓嚴叔叔調查遲雲了。
“但是你知道,雲翔不是小公司,那個女人也不是很好動的”
“我明白”顧以笙點點頭,卻以一種篤定地語氣說道:“難動也要動,除非她沒有犯法”
“魏晨然在她手上”嚴辰又道:“地址在這裏,你現在立刻去s區公安局找這個人,讓他派人出警,你知道跨區我這邊不好處理,然後去解救魏晨然”
嚴辰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還有魏晨然現在被關押的地址。
顧以笙道謝。“嚴叔叔,謝謝你”
嚴辰卻道:“自己人,無需客氣”
顧以笙離開,打了蕭寒電話,然後又聯繫了嚴辰提供的人,然後一行人去了嚴辰給予的地址,不得不承認,遲雲真的很有手段,她居然把魏晨然弄到了b城西郊幾乎沒有信號的深山區域。
車子到達時,天色都黑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還沒有找到魏晨然,卻看到了曹應之。
喬陌然的父親。
顧以笙再一次地佩服遲雲,用曹應之來牽制他,是以爲他會看在喬陌然的面上壓下這件事。顯然,曹應之是在等他。
接着電話響了起來,曹應之在電話裏說:“顧以笙,我是曹應之,既然來了,就過來說說吧”
“把魏晨然放出來”顧以笙沉聲道。
曹應之只是哈哈一笑:“讓其他人去找人,你和我說幾句話,如何”
顧以笙倒也沒有退卻,“可以”
對於曹應之,顧以笙已經從梁青那裏得知了他的祕密,有過人命,但是卻還苟延殘喘地活着,說明他很怕死
他原本沒有想過曹應之會說出什麼來,但是真的見了面,他卻意外了。
因爲曹應之第一句話就是:“想要絆倒遲雲,你需要我的協助”
“我又如何相信你”顧以笙畢竟不是孩子,對此自然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無需相信我,相信我提供的東西就可以了”曹應之脣邊噙着詭異的笑容:“我,活夠了所以,你不用懷疑什麼”
“那是你的事,你活與不活不用跟我說,你也無需昭告天下,至於你說的東西,你願意拿出來就是拿出來,我不強求”冷酷的語調沒有半點的感情,甚至帶着一絲譏諷的冷寒,顧以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腕錶:“如果你喊我就是和我說這個,完全沒有必要。”
“你對我似乎很反感”曹應之倒也沒有生氣。
“談不上”顧以笙淡淡地回答,如果眼前這個男人只是給予了希言和陌陌生命,那麼也只是給了希言和陌陌生命而已。
“都寫在臉上了”曹應之聳聳肩,笑了笑。
“因爲生而不養”
“對”
“你呢不也如此”曹應之淡淡地反駁。
顧以笙臉色一變,微微一怔後,點了點頭:“的確,我跟你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風平浪靜後把孩子接回來養吧,別像陌陌一樣,到現在,不願意跟說一句話”
“你也得配纔可以”顧以笙對這個人十分十分的厭惡,怎麼都想不到曹應之會這個時候還跟自己這樣雲淡風輕地談天。
“你愛上了我的兩個女兒”曹應之笑着掃了掃他的臉色,“可惜,最後都沒有得到”
顧以笙不再發一言,他的臉上蒙上一層黯淡,是的,生離死別,他都遇到了,這一生,只怕再也不會愛人了,如果可以,他倒是寧願再去愛一次,但是,他知道,他已經愛無能了,或許從來都是如此,愛無能。
“言歸正傳吧,魏晨然在哪裏而你又要給我什麼”顧以笙不想再浪費時間,魏晨然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依照遲雲的脾氣,怎麼可能放過魏晨然呢
“魏晨然並不在這裏,我給你的東西,自然是有用處的”說着,曹應之拿出一個優盤遞給他。“回去看吧,對你有好處”
“魏晨然在那裏”折騰了一圈,不在這裏他不太相信,難道嚴叔叔給的情報不準確
“一個小時前轉移,因爲發現了被人追蹤,你現在就算是全部進去,也找不到人,並且絲毫的證據都找不到”
接過曹應之手裏的優盤,顧以笙原本冷沉漠然的臉上此刻卻聚集起一股的惱怒,這個遲雲,還真是狡猾。
但是,曹應之真的可信嗎
他眯起眸子探尋地掃向曹應之,他微微一笑。
顧以笙森冷着一張臉大步離去,等待着他的蕭寒看到他一張生人勿擾的冷酷面容,那冰冷的氣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後背發冷,這是咋了
“以笙”蕭寒有點擔心他。“他找你幹嘛”
“進去看看,我不信姓曹的話他說一個小時前把魏晨然轉移走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留在這裏。我覺得其中有詐。”顧以笙把優盤小心地放在自己兜裏,這裏面的東西,他看了再說吧,意義有多大,都得等看過了才能知道。
山中有幾間別墅,真正的出於深山之中,連信號都是時有時無,但是卻是真正的生態環境。
包抄了幾路人進去,顧以笙和蕭寒也跟着進去。
遠處曹應之嘆息了一聲:“這孩子果然是不信我,不過總算是做對了”
黑暗裏,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搜尋了。
“難道真的轉移了”蕭寒有點狐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不會”顧以笙突然篤定地說道:“繼續找”
“這裏有一間地下室”黑暗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下去看看”
五分鐘後,下面傳來喊聲:“人在這裏,可能快不行了”
顧以笙的心咯噔一下子,緊跟着下去,當手電筒照射到裏面的人時,他是呆了。
因爲,魏晨然渾身都是鞭傷,衣服如破布片一樣身上都是血,人也陷入了昏迷了,看到他那樣子的人,都會以爲這個人真的不行了這個樣子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