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420 並不情願的事
    她沒說話,還是在掙扎。

    “陌陌,做噩夢了醒醒好嗎”曹澤銘擔心而溫柔地喊她,怕嚇到她。

    終於,被叫醒了,喬陌然茫然地瞪大眼睛,她想起來了,是因爲希言,夢到了希言,不想要她走,她只想抓希言的手,讓她不要離開

    “怎麼了”曹澤銘問:“夢到了什麼告訴我”

    喬陌然搖搖頭。“明天告訴你吧”

    之後,她閉上眼睛

    等到再度睡去,再度做夢的時候,她的手還是亂抓。曹澤銘抓住了她的手,她才安靜下來。

    第二天。

    曹澤銘已然清醒,側身看了看,看着被喬陌然抓了一夜不曾鬆開的手,他笑了起來,原來她不是本能的抓顧以笙的手,而是做了夢,就想抓個人,原來只是如此啊想到昨晚她是如此的不安,睡得不安穩,會半夜抽搐顫抖,甚至是流淚,直到他出聲,喊她,她還是抓着他的手不曾鬆開。

    曹澤銘看到如今,脣邊溢出一抹笑容,那揚起的好看的弧度,讓他的臉更加俊逸。已經不再那樣糾結了

    醒來後的喬陌然,告訴他:“我夢到了希言,我以爲可以讓她回來很奇怪,我夢到她好幾次了”

    “我知道”曹澤銘笑笑,“你是不是想要把她拉回來,還給顧以笙”

    喬陌然一怔,對上他的眸子,終於點了點頭。

    曹澤銘心中明白,其實,在某種意識裏,她是放不下顧以笙的,只是,被道德約束了除非真正釋然,否則一些東西是逃不掉的,所以,他希望順其自然。

    喬陌然終於回到了單位,迎來的卻是全新的工作。

    一進單位,就召開了大會。市裏新文件新精神,駐村包村工作全面展開。每個局長副局長都要帶隊駐村工作。

    喬陌然一走,曹澤銘立刻讓林銳派人保護。

    雲翔集團的股票停牌,遲雲忙的不可開交,也的確顧不上他。

    曹澤銘在出事後第五天,打了遲雲的電話,他對着電話道:“你身體還好吧”

    那邊,遲雲似乎有點意外:“你怎麼想起打我電話了”

    “關心你”

    遲雲怔了一下。“沒想到我兒子會這麼關心我”

    “怎麼說你也是我媽,雖然對你做的事情有很多不滿意,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希望雲翔有事”曹澤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沉寂的,看不出情緒。

    “你是不是想來雲翔”遲雲突然開口。

    微微一怔,曹澤銘否認:“這種時候我去算了吧,我可不想幫不上忙惹了一身騷”

    “算了,你身體不好,先把身體養好了”遲雲也沒有勉強他。

    曹澤銘目光一沉,卻是哈哈一笑:“生死由命富貴安在天”

    掛斷電話後,林銳問他:“沒有說讓你回去”

    曹澤銘握着手機,神情驟然陰霾,森冷得駭人。“按計劃行事”

    “知道了”

    喬陌然回到單位的時候在大會上見到一次顧以笙,他面無表情,公式化的安排工作,動員大家積極參加包村工作。

    工作安排是,每個局長副局長分別帶隊,四人一組,科站長不參與,副科長組員共同參加,尤其是她這種實習階段的,都被派下去。喬陌然被派在了李副局長那組裏,跟監測科副科長林科長一組,同組的還有亓雪峯。這是抽籤的結果。

    包村工作是利用節假日時間,週末週日去。週一週五這之間在不影響自己本職工作的同時有時間去。

    會議開完後,當場抽籤,這樣的一組就出來了,這一組,只有她一個女生,又跟齊雪峯一組。

    聽說顧以笙也親自帶了一組,包村的地址竟然是喬陌然家的村子喬家村。

    開完會之後,喬陌然找了個空給曹澤銘打電話,彙報了這個情況,詢問了他的身體狀況,曹澤銘安慰她說沒事。

    喬陌然之後回到了福海小區,晚上很意外地接到了家裏的電話,喬爸爸在電話裏問她:“小紅帽兒,你說那個顧以笙是不是故意的他怎麼包村包到了咱這裏我今天下午看到他了,跟村支書一起,問了說他是包村工作組的組長他是不是故意的”

    喬陌然卻無法肯定:“爸,我不知道,名單是當場擬定後抽籤的,是巧合還是蓄意我不清楚應該是巧合吧”

    顧以笙居然今天就去了村裏,李副局長還沒有動員他們去呢

    “不過他要真來包村也不錯,我正好也有事反應反應呢”

    “爸”喬陌然喊了一聲。

    “我比你有分寸,你放心吧”

    喬陌然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提醒道:“爸,您要做什麼我不想管,但是請別忘記澤銘現在是您的女婿”

    那邊,喬爸爸似乎一怔,語氣裏有了點尷尬,竟然帶了一絲惱怒地反駁:“你以爲我會還當他是女婿啊”

    沒有辯駁,喬陌然岔開話題:“您和媽還好吧”

    喬爸爸道:“對了,我看電視上你那個婆婆家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這事也傳到家裏去了嗎看來電視的威力真的很強。

    “大概吧”喬陌然輕聲道,給了個模弄兩可的回答。

    “澤銘呢這陣子我怪想他的,這孩子每次打發司機來給送東西,自己也沒時間,你可照顧好他,他可比你強多了,一星期派人來送一次東西”

    喬陌然一下幾乎失語,“送什麼”

    “喫的用的穿的”喬爸爸道。

    “爲什麼你不早說”喬陌然錯愕。

    “說什麼說女婿送的,又不是外人”

    喬陌然發現說不下去了,因爲思維的事,也因爲的確忽略了父母一些事情,一方面汗顏,一方面感動,曹澤銘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太多細緻周到的事,連她的父母都顧及到了。

    “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要是你這個領導還有私心,就算他在這裏包村,我也不會讓他那麼好過”

    喬陌然立時回神,道:“爸,那是工作的事,領導會有領導的安排,你不要跟着參合”

    “我提提意見讓他們給村裏辦點事,誰讓他是工作組的來着,換了別人來我也一樣提意見”

    “爸爸,如果顧以笙沒有曾經去過我們家,欺負過我,你還會這樣嗎”喬陌然問。

    “你”

    “爸,你不怕他,無非是因爲他愧對過我。你願意說,願意提意見,都可以,請你不要爲難工作組的正常工作”喬陌然發現自己突然說不下去了。最後,輕聲道:“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後,電話又有打進來的,一看號碼是曹澤銘。“澤銘”

    “剛纔電話佔線呢”曹澤銘道。

    “嗯我爸打來的”

    “喬爸”

    “嗯”喬陌然點點頭:“澤銘,你是不是每個星期都讓人送東西回去”

    “呵呵,他告訴你了啊”

    她說不出的感受,就像被施捨,又覺得這樣的習慣不好,“是他要的嗎”

    “沒有,陌陌,我只是想感謝他們養育了你”

    “我怕很多時候習慣累加習慣,形成了應該,而不做的時候,會恐怕就接受不了了”

    “不用擔心那個”他笑笑:“咱又不是養不起,再說喬爸也就是抽菸喝酒喜歡顯擺顯擺,這些很多人都有的,沒啥陌陌,你不要心裏有負擔。”

    喬陌然不是有負擔,是很多時候,喬爸的一些習慣會露出來,比如今天打電話,明明知道顧以笙跟她之間鬧到那樣的田地還再去要求,他知道顧以笙不會拿他怎樣,打着爲村裏辦事的旗號很多時候就是爲了顯擺自己,他又不是村支書,也不是村幹部,換了別的人,他絕對不會這樣問的,他只是想要人知道他能跟工作組的人說得上話。這些是喬爸偶爾會露出來的一些不好的習慣。

    “孝敬他們是應該,但是那是我的責任,澤銘,不是你的”

    “陌陌,我是誰呢”曹澤銘反問。

    喬陌然一怔。

    “我是你的老公,你的父母我不該孝敬嗎”

    她沒再說話。

    “別把我當成外人好嗎我希望你時時刻刻記得我是你的老公,我可以爲你分憂解難,可以讓養過你的父母親,親人們過上比以前好一些的日子。其實他們是有些小習慣不太好,但是他們都不是壞人,我也會適可而止不去縱容的十分厲害,在我們能承受的範圍內縱容一下他們,沒有什麼負擔,陌陌,別亂想好嗎”

    “好”尾音很低,如同一個嘆息,很快地消散在空氣裏。

    “傻丫頭”曹澤銘嘆了口氣。

    “你今天換藥了嗎”喬陌然問。

    “換了,現在我已經可以下牀自己去廁所了,所以不用擔心,再過幾天就能拆線,然後回去”

    兩個人在電話裏聊了接近一個小時,喬陌然睡覺的時候已經十點。

    等到第二天進單位的時候,依然是看到了顧以笙,他像以往一樣,來的很早,他穿了一件深色的恰克,裏面一件羊絨衫,不張揚,不萎靡,整個身影在早晨的陽光裏散發着一層淡淡的光暈,只是再強的儘管也遮蓋不了他有些糟糕透頂的臉色。

    似乎感受到有視線看着自己,他驀地回頭,就看到大門口站着的人,一雙眼睛如同泛着霧氣,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雙眼睛,轉向了別處。

    她好像做錯了事一般,似乎不敢看他,卻還是強制自己去平靜,很多時候,人大概就是這樣,不得不繼續自己並不情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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