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428 不得不防
    顧以笙的良口用心,爲的是她以後,喬陌然多少也能明白,經過車銘簡這樣一說,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卻也無法說什麼

    只是,她還是感到了錯愕,她一直知道顧以笙不是沒有心機,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爲了自己,可以這樣,不惜用他的老關係,來換取她未來的坦途。

    她沒說話,他很清楚顧以笙一點都不想她受傷,可是那天那件事,明眼人一眼看出來,就是奔着自己來的,要了她的命,也許是一舉多得。這是顧以笙無法預料和控制的事情,他有心想要保護她,只怕也做不到

    形同陌路她可以坦然面對,可是用心的顧以笙,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太多的事,讓他跟顧以笙糾纏在一起,如今這一病,她可以不用再去了至此,他們,將會成爲兩道不再相交的平行線,從此各自過着各自的生活,這樣也真的是因禍得福

    瞄了一眼喬陌然,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茫然無措,車銘簡失笑一聲,“陌陌,有些事吧,真還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我覺得吧,要是有緣分,鬼都擋不住可惜當初大家都太執着了,若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也許就結局不一樣了”

    “我倦了,想再睡會兒”喬陌然閉上眼睛,不想在說話了。

    車銘簡一怔,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面容平靜的喬陌然,“你在逃避對不對”

    喬陌然沒說話。

    車銘簡嘆了口氣。

    喬陌然忽然開口:“銘簡,執着的人是你,如今我們都能放開了,你也放開吧我讓你調查過我的身世,我的確是曹應之和梁青的女兒。我跟希言同父同母,爲了希言,你別再那樣執着了好嗎”

    “知道了,你們都四大皆空了,我還在酒肉穿腸過,行我記住了,你睡覺吧,我走了”懶散散的回了一句,車銘簡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是的,他們都放開了,他再執着,有什麼用呢雖然爲顧以笙意難平,可是主角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這樣心不甘呢再說,曹澤銘也真的不錯,爲了喬陌然都可以不要命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剛走出來不多遠,就見林銳走了過來,看到他,頭一扭,道:“澤銘想見你,我在這裏侯你半個小時了”

    “破草帽子想見我我就得見啊他當自己是總統呢”

    “有正事要說,去不去是你的事”林銳沒有跟他貧嘴,只是正色說道。

    “正事”車銘簡撇撇嘴。“他能有什麼正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

    還是去了,在病房裏看到曹澤銘的臉色,車銘簡原本平復的心情,還是忍不住地攛掇起來:“嘖嘖嘖你說你這小菜樣兒,還想着給人家陌陌幸福,就你啊”

    “哥們兒差點掛了,就你這老同學見了面就損的嗎”

    “不損你我損誰啊同學就是用來損的說真的吧,給女人幸福,是靠健康的,你這菜樣,別拖累了陌陌”

    “顧以笙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向着他”

    “這你管不着,說吧,你這麼不要臉又不要命的跑回來,還讓我們都得給你瞞着陌陌,你是爲了哪般啊”

    曹澤銘指了指自己的胃。“我還得兩天拆線,不易亂跑,有事拜託你”

    “我”

    “對”

    “說吧,什麼事”

    “去找顧凱悅”曹澤銘沉聲道。

    “顧伯父”車銘簡錯愕。

    曹澤銘點頭。“把這個給他”

    “什麼東西”

    “他看了自然明白”

    “爲什麼不給以笙”

    “因爲他沒有你卑鄙”曹澤銘直接開口。

    車銘簡錯愕,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叫囂起來:“你他奶奶的,你這是說的人話嗎”

    曹澤銘笑笑:“別激動,我只是說的是實話”

    “什麼東西”車銘簡見自己手裏一個檔案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裝的好像鼓鼓囊囊的,東西還不少的樣子。

    “你拿着這個東西給顧凱悅,別說我給的,就說一句話,你整日守着一個過去破碎骯髒的夢,靠回憶過日子。你怎麼就不肯清醒一點呢她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

    車銘簡數了數:“三句,破草帽,這是三句話”

    “我操,你明白意思就行了”曹澤銘直接罵了一句。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車銘簡還是很好奇。

    “可以讓顧以笙和陌陌以及大家以後都能安全的東西不是絕對,但是能起到一定作用。”曹澤銘忽然沉聲道。

    車銘簡沒再說話,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好,我送去,把話帶到”

    顧以笙起來後,離開了公務員小區,去了玉山花苑。

    他緩緩步入房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那是他們一起用過的,他走到臥室,那臥房的大牀上似乎還殘留着她的氣息,淡雅的清香,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上了癮,再也戒不掉。

    衣櫃裏是買給她的衣服,卻是按照希言的喜好和風格買的,多麼諷刺啊

    他沒有丟掉,這提醒着他,曾經,錯的多離譜。

    他買給她的禮物,是在b城師大那條街上的小玩具,還有一隻玩具熊,她竟然沒有帶走,他拿着那條玩具熊,放在牀上另一邊的枕頭上,自己緩緩地躺下去,輕輕地靠在上面,旁邊那隻玩具熊,代替了他心頭的那個人兒。

    他拿起電話,撥了號碼,對着電話裏的人說道:“遲董事長,我是顧以笙”

    這個電話,是打給遲雲的。

    那邊的遲雲輕輕一笑,“顧以笙,你比你的老子有種我以爲你是不會找我的”

    顧以笙也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你是不是以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其實未必,這世界,總有你無法掌控的”

    “你想見我”

    “你何時有空”

    “隨時恭候吧”遲雲道。

    “那好,今晚九點,b城見吧,具體在哪裏見,到時候再說”

    “我定個地方吧”

    “那不行”

    “你怕什麼”

    “怕什麼遲董事長不知道嗎對於你,很多事,不得不防”

    “痛快”遲雲笑了笑。

    顧以笙沒有在說話,掛了電話。

    他望着天花板,直面交鋒,是早晚的事

    也許,這會殃及他的前途,但是,他已經不想去在意了。那些比起他身邊的人的安全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了,他不想每日坐在那象徵着較高權力的冰冷的椅子上,至高無上的尊榮掩蓋不住他心底的落寞與孤單。那樣的日子,他依然會不快了就像現在一樣,一個人,總是孤孤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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